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三章 都是痛苦
“你來了。”
距離久兒還有幾步遠時，一直背對著柯囂的久兒卻像是知道他來了一般，轉過頭，漂亮的臉巧笑嫣然的看著柯囂。
“……”
一個曾經你以為永遠都見不到的人忽然出現在你的麵前，是什麽樣的感受？
柯囂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桃花眼直直的看著對麵的久兒，她的身後是滔滔江水和沿岸河堤的燈光，暖黃色的光暈快要灼傷他的眼！
她真的就出現了！
毫無預兆的站在他的麵前！
原本他還在為怎麽找到她發愁，可是現在……
“怎麽了？見到我很意外，還是覺得和你原來印象中的那個人差距很大？”久兒眼神中帶著笑意，語氣平靜的道。
她的態度根本不像是在見一個曾經讓她愛得死去活來的人，倒更像是在見一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朋友。
“不是。”柯囂桃花閃爍著看著她，一眼不眨的看著，搖了搖頭，道：“你和以前沒什麽差別，但是很漂亮。”
“嗬……”久兒頓時笑了，笑眯眯的看著他道：“你真會話，就是這樣騙女孩子的嗎？”
“我沒有，我的都是事實！”
柯囂薄唇扯起一抹苦澀的笑。
在她之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接近別的女人了。
久兒點零頭，轉過頭去看著江麵的眼神若有所思。
她不話了，柯囂心裏反而有些慌張，皺著眉看著她：“西……”
“我叫久兒。”久兒轉過頭看著他，漂亮幹淨的眼睛裏沒有一絲雜誌，糾正他的稱呼。
柯囂一震，英挺的眉皺了皺眉，看著她喊道：“久兒。”
他在妥協。
隻要她願意回來，還肯和他話，甚至……他都願意妥協。
“其實你知道麽，隻從我知道了過去的事以後，我一直都在幻想你的樣子，我在想我曾經愛上的人是什麽樣的……”
久兒淡笑著看著柯囂道。
柯囂一震，桃花眼有些閃爍著看著她，低沉的聲音裏幾乎帶了一抹心翼翼：“那你現在看到我，和你想象中的有落差嗎？”
久兒笑了，搖著看著他道：“沒有啊，你已經很超出我的想象了，其實我現在一點都不意外，為什麽我當初會愛上你。”
在正式見到柯囂之前，久兒並沒有專門去找他的照片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她想象中的有一些不同，但是也有相同點，比如……優秀。
眼前的柯囂不管是氣質還是長相，都無一不是精英男饒係列，更何況他看上去還有些邪氣，一看就是女孩子會拚命喜歡的‘壞男人’。
而且她以前還是一個很窮的人，所以會和他在一起，還發生後來的那一係列事，自然很正常。
“那就好。”
柯囂笑了笑。
久兒看著她勾了勾唇，忽然道：“對不起。”
“什麽？”柯囂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神疑惑的看著她。
久兒看著他，道：“我對不起。”
“……”
柯囂看著她，沒有話。
久兒轉過頭去看著漆黑的江麵，周圍有一些江水流淌的聲音，混著她溫軟的聲音：“我以前的行為一定給你帶來了很多傷害，給你的家庭也帶來了很多麻煩，對不起。”
正如以前一樣，重新活過來的久兒已經懂得了理性看待問題。
“……”
柯囂皺著眉看著她，他沒想到她會的竟然是這樣的話。
“對了，你的孩子還好嗎？”久兒忽然問道。
柯囂眉頭一皺，俊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畢竟他不想和久兒聊這個問題，看著久兒道：“還好，他已經出院了。”
“那就好。”久兒點零頭，語氣淡淡的：“你多陪陪他吧，對於孩子來，隻有母親是不夠的，你這個做爸爸的也應該經常在他身邊才對。”
“……久兒，你這麽是什麽意思？”
柯囂眉頭越皺越緊，俊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凝重起來。
久兒看著他笑了笑，微微偏著頭理所當然地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柯囂，你聽不出來嗎？”
“……”
柯囂頓時渾身一震，垂在身側的大手驀然緊握成拳，桃花眼緊緊注視著她。
“……”
誰都沒有講話。
周圍安靜的隻有江水的聲音。
“西，我以為你今……”
“我不叫西，我叫久兒！”柯囂的話還沒完，久兒打斷他。
柯囂眉頭一皺，幽深的桃花眼裏閃過一抹暗光，冰冷的聲音執著地道：“對我來你就是西！不管是誰給你取得亂七八糟的名字，你都不應該承認！你有你的父母給你取的名字，為什麽要用別人給的名字？”
為了不嚇到久兒，其實柯囂一晚上都在壓製自己的情緒，可是此時察覺到久兒想要和他涇渭分明的念頭，終於也按耐不住了。
“你我的父母？”久兒冷笑，勾起唇嘲諷的看著柯囂，道：“我已經見過他們了，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對我的嗎？好笑，我為什麽要用一個不愛我的人給我的名字！”
“西，你……”
柯囂眼神有些震驚的看著她。
現在他眼前的久兒，可比過去的西理智得多！
居然在見過了她的親身父母之後還能出這樣的話來，柯囂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柯囂，我們之間的事情在我跳下江麵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了，我不記得我曾經怎樣愛過你，但是我覺得既然我能跳江，那應該也是絕望到了極致了吧。”
“可是感情這種東西也是不清楚的，不能因為我跳江便是你欠了我的，畢竟從寧姐姐那裏我知道你對我很不錯，甚至對死了後的我也是仁至義盡。我挺感激你的，但是……我回來了，也請你回到你正常的生活中去吧，你應該回頭看看你身邊的人，而不是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
久兒很少這樣的長篇大論，但是不代表她不明白。
“所以，在你眼裏，我要和你在一起，就是沒有意義的事？”柯囂皺著眉看著久兒的眼神中全都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