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當頭,烈日炎炎,趙石玉坐在竹椅上,美滋滋的喝著茶,佟目合開心的喝著酒,這一人一鳥此刻的心情都好到了極點。
趙石玉抬起胳膊看了看欣喜的說道“佟老,你看我這胳膊,那些傷疤全都沒了,快看看著細皮嫩肉的,天府門這幫妖孽,給我留下的傷疤,都數不過來,胳膊上的傷疤套著傷疤,這下好了,傷疤全沒了。”
佟目合喝著酒笑著說道“天府門不複存在了,他們傷你多少,老夫加倍的奉還給他們,在你沒出殼前,他們早就化成灰燼了。”
趙石玉知道佟目合要為自己報仇,可細節佟目合卻沒有說,原因很簡單,辦成此事千羽幻那是主力,沒這個天界下來的金麵具,誰能又奈何的了天府門。
話說多日前,天府門飛出紅土大陸,目的地直奔無盡沙海,他們的目的地,趙石玉也曾經去過,那裏曾經是古魔一個秘密基地。
古魔們下界定下了許多個落腳點,這樣可以往返於兩大修仙術界,古魔們是有備而來,一張彌天大網鋪開,進可攻,退可守,想剿滅古魔軍團並非易事。
有句話說的好,人算不如天算,古魔下界一趟,竟然以慘敗而告終,不過他們留了個後手,那就是天府門。
天府門內的修者,各個都是修仙術界的叛徒,為了一己私欲,聽從了古魔的命令,不斷的挑起各種事端,發動戰爭,好事不做一件。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作惡多端終有報,隻從趙石玉誤入天府門後,他們就是茅坑裏點燈籠,離(屎)死不遠了。
趙石玉雖是人畜無害的修士,可他肩上的佟目合卻不是什麽好鳥,佟目合帶著一個下界尋主的千羽幻,一隻鳥,一個上界仙寶,把天府門研究個透徹後,便招手準備滅了這禍害修仙術界的門派。
趙石玉走出天府門那一天,天府門悄悄的飛上天空,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千羽幻預計天府門半月之內就能到達無盡沙海的中心地帶,不過他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天府門在空中飛了三個月才到了無盡沙海。
天府門飛到目的地時,此地的天氣就有了一點點的變化,炙熱的沙丘上刮起一陣陣的小風。
天府門內依舊一片祥和,他們常年躲在天府門內,頭頂陣法幻化出什麽天氣,他們就享受什麽天氣,過慣了白黑不分日子,此刻他們仍是蒙在鼓裏。
即便有人看到了沙漠也會不以為然,天府門內的法陣太過優秀,門內眾人早已分不清真假,全當掌門在惡作劇,即便熱浪撲麵也不為所動,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他們的無動於衷,早在佟目合的算計之中,佟目合說連鍋端就必定連鍋一起端,這些逆天老鬼,早就卡在飛升雷劫上了,此刻聚在一起,天地感知下,上演了一場大戲。
說時遲那時快,半柱香的功夫不到天象異變,沙漠中的大太陽在一點點變暗,所謂的大凶之兆,便是天狗食日,在此地即將上演。
漸漸的天色也暗了下來了,陶江拿著扇子看著天說道“我這壺酒喝的不好,我怎麽這麽熱呢?”
張果果笑著說道“你喝的一定不是酒,你喝的絕對是春藥,先想好了變男人還是女人,你熱?我不信,我還說熱呢,你信不信?”
張齊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說道“你倆能不能消停點,房間就這麽大,你倆再鬧就出去,我就想不通了,你倆沒事就給對方下毒有意識麽?”
陶江媚笑著說道“有沒有意思,就是閑著玩,打發無聊唄,反正你師弟毒也毒不死,我就試試我的新毒,讓他嚐嚐看看效果如何?”
