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 一個人受著就好
新聞能鬧得這麽大,也離不開鬱少漠沒有壓製的原因,換句話,這個男人根本就沒管過這件事,他在任由輿論發酵。
“我沒事。”鬱少漠伸手抱緊她,低沉的聲音有些冷:“鬱家早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的事影響不到我。”
但凡鬱少漠對鬱家還念有一點舊情,他也不會放任那些媒體這樣亂寫。
寧喬喬咬了咬唇,溫軟的聲音輕聲道:“鬱少漠,以後我會陪著你。”
鬱少寒離開了,這個男人在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了任何親人,以後她就是他的親人,還有孩子。
“當然。”
鬱少漠攬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緊。
沒有什麽感動地或是讓人肉麻的情話,卻又像是已經了很多。
寧喬喬靜靜的靠在鬱少漠懷裏,就在此時,總裁室的門忽然從外麵被人推開。
“漠少……呃,我馬上就走。”陸堯剛推開門進來,看到裏麵的情景立刻便要退出去。
寧喬喬轉過頭朝門口看去,臉飛快掠過一抹嫣紅,站直身體道:“陸助理。”
“……”
陸堯頓時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察覺到腰上男饒手臂緊了一些,寧喬喬紅著臉推了推鬱少漠,沒理他,有些不好的笑了笑,道:“我隻是經過所以上來隨便看看,陸先生你有事就先和鬱少漠談吧。”
這個節骨眼上,陸堯找鬱少漠八成是很重要的事。
寧喬喬抬起頭看著鬱少漠,道:“你先幫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鬱少漠眉頭一皺,扣在她腰上的手不放:“去休息室裏呆一會,我們一起回去。”
寧喬喬想了想,道:“我去找龔秘書聊會吧,我好長時間都沒見她了。”
“好。”鬱少漠點頭同意了。
她懷孕的事情鬱氏的人都知道,沒人敢不心照顧她。
“那你忙吧。”寧喬喬笑了笑,也沒再什麽,轉身朝外麵走去。
鬱少漠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眸底的溫度消失,低沉的聲音冰冷地道:“什麽事?”
……
“龔秘書。”寧喬喬推開門走進去。
“二少奶奶,您怎麽來了。”龔秘書立刻站起身,恭敬地請她坐。
寧喬喬笑了笑,聽著此起彼伏的電話鈴聲,道:“你們今很忙?”
“別提了,還不都是因為這幾的事,各大媒體的電話,還有那些鬱家的饒電話,漠少一個電話都不接,但是這些人還是打得勤快得很。”龔秘書給她倒了杯水,笑著道:“二少奶奶,您請喝茶。”
“嗯。”寧喬喬笑了笑,沒再什麽。
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即便是在吵鬧的電話鈴聲中,寧喬喬也覺得有了些困意。
懷孕後她本來就是嗜睡,想到鬱少漠現在應該在忙工作,寧喬喬也懶得落地房了,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沙發緩緩睡過去。
……
半時後,秘書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龔秘書抬起頭朝門口看去,見一道挺拔的身影從外麵走進來,立刻恭敬地站起身:“漠少。”
“嗯。”
鬱少漠瞥了眼沙發上的寧喬喬,抬腳走過去,拿開蓋在她身上的薄毯,輕輕將她打橫抱起,抬腳朝外麵走去。
……
三個月後。
東南亞某國。
海邊的別墅寧靜而漂亮。
一名男子坐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手裏拿著一隻紅酒杯,裏麵的紅酒在漂亮的陽光下波光瀲灩,酒杯的主人卻是一口也沒有動過。
“你還是不打算去見她?”
鬱少漠站在門口,穿著灰色西裝的身影一般影沒在陰影裏,高高在上的俊臉讓周圍無邊的美景都淪為了陪襯。
“嗯。”
坐在躺椅上的男子輕輕應了一聲,輕飄的聲音淡然不驚,像是沒有因為聽到那個人,心裏起一點漣漪。
鬱少漠點零頭,看了眼時間,道:“她很好,孩子最近也很穩定,最近已經把去英國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再過幾個月,我們就要離開,鑰匙我給你帶來了。”
“好。”
“老太太一直想要見你一麵,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來安排。”
鬱少漠道。
沉默。
過了很久,坐在長椅上的男人才淡淡地了兩個字:“算了。”
他連她都不去見,又怎麽會去見老太太。
事已至此,其他的話都不用再多,鬱少漠看著半裸著上身背對著他的男人,燒灼的皮膚即便愈合後也留下了難看的疤痕,就像是這具身體的主饒命運一樣扭曲。
鬱少漠垂了垂眼:“其實,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回去,這麽久了,她從來沒有去祭奠過你,心裏應該還想著你還活著。”
“女人都愛幻想。”背對著他的鬱少寒發出一聲輕笑,語氣淡淡地道:“照顧好她。”
“這一點不用你。”鬱少漠鷹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將一串鑰匙放在桌上,轉身朝外麵走去:“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鬱少寒依然垂著頭,直到身後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微弓的背影沒有任何變化。
他還活著。
事實上,在那爆炸後的兩個時,鬱少漠的人就在距離發生爆炸不遠的河段找了鬱少寒,在爆炸前一秒,他透過房間後麵的窗戶先跳進水裏,雖然逃過一截,但是也被衝擊波波及,受了重傷。
但是被救上去的那一秒,他還是有意識的,當時鬱少寒隻了一句話:“別告訴寧喬喬!”
別告訴她。
就讓她以為他已經死了。
因為他怕。
如果他活著回去,他一定會和鬱少漠爭。
那些以前壓抑過的感情有多克製,爆發時就有多可怕,他和她經曆過生死,他三番兩次救她,他憑什麽連站在她麵前的機會都沒有?
心裏的惡魔在瘋漲,他想堂堂正正的告訴她,他對她的感情!
索幸,在要發瘋前,他僅存的理智讓他將心裏那頭巨獸關住了。
他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鬱少寒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寧喬喬就再也不會為難。
她或許會為他的死難過,但是她也會和她的丈夫、孩子平安的度過這一生。
那些求不得的苦,他一個人受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