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章、舉杯邀月
眾人一看出現的人是殷無憂,自然也知道她說話的分量。
雖然圍觀這些人也知道明九天作為質子一直被扣押在殷無憂的手上,但也沒想到殷無憂會為明九天出頭。
“原來是殷大小姐,眼下鐵證如山,你這樣阻礙本座執法,似乎說不過去吧?”單神工見狀有些不悅的質問道。
“單營主,你隻傳喚了你口中的證人,為何卻不給他傳喚證人的機會?”殷無憂開口質問道。
是啊,明九天也沒想到,幾天不見的殷無憂完全大變樣,這可與之前的殷無憂不大一樣。
“本座有麽?明明已經給過他傳喚證人的機會了,是他找不到,本座也隻是秉公執法,還請殷大小姐不要插手…”單神工聞言搖了搖頭。
“他確實沒有傳喚到,隻不過那是他的第一個證人,他又沒說過他沒有第二個證人的……”走出人群,殷無憂淡然的說道。
這話一出口,別說周圍圍觀的眾人了,就連明九天自己都愣了。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隋騅以外,明九天也沒跟別人接觸過,不知道這第二個證人是怎麽來的。
“哦?這倒是有點意外,好了,適可而止吧,如果他真的還有證人的話,又怎麽會不說出來?”單神工笑了笑道。
“那是因為第二個證人是我…”殷無憂輕聲說道。
殷無憂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
證人是她,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要知道事件發生的時間可是晚上,既然要做證那就得是一整晚的時間才有說服力的。
看著周圍的人群議論紛紛,殷無憂倒是表現的十分淡定,怎麽看都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
相比於殷無憂,明九天卻是嚇了一跳,上次兩個人一起流落在外的事件還沒說清楚,現在又出兩人獨處一室一整晚的事件,估計要出事的。
“無憂小姐,本座念你是殷家的當家人,在我第十界地位崇高,這種證是不是不做也罷?”單神工聞言似有所指的說道。
“本小姐該怎麽做還不用單營主費心,本小姐擔保不是他做的,好了,已經沒事了,人我就帶走了…”
殷無憂說著竟然破天荒的去抓住了明九天的胳膊,說走就要走。
這一幕落在圍觀眾人的眼裏那更是了不得了,一時間人群之中議論紛紛的聲音更濃了。
“無憂小姐,作為殷家的當家人,你可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單神工見狀也生出了火氣。
“當然,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所有人都散了吧…”殷無憂寒聲說道。
“好,既然殷大小姐是來作證的,那就請無憂小姐說說,昨天晚上的具體經過…”單神工的聲音也開始不悅起來。
“喝酒…”殷無憂聞言並有多說什麽。
“哼…長夜漫漫隻是喝酒麽?”單神工越問越刁鑽。
“論道…”殷無憂想了想又吐出兩個字。
“喝酒論道要用一整晚的時間?除此之外呢?”單神工似有所指的追問道。
“沒了…”殷無憂寒聲道。
一整夜的時間可是很長的,如果隻是喝酒論道確實用不上這麽長的時間,而單神工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給殷無憂一點教訓。
“沒了?這話恐怕不隻是本座不信,相信在場的諸位應該也不會相信吧?”單神工說著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眾人。
“單營主,你這話到底什麽意思?”殷無憂的語氣也發生了變化。
“沒什麽意思,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喝酒論道,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酒後亂性…”單神工話中的那一抹戲謔不言而喻。
“單營主,雖然您貴為天尊盟神機營營主,但也請說話小心一點,否則有失您的身份…”殷無憂聞言不慌不忙的回應道。
眼下兩人越說火藥味越弄,單神工代表了天尊盟,而殷無憂則代表了殷家,兩人的背後勢力同樣不可小覷,這要是發生點什麽事端,可不是兩邊的人願意看到的。
“夠了,兩位的話跑題了…”這時鬆鶴先生突然開口,打斷了二人的爭吵。
“不錯,既然無憂丫頭說她可以給這位小兄弟作證,那就請將昨晚整晚的經過詳細的描述一遍,隻要可以確定這位小兄弟整晚都沒離開過不就行了?”祝千秋也隨即開口道。
萬幸的是這天尊盟還有那麽兩個明事理的,要是都與單神工如出一轍,明九天今天還真的很難脫身。
“其實也沒什麽,我們兩個就是一起對月飲酒、討論功法心得,當然…還有詩詞歌賦,除此之外便是關於兩日前在煉丹盛會的事,相信這一點鬆鶴先生最有發言權了…”這殷無憂要麽不說謊,說起慌來還真的頭頭是道。
“不錯,這位小兄弟的煉丹造詣實乃本座生平僅見,技藝之高超至今仍舊讓本座記憶猶新…”鬆鶴先生聞言坦然的說道。
兩天前在煉丹盛會上明九天大展拳腳煉製了一爐品質及高的無上太乙丹那一幕在場的很多人都見識過,自然不會懷疑。
“本盟主也相信無憂丫頭不是亂說的,這位小兄弟對於道的領悟、心得都有著不凡的見地,這一點本盟主倒也親身證實過…”這時祝千秋也發表了他的看法。
“就算是論道和煉丹再加喝酒也不可能討論一整晚的時間…”單神工還是不願意相信。
“那有什麽,相比於煉丹論道,本小姐更喜歡一邊品嚐美酒一邊研究詩詞歌賦,難道這方麵單營主也感興趣?”殷無憂聞言不悅的質問道。
“當然不是感興趣,隻是這小子開口閉口髒話連篇,無憂小姐說與他研究詩詞歌賦,似乎欠缺了一點說服力吧?”顯然這單神工也是個十分善於捕捉細節的人。
聽了單神工提出的疑點,見識過明九天出口成章的人自然心有同感,明九天真要罵起人來,保證讓他們記憶猶新。
此刻殷無憂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隨意找的借口將明九天逼進了死胡同裏,沒想到隻是為了合理的分化一下時間而已,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一時間殷無憂也隻能將目光放到了明九天的身上,雖然看不清殷無憂的表情變化,但也知道她是在幫助自己,這一點明九天心知肚明。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格老子滴老瓜皮,哪個規定喜歡罵人的人就不會念詩?會念詩的人他就一定不會罵人?”明九天看準機會開了口。
明九天這邊既念詩又罵人,著實讓人摸不清究竟那一麵才是真的,不過看明九天的念詩的樣子倒也不像是那種隻會罵人的人。
“哼…現學現賣在場眾人誰人不會?”單神工聞言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再次質問道。
“嘿,還較上勁了,那本少就再讓你長長見識,什麽叫三步之內作首詩,做不出來甘願把這顆腦袋輸給你…”相比之前,此刻的明九天倒是越說越來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