張果果呲牙一笑說道“陶江的毒也就給我發發汗用,哥,你看陶江那個賤樣子,一會就變女人,他那個騷勁兒上來,別提了多惡心了,我現在就想吐。”
陶江拿著扇子緊著扇風,用手指著張果果說道“看見了吧,我的毒起作用了,要吐就吐吧,我的解毒丹可沒帶進來,一會兒毒倒你,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井妹妹的門口,讓她給你解解毒。”
天府門內但凡像張齊,張果果,陶江這樣老怪都感到渾身發熱,可他們不會聯想到天劫這事,至從魔氣灌體後,他們的身體就出現許多的變化,他們也是慢慢的適應過來了。
身體發熱就控製自身靈氣,讓自己舒服一點就可以了,他們怕天劫,怕死,所以他們選擇了魔氣罐體,等待古魔再次下凡降世,到那時他們便會走個“捷徑”那樣就可以到達天界直接入魔都。
想當然可以,是否能實現,那就聽天由命了,想靠著古魔實現夢想,那就有點癡人說夢了,可這些修仙術界的叛徒,也就能指望古魔了,現在他們是非人非魔的狀態,那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此刻的他們不知頭頂的仙氣團已被千羽幻吸光,這個古魔留下的結界大法陣已經失去效用,千羽幻做出的迷幻陣漸漸的成型,天府門的大陣已是天門打開。
天狗食日在前,狂風大作在後,天上不見一絲雲,一聲聲悶雷卻響徹天際,悶雷隆隆聲不斷,天上的太陽也漸漸失去了耀眼的光芒。
此時百裏方圓內,狂風卷起漫天黃沙,黃沙被風帶上半空,再加上天色漸漸變暗,漫天的風沙成了血紅色,慢慢的湧向天府門。
這狂風八麵起,看著架勢要包圍住天府門,這陣勢誰看見都會心驚膽戰,天府門大陣依舊在,他們還不知死期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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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麵沙暴起於地麵,形成的比較快,可天空悶雷仍舊不絕於耳,一柱香的功夫不到,這天突然間就黑了,漆黑的天空,能見到有隱隱星光閃爍。
就在這時天空幾聲巨響,哢嚓嚓,轟隆隆,這幾聲炸雷震的山搖地動,狂風突然間更強了,狂風呼號咆哮著,山一般的大沙丘,瞬間被狂風卷走,不留一粒沙。
狂風疾雷撼乾坤,這片天空正在上演,一道道晴天霹靂頃刻間落地,沙地上火光四濺。
此刻天上的太陽已失去光輝,漆黑的天空,星光更加明顯,此時天府門大陣穹頂慢慢敞開,如初春白雪一般,慢慢的消失,千羽幻的秘術倒了時辰,天府門的大陣穹頂正在消融。
突然間,天府門內一道紅光落地,接著七道金光緊隨其後,這光來的快,去的也快,見到此光的弟子和長老正在納悶時,天府門的內,整個法陣瞬間癱瘓。
數聲驚魂雷鳴,響徹在天府門內,一座古魔大殿的殿頂瞬間被炸飛,不見霹靂影,卻聞金雷鳴,整個天府門微微震顫。
若是天府門那些萬年老古董見到這一幕,必會想盡辦法逃走,無形天雷滅世間妖邪鬼魅,這雷可不簡單,落雷處必有妖孽存在。
天府門大陣此時是名存實亡,這天雷造出響動可不小,有些弟子好奇心驅使下走出閉關室想一探究竟,抬頭望天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突然間,數十道閃電落下,天府門內數個大殿被雷電轟碎殿頂,這雷電落下大殿內頓時火光衝天,眼見大殿內熊熊火焰照亮了半邊天,此刻卻沒人救火。
天府門一位千年閉關不出的長老走出屋,大聲喊道“這他媽的誰啊?想打架別在門內動手,去擂台打啊,打攪人家是很不禮貌的事,給我安靜點。”
