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褻瀆
當你有兩個選擇的時候，這個時候千萬不要著急下決定，而是要再努力的想想看，是不是還有第三個選擇，以至於，最好不要選擇。
很多時候，其實就是這樣的。
可以說這是貪婪，但也可以說，這是一種特別的智慧。
如果隻是想要獨善其身的話。
畢竟從來沒有人規定，黑的一定就是黑的，白的一定就是白的，在選擇的結果出現時，不是選擇和結果本身，而是首先要基於自身的一個判斷力水平。
如果，黑的不是黑的，白的不是白的，那麽選擇和結果，一開始，又有什麽意義呢？
不過都是夢幻，不過都是泡影吧。
選擇是一個機緣，但本身就已經不是一個好兆頭。
無論對錯，首先要明白的是，選擇的結果，不是為了獲利，而是為了結束這一段因果。
“哼哼……”
“哼……”
聽不到歡聲笑語，但目前來說，刃心這一邊整體的士氣還是很不錯的。
大黑龍在刺破光明，給所過之處帶來黑暗，它風雨無阻，在以前所未有的勢頭衝向前方。
那在刃心這裏，可能相反，黑暗終歸在一點一點過去，他知道，他逐漸迎來的，其實正是光明。
無論結果，成敗與否，都是如此。
對於刃心來說，隻要在他所堅持的道路上倒下，這個過程遠遠比結果還要更加重要。
他不好說是不是一定對得起身邊的這些人，但他很清楚的是，他毫無保留。
呼呼呼……
風聲不絕於耳，這個時候的刃心，不僅僅是心裏平靜，更加還有敞亮。
他現在，基本上沒什麽牽掛，尤其是在幽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刃心的不安徹底消散，接下來的恩怨，基本上也就都在前麵了，他隻需要迎著風雨去麵對就好了。
“刃心……”
這個時候，刃心的耳邊響起了冷淡卻帶有善意的聲音，刃心嚇了一跳，不過這個聲音卻不是輝夜，他看上去和前麵的耀光玩的很開心，這個時候也就沒心沒肺的將刃心拋到腦後。
平靜的，這種讓人感到從內心深處，和整個精神狀態都一陣寧靜的聲音，正是來自於刃心的旁邊，正在獨自坐禪的銀白身影，上杉謙信。
這是足夠令刃心吃驚的，謙信很少主動和他說話，而對於這位軍神大人來說，刃心很尊敬。
他和謙信的接觸，其實不如耀光的多，兩人之間的關係，一直也算是相當的不錯，至此刃心是真的打從心底裏尊重這位謙信公。
如果對象不是他的話，很難說刃心在戰國時代的攻略會進行的那麽順利，如果對象不是這位軍神大人的話，刃心也不知道，他應該去相信誰。
而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後方，那麽無論做什麽都很難展開。
從這裏可以看出，其實從頭到尾，真正值得讓刃心信任的人，絕對是不多的，而上杉謙信，就是其中一個。
這一瞬間探索所有和謙信相處的記憶的話，刃心有那麽一瞬間，就不由會想到了某個風雪交加的夜晚。
“啊……”
雖然還是立刻本能的反應過來，不過不得不說，這是謙信。
“謝謝。”
太多道謝的話語，但這一次不同尋常。
刃心是必須要認真對待的：“哈……不知道謙信是在指什麽……”
刃心一頭霧水，可他更多的還是誠惶誠恐。
上杉謙信，同樣是作為刃心無法拒絕的一個人。
“可能是剛才吧。”
他極少會這麽說，說這種不確定的話，但對象是刃心的話，他清楚不過：“如果是剛才的事情……沒什麽了，是我應該做的。”
這在刃心看來，是他的份內之事，但那種做法真的令人感到驚訝，可能直到現在也是：“我也沒想到，刃心會這麽了解我和耀光呢。”
上杉謙信難得對刃心笑道，僅僅是那種淡淡的溫和，已經令刃心如沐春風。
這終歸是軍神大人，平時高高在上，不可直視的神一樣的存在。
是這種落差，讓刃心在這個時候覺得受寵若驚。
這樣的一個人物，刃心何德何能，能夠博得對方一笑呢？
“哈哈……如果是指耀光的話，也許隻是一段孽緣吧。”
刃心如此說道，可是在看到旁邊的謙信，刃心多少遲疑了一些，他在一瞬間顯得有些呆滯，甚至於癡呆，話說回來，如果謙信是女人的話，那也絕對是不落凡塵的仙子：“……”
也可能是這樣的目光會令人覺得冒犯吧，即使是謙信，在那一瞬間，刃心還是感受到一抹銳利的鋒芒，猶如微風一般，隻是輕輕擦過刃心的心間，但卻已經令他，肝膽俱寒：“啊……”
刃心下意識嚇一跳，然後連忙收起了目光。
他是越來越不知死活了，最近是什麽都敢看的樣子。
再說了，那種想法到底算什麽……
“啊哈哈哈……當然，要是謙信的話，我……我們之間，怎麽說也算是曾經的盟友呢。”
刃心顯得口不擇言，但往往這個時候，又是很容易說出真心話的，謙信在這個時候睜開眼來，更是嚇的刃心不輕：“畢……畢竟我們是那樣的合作關係……”
可越說到後麵，越是不對勁了，刃心自己都明顯察覺到。
“我……我說錯了什麽嗎？”
到最後，刃心幹脆直接閉嘴了，他發現這才是杜絕所有麻煩的最好辦法：“……”
“不好意思……”
真要說，刃心也不知道為什麽了，可能源頭，還是在輝夜身上。
其實當刃心對輝夜都能有那樣的感覺時，耀光和上杉謙信，是男是女還重要嗎？
刃心將其當做最好的朋友，可當他真正想要接近這些人的時候，卻發現，彼此之間的距離依然非常大，猶如隔著高山和大海。
“即使是刃心，也不能褻瀆神佛。”
謙信說著，他的話語，少有的堅定，卻少見的沒有多少氣場：“我的身子……歸屬彼地。”
是說，他的身體，是屬於他所信仰的神佛，也就是“毘沙門天”的嗎？
這是很少見的說法，也是很不同尋常的說法，一般人都絕對不會這麽說的。
以至於刃心都會感到驚訝了，不好說這樣的說法是對是錯，但在刃心看來，他需要尊重謙信的選擇。
“抱歉……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旦接觸到謙信這樣的人，就變得心煩意亂。”
本來好好的話題，硬是刃心自己一個人給帶偏了，也不知道到底怎麽變得失心瘋，但刃心這個時候真感到有些慚愧的，還是他心中的那份失落感了。
謙信那麽信任他，他怎麽能有那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