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打贏了
耀光在麵臨著選擇，卻是這一刻，刃心也似乎麵臨著某種判決。
這是一種很難說的心情，刃心的緊張則是身不由己。
這一次耀光打敗夜魁後得到的三組卡，給人感覺基本上已經很少有之前的限製了，那則也是因為，這間接的說明耀光的卡組已經到了一種水平，也就是，在一定程度內，無論給他多強的卡牌，其實也都很難在撼動耀光的卡組形態，所以「長尾為景」和「上杉四天王」的出現，隻是更多的被一句這麽多精靈和這麽多R階精靈給形容。
那是因為這些看起來很強的卡在不一定適合耀光當前卡組的前提下，給予他的實際增益，是很難真正的打動耀光本人了。
關於這一點，刃心沒有替耀光多考慮，他自顧不暇，要考慮的便似乎隻剩下了自己。
“嘿嘿！那就這麽決定了！”
當耀光將當先的「長尾為景」和加入手牌後，令刃心猝不及防的，耀光突然回過頭來對刃心笑道：“怎麽樣！我打贏了！刃心！我厲害吧！”
刃心被這種轉折一驚，他自己也後知後覺的錯愕點頭道：“厲……厲害！”
耀光向刃心展示的卡牌是S階的次元卡，「長尾為景」，後續三張卡這個時候也開始轉換為次元力量加入了耀光的銀龍對決盤中，刃心則對耀光的選擇，多少有些驚訝。
選擇「長尾為景」不是什麽問題，畢竟「上杉四天王」和「龍嘯」固然是很不錯的一組卡，可如果耀光這麽選了，那說明耀光自然有其他的考慮。
「上杉四天王」是很賺，但這一組卡本身到底沒有戰鬥力可言，最後相當於還是將寶壓在了「上杉謙信」和「直江兼續」以及「綾禦前」的身上，卻正是這樣一來，「上杉四天王」反而在目前顯得沒有什麽必要。因為耀光有沒有他們，隻要能將上述三隻精靈出場，那麽就可以贏，應該和沒說，而這樣一來，「上杉四天王」就有可能不是資本，而是負擔。
這張卡的隨機性太強了，以至於耀光對其難以信任，尤其是難以將R階精靈的戰鬥力，這樣的任務交給四天王，也可以說，如果這張卡最為這一次之後，更加後麵的補充會更厲害，而現在不考慮。
第三組卡其實和第二組卡有一個共同的問題，也就是位麵卡欄和卡組的一個衝突。
「鶴姬」和「小豆姬」在手牌是很不錯的一張卡，但問題是，這樣一來耀光的卡組中就相當於有兩張S階的次元卡，兩張R階的次元卡，位麵卡欄則什麽都沒有，而「鶴姬」和「小豆姬」明顯是不會被加入位麵卡欄的，這是關鍵所在，故以這種邏輯來分析，「鶴姬」和「小豆姬」反而不如「上杉景虎」和「上杉景勝」來的實在，加上還有「長尾為景」的話，那第一組卡相對於第三組在這方麵就有相當的吸引力。
一個卡組有五個位麵卡欄，耀光的位麵卡欄，選擇對象理論上有「長尾為景」，「綾禦前」，「直江兼續」，「上杉景虎」，「上杉景勝」，這五隻精靈如果在位麵卡欄，那基本上就沒有上杉家四天王什麽事情，故「上杉四天王」很大程度是由於這種理念而出現的，卻是當耀光選擇將「直江兼續」和「綾禦前」加入卡組的時候，加上「鶴姬」和「小豆姬」就太多了。
這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故第二組和第三組卡，在這樣的情況下，被第一組卡所取代，其中也多少加上一點「長尾為景」的感情分在裏麵。
耀光有感情，卻是刃心不能有。
刃心這一刻也許還想說什麽，但最終無言，接著便看到耀光的麵上喜笑顏開：“哈哈！那就對了！”
“看在刃心說實話的份上，這一次我就原諒刃心了！”
耀光高興的樣子看上去像是真的原諒了刃心，即使刃心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麽時候獲得諒解，可能是連他忘了，在耀光離開之後，他讓謙信帶給耀光的話，以及，為什麽在那之後，呂玲綺會一反常態的原因。
他大概是不清楚，所以這一刻，他同樣顯得不可思議，卻心中鬆了口氣。
耀光這時來到刃心麵前，刃心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神色如何，耳邊已經響起耀光突然變得沉重的話語：“但刃心要記住，不要讓你的仁慈拖累了你。”
“你所要做的事情，我們所要做的事情。”
“容不得任何的婦人之仁。”
這句話由耀光說出來，異常的刺耳，在呂玲綺看來，他難道不是？
可這句話，卻深得刃心的認同，即使他這一刻，也覺得這樣的言語有些殘忍。為了彼此共同的事情，所以要犧牲掉所有可以犧牲的東西，這個本來沒什麽，隻不過當本來可以犧牲的東西變成了不可以犧牲，這才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包括耀光。他以前絕對不會想到這種事情的發生，可現在不一樣，所以他可以原諒刃心，哪怕是因為一句他自己也不太記得話語。
“耀光說的……非常有道理。”
刃心點頭表示認同，或者說低下頭，可能這麽說，他還是太仁慈了一些。
身後耀光聞言則又是立刻表現出滿意，隨即回過身來對刃心笑道：“這就對了嘛！刃心果然還是刃心！”
“哈哈哈！”
很諷刺，曾經耀光無法接受的刃心的殘忍，如今成了他渴求的一種東西，因為仁慈會令人變得懦弱，而顯得偽善，令原本牢不可怕的聯盟產生鬆動，動搖，甚至於崩潰。反觀前者則可以使得本就已經牢固的壁壘無懈可擊，無情的同時卻也帶來了黑白分明，而非是非不分。
淚水不應該模糊刃心的眼睛，情感尤其是這樣，因此這對於耀光和上杉謙信來說很戲劇性的變化，包括呂玲綺，這一次的教訓令眾人知道，彼此現在擁有的，其實是多麽寶貴的東西。一個正常的人好找，可一個不正常的人，如大浪淘沙。尤其是在眾人需要的是後者的時候，那刃心為人所忌憚的地方，也可能會變為吸引人的地方。
隻不過，刃心麵臨的情況和耀光到底還不一樣。
三國時代和戰國時代，與這一次的世界之樹都不一樣，這一次，能觸動他的東西太多。
無論是前方，後方，還是左邊，右邊。
刃心聽到耀光的笑聲這時抬起頭來，他看到了遠處的謙信，又看了看旁邊的玲綺，這才露出了有些勉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