他這聲傳出有十幾裏遠,弟子們被他這聲震的耳朵都聾了,這聲剛完,接著天空中金光閃爍不停,接著雷聲震的地麵直搖晃。
此時天府門的眾人不知死期已到,這回想走都走不了了,雷聲如戰鼓般聲聲不斷震撼心靈,一道道霹靂閃電紛紛落下,天府門那巨大的牌樓已被金雷擊中,漆黑的天空中雷聲隆隆。
天府門內此刻已是弟子們已經慌亂,正四處躲避著,單說這天雷說不上的詭異,看似在遠處落下,可身邊的師兄弟卻無緣無故的倒地不起。
這種恐懼來自內心,死亡就在一瞬間,眼睜睜的就見一個大活人,直挺挺的倒地死在眼前,同門師兄弟就這麽簡單的死去,各個都是丹化嬰修士,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死去呢?這事越想越怕。
此刻有些天府門弟子驚惶失措,想逃卻不敢逃不出天府門,想躲也不敢躲,火紅閃電專轟門內的建築,門規太嚴格,擅自行動觸犯門規和找死沒啥區別,此時該如何是好?這下難壞了一眾弟子。
天府門長老此刻比弟子還要慌,他們自己什麽成色,心裏明鏡似的,這門派大陣到底怎麽了?有心想出去看看,可他們渾身的魔氣不允許他們走出門半步。
這些長老們此刻腦中就能想到幾個字“天雷滅妖邪”千百年來,苦練的魔功,那是純正的魔功,古魔下界親自點播的弟子,親傳親授魔功,優點明顯,缺點更是擺在明麵,三歲孩童都知天雷滅魔,此刻該怎麽辦?
天府門養傷宅院內火光衝天,宅院內橫七豎八的到了數十名女弟子,養傷宅院百棟房屋現在已燒了大半,宅院內狼藉一片。
天雷如雨橫掃天府門,養傷宅院最先遭殃,井婆婆手下百十號女弟子無一幸免,她們死的沒那麽痛苦,天雷落下時渾然不覺,瞬間一命嗚呼。
眼見養傷宅院內的火勢越來越大,此時唯有一間房得以保全,這個房間內有一妙齡女子,她長著一副傾國傾城的麵容,婀娜的體態,賽雪的肌膚,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不是仙女勝是仙女。
此女子就是井婆婆,她坐在梳妝台前,斜眼看著窗外熊熊的火焰,嘴角露出甜美的微笑,手中的玉梳“咯嘣”一聲斷成數段。
井婆婆隨手扔掉玉梳,伸手拿起梳妝台上的一隻簪子,輕輕的插在頭上,看著銅鏡內的自己笑著說道“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平日總是心煩意亂的,不找點樂子都過不了一天,今天多好啊,無人打攪,無人喧嘩,今天什麽事都沒有,一會兒我在換身漂亮的衣裳,該出門走走了,看看外麵的景色。”
井婆婆屋中自言自語著,不一會兒屋內傳出她銀鈴般的笑聲,她笑的是那麽的開心,笑的是那麽的暢快,笑聲停止時,房門被推開。
井婆婆光著身子走出門,她看了看天,嘴角上露出笑容,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弟子們,她搖了搖頭,手一揮,地上的屍體飛進火焰中。
“都死了,好啊,一了百了多好啊,這個鬼地方是完了,本小姐也該出去轉轉了,窩在這裏太久,滅魔雷都能落下,天府門算是到頭了,我還是走吧。”
井婆婆邊走邊自語著,她每走一步,雪白的身上就會有些變化,她話說完,身上已長滿了羽毛。
她慢慢的飛起,身後展開兩對巨大的黑翅,一身白羽身後黑翅,兩對巨大黑翅用力一扇,井婆婆消失不見,天空中一道閃電映照了整片天空,天府門內出現一個百丈深的大坑,大坑內冒著濃濃的黑煙,天空中飄落下幾根正在燃燒的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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