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翼族長老有請
“說,你吃了多少隻蝦,我是越想越生氣,你,你,你,你個敗家子啊,氣的我連飯都吃不下了,一隻蝦賣一百多啊,一百多啊,哎呀我的天呐,暴殄天物,糟蹋嘍。”
佟目合氣的直哆嗦,抱著個酒壇在屋中走來走去,走兩步就要喝口酒。
俗話說淹死會水的,打死強嘴的,此時的趙石玉他是理虧又怕挨揍,開口辯解必會挨打,人家用了個妙招,那就是一直沉默不言,你該說說,該罵罵,我就低頭吃飯不應茬,不接話,等這小老頭罵累了,喝多了,這事也就過去了。
桌上幾個小丫頭也不說話了,坐在椅子上,玩手帕的玩手帕,扣手的扣手,咬手指的咬手指,玩筷子的玩筷子,時不時的還偷吃幾口桌上的美味。
佟目合抱起酒壇“噸噸噸”大口喝著酒,放下酒壇,指著趙石玉說道“不讓你吃,你非吃,還說十金八金不算什麽?現在百金一隻蝦,老子當時怎麽就信了你的鬼話,哎呀我的天啊,我是越想越心疼,少吃一隻那就剩下一百金啊。”
趙石玉也知自己的錯誤,可蝦都進肚了,腸子悔青了也無濟於事,現在讓佟目合痛快痛快嘴吧,等會喝多了,他就消停了。
佟目合的心頭火焰久久難平,就是罵一天,他也不解氣,越罵口越幹,這酒一口接一口,喝著喝著,就覺著桌子椅子都在晃,再喝幾口,就覺著眼也花了。
趙石玉這時才說道“小娟,你把佟大爺送回屋吧,他再喝兩口,他就睡在地上了。”
小娟叼著根肉串跳下椅子,趕忙去攙扶佟目合,佟目合一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還沒多呢,我還沒罵夠呢,最少幾千金啊,他媽的,就是碎的也值錢,值錢,哎呀,我的錢呐,我心疼啊,心疼啊。”
小娟扶著佟目合說道“佟大爺你心疼,也要回去睡覺啊,咱睡一覺就不心疼了,慢點走,慢慢走。”
趙石玉端起一碗湯,看著湯中的鮑魚片,搖了搖頭說道“雀兒,你說這蝦價還能落麽?”
雀兒搖了搖頭說道“不能,百吉鎮這幾天才賣蝦,看樣這次妖蝦怪真的沒有多少隻上岸,價格隻能一漲再漲,小聖人你現在還剩多少隻蝦了?”
趙石玉把湯一口口的喝完,放下湯碗說道“還剩個七八十隻吧,我沒細數。”
六個小丫頭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說道“這麽多?”
趙石玉擺了擺手說道“吃的比這多,你佟大爺他也吃了不少。”
話音剛落,六個小丫頭又齊聲歎氣“哎……可惜,可惜。”
趙石玉看著六個小丫頭歎惜的表情,又被逗笑了,拿起湯碗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拿起筷子說道“你們吃啊,鷹兒你多吃點,我看你沒吃幾口啊,快吃,快吃,再不吃我都吃了,可惜,那也沒辦法,快吃,快吃。”
信兒端著飯碗說道“對,對,對,都,都,都,吃了,可惜,也,也,也,沒用,剩下的也能賣,也能賣很多錢,小聖人,我,我,我說的對吧。”
趙石玉點了點頭說道“對,看看咱們信兒多會說話,這些賣了,也能賣不少,無本萬利還不夠好麽?”
小丫頭們點了點頭,紛紛拿起筷子,佟目合在時,她們哪能吃得下,這回可以好好的吃了,美味當前,必須立刻開動,兩大桌子美味,必須大吃特吃。
這幾個小丫頭的口味都不同,吃著她們點的菜,讓趙石玉眼前一亮,這些特殊的美味,不斷的刺激著趙石玉的味蕾,別管好吃難吃,先來上一口嚐嚐鮮。
心情不好時,隻要能吃到可口的美食,打開了味蕾,心情會立刻轉好,吃著吃著,便有了歡聲笑語,酒杯倒滿,幾杯酒下肚,歡樂的氣氛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這幾個小丫頭啊,她們的心眼真是不少,臨走之前都商量好了,她們兜裏有零花錢,出趟公差,路上不好好的玩一玩,樂一樂,那就沒意思了。
路上連吃帶玩,那是多麽快樂一件事,隻要定好了日子,到時集合到一處,再一起回來,這樣大家都會開心,該玩也玩了,該吃也吃了,任務也完成了,這趟公差算是完美收官。
聊著聊著,六個小丫頭就把麵前的酒杯都用上了,你喝口,我喝口,趙石玉也沒有勸阻她們的意思,她們活都幹完了,理應喝點慶功酒,她們想喝,就讓她們喝吧。
趙石玉就當看不見,六個小丫頭也就放開了量,推杯問盞喝的那叫一個高興,兩張大方桌並成一張大長桌,桌上是盆疊盤,盤上再疊盤,滿滿的一桌菜,這幾個小丫頭借著酒勁,繞著桌子轉圈吃。
等酒喝光了,菜吃完了,六個小丫頭也醉倒了,趙石玉端著茶杯回到自己的臥室,往床上一趟,閉眼就睡,趁著高興勁兒趕緊睡,他可不想再想起那事。
這頓酒喝的盡興,喝的過癮,小丫頭們也吃好了,也喝到位了,喝完酒,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睡了兩三天,一直睡到房門被人叩響,睡眼朦朧的小歌懶洋洋的翻身下床,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氣問道“誰……啊,哎呀,煩,人。”
房門一開,小歌立刻就精神了。
“小,小,小,小烏,你,你們怎麽來了?”
