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無法拒絕
“請。”
一如既往,聖徒對眾人發出邀請,然後淡笑不語。
基路伯這個時候已經飛到了刃心和耀光的麵前,耀光當然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聖徒,當下再度開口質問:“為什麽……”
卻是這一瞬間,他的行為被刃心製止,將憤怒的聲音取而代之,刃心平淡笑道:“也沒有很久。”
刃心說的話和耀光差距很大,可在刃心開口之後,耀光沒有在說下去。
“請跟我來。”
這個時候的聖徒和以往也是不同的,不隻是高高在上,還是因為,他的立場已經完全不同。
如果是說以前是中立的話,那麽現在就基本上是站在刃心和耀光的對立麵了。
但即使如此,他依然不能夠以敵人的態度來對待這兩人。
哪怕對於聖徒而言,朋友和敵人本來沒有太多區別,但眼下是不同的。
當聖徒的視線再度對上刃心時,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都察覺到什麽。
那種目光,即使是聖徒,依然似曾相識。
他,一定見過了吧。
還是說,她已經來了?
刃心瞬間錯愕,聖徒麵上則始終沒有變化,直到刃心的眼中中消失了那道視線。
“哼!”
耀光聞言再度表示不悅:“來就來,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可不怕你!”
耀光說著,對於刃心同樣沒有好臉色:“還有你!”
“說就說嘛,動手動腳幹什麽!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厚顏……”
這原本是應該引起誤會的話,但刃心聞言也隻是將抓住耀光的手放開而已。
刃心現在的心思隻在前方。
隨著基路伯的轉身,聖徒也轉過身去,等到刃心隻能看到聖徒的背影時,他和耀光也上了各自的基路伯,兩人腳下的基路伯飛起來,聖徒的基路伯在前麵引路,刃心和耀光的基路伯緊接著跟上去。
兩個基路伯上,刃心身邊是呂玲綺,耀光的身旁則是上杉謙信。
其實刃心和耀光的距離並不遠,但這個時候,耀光還是感到一下子距離刃心很遠很遠。
天空中三個基路伯在非常快,但具體又不知道有多快的速度前進,然而針對此次行程的目的地,卻沒多少人知道。
現在的刃心很反常,當然也可能是正常的,在這種疑惑之下,耀光的話語中失了一些把握:“謙信,刃心這是怎麽了?”
上杉謙信無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可他此刻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應要耀光。
“我覺得,聖徒也很奇怪吧。”
上杉謙信突然這麽說,耀光反而顯得很吃驚:“哈?”
也許上杉謙信並不如何了解聖徒,但他不是第一次見聖徒,如今的聖徒雖然是變得更強,且幾乎是達到了一種定點的狀態,然而即便是這樣,作為上杉謙信從聖徒眼中看到的,竟然是和天罪眼中有些相同的東西。
毫無疑問,聖徒並沒有能夠逃脫,也就是刃心,天罪,聖徒,這個時候,這三個男人好像被某個核心的共同關鍵點連接在一起,而這個關鍵點,顯然才是上杉謙信感興趣的地方。
聖徒和天罪,以及刃心,這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出現異常謙信都不會很吃驚,但三人同時這樣,那就不一樣。
要知道這三個男人,除了輝夜之外,是幾乎可以代表整個世界之樹的強勢存在,然而三人在同一個地方折戟的話,這是不是說明,其實還有更加可怕的人物存在?
耀光被謙信的話語所引導著,以他的聰慧自然很快也發現端倪:“說起來也是呢,不隻是刃心了,就連聖徒,今天也感覺有點怪怪的。”
耀光正說著,兩人間的談話不知道有沒有被人聽到,遠處再度響起刃心的聲音。
“我們這是要去什麽地方?”
作為已經上船這麽久之後才問去哪,刃心這一次的反應可是有些慢,卻是這個慢並沒有令聖徒顯得多驚訝。
“去我們該去的地方。”
這話說著說著就不對了起來,刃心聞言也是笑了:“我們應該去哪裏?”
按理說這話不應該由刃心來問,可刃心問了。
前方正在載著聖徒飛行的基路伯停了下來。
“我們應該去哪裏?”
聖徒反問,刃心這才緩道:“去該去的地方。”
刃心並非是在打啞謎,因而他說完後,便是接著緩笑道:“你難道沒什麽想對我們說的?”
刃心的再反問,聖徒的麵上這時終於有了顏色。
聖徒不由冷笑道:“我非常感謝刃心先生和耀光先生的援助。”
聖徒沒有麵對著刃心,但這個時候他的眼中卻依然清晰的出現了刃心的麵孔。
聖徒本以為他已經擺脫,可實際上,當刃心幫他擊敗了輝夜,這個時候他才發現。
他沒有贏了很多,反而勝負參半,至少從某種層麵上來說,他的麻煩並沒有徹底解決。
聖徒突然覺得,其實若能和刃心以及耀光這樣的人站在同一陣營也挺不錯的,但現在看來,不可能。
聖徒不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但他現在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光鮮?
刃心聽著聖徒的話語,直到他最終說出刃心想要聽到的。
“感謝之後,大概就是我需要對刃心先生和耀光先生致以的歉意了。”
嘶嘶嘶!
次元力量間的摩擦產生了震蕩,這種波動很快被眾人所感知,巨大的裂縫,無限光輝的裂縫出現在眾人麵前。
仿佛前方就是天堂,是通往光明的大道。
但在此前,刃心還有他沒有聽到的話。
刃心不吝嗇的在這次元裂縫麵前當先冷笑道:“我們最終還是有緣無分。”
刃心知道聖徒在指什麽,他的話語顯得有些曖昧,可聖徒聽到刃心當先說出口,他接下來的話也就容易出來許多。
聖徒麵上少有的浮現一絲無可奈何:“刃心先生和耀光先生有自己的選擇。”
“我則有自己的命。”
聖徒說著,他的麵上多了一絲玩味兒:“那是一個令人無法拒絕的女人。”
當聖徒赤裸裸的說出來的時候,刃心不可能沒有觸動,聖徒這時顯得頗為感慨:“我想這一點刃心先生的體會同樣深刻。”
令人無法拒絕?
刃心不知道聖徒在指什麽,但仔細想想的話,她也許是那樣的女人?
不,刃心其實根本已經不知道了。
刃心極力的想要回憶起什麽,但已經太晚,太晚了,連記憶的痕跡都已經模糊的話。
根本沒什麽體會可言,何來深刻?
超次元卡牌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