門口站著兩名小丫頭,一人身穿紅裙,一人身穿黑裙,這倆小丫頭一臉嚴肅的問道“小聖人呢?我們來接小聖人去高升別院,風自在長老和金銀眼長老他們在那裏恭候小聖人,快把小聖人請出來吧。”
小歌一見這兩位小姐們,立刻笑容收斂,趕忙說道“你們稍等,稍等,我這就去叫小聖人出來。”
小歌也不結巴了,伸手又把房門關上了,轉身跑到床邊大喊道“快,快,快,快,快,起來吧,小烏,大喜來了,這兩個告狀精就在門口,快,快起來,收拾,收拾。”
鷹兒像被一盆涼水潑醒了似的,慌忙的下床,慌裏慌張的說道“大喜,大喜,在哪呢?我,我,我的頭繩呢?啊,啊,哪有鏡子,鏡子在哪呢?那個家夥在哪呢?”
小娟像碰見鬼似的,一翻身掉下床,一骨碌鑽到床底,嘴裏打著顫說道“真,真,真的麽?真是,是大喜來了麽?”
轡頭散發的信兒,一個高,跳下床,轉頭看到鏡中的自己,驚慌的說道“小烏,大喜,真的來了麽?完蛋了,完蛋,這不壞了嘛,我要去洗澡,漱口,啊……我要瘋了。”
雀兒話都沒說一句,下床就跑向走廊,小鶯也一樣,她倆像受驚的兔子,二話沒說兩道身影瞬間消失在屋中。
六個小丫頭驚慌失措的跑向浴室,一炷香後,六人齊刷刷的站到趙石玉麵前,趙石玉此時還在熟睡中,突然耳邊就傳來一聲“小聖人,起床吧,我族長老請您去高升別院遊玩。”
趙石玉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床邊六個小丫頭,揉了揉眼睛說道“你們說什麽?”
六個小丫頭又齊聲說了一遍,趙石玉一下就坐起身,看著雀兒她們,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們說道“什麽?去哪?你們今天穿的有點太……”
鷹兒有些焦急的說道“小聖人你快起來洗漱吧,咱門口站著兩個告狀精,她倆來了,我們的魂兒差點嚇沒了,等這事過了,我們再和您聊聊門口那兩個小姑奶奶。”
趙石玉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說道“灰,黃,青,灰黑,灰白,裙子樣式一樣,顏色不一樣,小鶯你這身好看,你這裙子怎麽比她們的短呢?”
小鶯撅著嘴,指了指門外小聲的說道“都是大喜幹的好事,愛欺負人,還愛告狀,她想怎樣都行,我們犯點小錯,她就告狀,讓長老剪我們裙角。”
趙石玉哈哈一笑,摸了摸小鶯的頭說道“等我見到你們長老時,就給你說好話,讓你的裙子恢複原樣,你們去叫小老頭吧。”
六個小丫頭齊聲喊道“得令。”
六個小丫頭一起出門去叫佟目合,趙石玉走到牆邊,人消失不見。
等佟目合洗漱完畢後,趙石玉這才慢慢騰騰的走出臥室,他還沒等說話呢,佟目合拿著煙袋看著趙石玉說道“換了換了,去見人家長老你不穿的正式點麽?這身太過隨意了吧,你錦霞雲衫呢?還有那個法冠,穿上穿上。”
趙石玉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麽穿有些不適合,立刻轉身回屋,等在出來時,玄字法袍穿在內,錦霞雲衫披在外,頭頂神明珠冠,鉤扇浮在身旁輕輕的搖晃著。
雀兒指了指房門說道“開門,開門。”
信兒和小歌跑到門口,一人拉一扇門,門一開,門外兩個小丫頭立刻行禮說道“恭迎小聖人,我族風自在長老,銀飛長老,金飛長老,請您去高升別院遊玩。”
趙石玉清了清嗓子說道“好好好,前麵帶路吧。”
這兩個小丫頭立刻起身,趙石玉邁步出門,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趙石玉身旁,身後六個小丫頭,齊齊的給了她倆一個大大的白眼,雀兒和小娟攙著佟目合慢步出門。
趙石玉剛下樓,看著光頭老板說道“老板結賬。”
光頭老板一呲著牙,剛想說話,一見紅衣小烏,剛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進肚,慢慢抬起手擺了擺說道“不急,不急,等您玩夠了,吩咐個翼使來結賬就行。”
趙石玉沒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看小烏,小烏笑而不語,她一伸手示意“您可以出門了。”
趙石玉搖了搖頭,邁著四方步出門,一出門左右一瞧,好家夥,這排場可以,這麽繁華擁擠的街道,竟然能靜下來。
路上的行人駐足站立,路中間讓出一條路直到街口,門口有個大木轎,趙石玉被兩個小丫頭請到轎旁。
“小聖人請上轎。”
趙石玉點了點頭坐到轎椅上,小烏和大喜站到轎外的小踏板上,趙石玉心中好奇,抬轎的轎夫沒看到,隻見八個抱著長杆的力士,他們抱著長杆走到轎旁,他們要做什麽呢?
就在這時,隻聽身後小鶯說道“佟大爺,您先上轎車吧。”
佟目合指著一個帶棚的單輪車說道“這,這,是,什麽?”
小鶯說道“轎車啊,您先坐上去,等您坐好了,馱兵推著你走啊。”
佟目合有些哭笑不得說道“好好好,獨輪轎車,我還是頭一回坐。”
趙石玉看著佟目合笑著傳音說道“您老坐的這個轎車真好,您老能告訴我,您是個什麽貨麽?”
就在趙石玉傳音給佟目合時,八名力士單手提起轎子,八人同時一用力,把轎子高高拋起,八根兩丈高的木杆頂住轎杆,八名力士大喊一聲“起,路人避讓。”
八根高杆被力士抬起放在肩頭,八人慢慢抬起左腳,然後齊齊落下,再抬起右腳再齊齊落下,雙臂生出羽毛,頭一轉,一張鳥頭麵具戴在臉上,嘴裏哼唱著怪異的小調,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前方走去。
別看就八人,他們這氣勢可不小,整齊的步伐在踏在路麵上,傳出啪啪啪的腳步聲,八名銀裝力士肩扛高杆,氣勢洶洶的向前走著。
趙石玉坐在轎上那叫一個自豪,那叫一個趾高氣揚,回頭一看小獨輪車,他又樂了,佟目合坐在“小轎車”上,鬱悶抽著煙,翹著個二郎腿,不用猜,他現在一定是很不高興。
信兒和鷹兒走在“小轎車”兩旁,雀兒她們四個小丫頭走在最後,她們還會時不時抬頭看一看轎子上的小烏和大喜,一個個小嘴撅的老高,嘴上掛個茶壺絕對沒問題。
都說站得高看得遠,此時趙石玉覺著坐著高,也能看著遠,坐在高抬轎子上望向遠處,那感覺說不出來的爽,下麵看自己的路人都得仰視看著自己,內心的滿足直衝天靈蓋,心情好的都想起身跳隻舞。
等趙石玉來到鎮上主街時,大喜和小烏腳下的踏板變成一對翅膀,這就好比趙石玉坐在巨鳥身上似的,這讓趙石玉感到更加自豪。
路上的行人讓開一條供轎子通過的小路,八名力士邁著整齊的步伐大步向前走,有些路人看到轎上端坐著一名道人,開始還納悶,再看到鉤扇也就釋然了。
隻要身旁有鉤扇,不論是妖修還是仙修,那這人絕不簡單,還有人認出錦霞雲衫的,能認出錦霞雲衫的必然是仙修,他們想都不想趕忙行禮。
見師祖不行禮,那就屬於大逆不道,他們在行禮時,同在想一件事,這位師祖身披玄字輩錦霞雲衫,身旁有翼族至寶,還是把白羽扇,看扇子這地位在翼族起碼能占個聖位,此人到底是誰?
用擎天架海形容此人也不足為過吧,道法界有這樣高人麽?
趙石玉得意的坐在轎上,得意的忘乎所以,他可不會去想他人怎麽想,他坐在轎上隻想著佟目合是不是要氣死了,他可是準靈王,帶上王冠就是靈王,但今天他隻能坐獨輪車,他就是有氣,也隻能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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