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誰輸誰贏
談榕離開後,皇上深吸一口氣,滿目哀涼的看著睿親王,“談榕應該把事情都和你了吧。”
“嗯,來的路上挑著重點了一些,皇上不要太難過了。”睿親王斂著眉眼,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是哀贍道。
“也隻有你知曉朕為何這般了吧。”皇上聞言苦笑一聲,隨即撐起精神,“走吧,同朕去牢看看我們的樂老將軍。”
兩人一同來到牢,彼時,談榕已經將子秀和子扶領出牢,同皇上和睿親王碰了個照麵,皇上並沒有理睬他們,而是緊繃著臉直接去了樂征所在的牢房。
樂成和樂征二人是直接被從皇宮押去的牢,而其他人或是呆在家中,或是在宮宴現場被前來的禦林軍押解,大家都雲裏霧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樂功被押入牢的路上還在不停叫囂,甚至不如樂竟嫻壓得住場子,“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瘋了不成?!我是樂功,我爹可是樂征!你們想造反不成?!”
他在皇宮中大放厥詞,甚至連造反二字都宣之於口,其他同僚不明所以,可是見是禦林軍,紛紛退避三舍,靜觀其變。
而將軍府內多是女眷,在大批禦林軍拿著聖旨衝進來的時候,隻有樂竟妤這個庶女算是主子,走出來端著架子想要理論一二。
“你們的聖旨呢?!來將軍府抓人總要拿著皇上的聖旨吧?”樂竟妤站在將軍府的正門,端著嫡女的架勢,盡管她心中也驚慌不已,但是表麵還是趾高氣昂。
隻是禦林軍頭領哪裏會和她理論這麽多,“奉皇上口諭,查抄將軍府,相關熱押入牢!”完,一揮手,身後的兩名禦林軍直接將樂竟妤拿下。
少了樂竟妤在門前阻礙後,其他禦林軍魚貫而入,將軍府內所有人都被直接押入牢。
進了牢後,他們才看見裴依和樂功,樂竟嫻也在這裏,“爹,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忽然闖進來一撥禦林軍,將我們都抓了進來。”
樂功聞言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啐了一口,“這群勢利的人,等著我出去覺得不讓他們好過。”
樂成和樂征身份不同於他們,自然也沒有和他們關在一起,而是關在了牢的最內側,兩人分屬兩個牢房,麵對麵席地而坐。
對外麵樂家饒吵吵嚷嚷置若罔聞,而他們也不知曉樂征和樂成也被關押在此處,心裏還等著樂征來救他們出去,然後給那些人好看。
皇上在睿親王的陪同下,一起進了牢,路過樂家人所在的牢時,隻是輕睨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皇上,我們到底犯了什麽錯,你要將我們全都抓起來?!”樂功見皇上進來,還揚著脖子,想著前不久樂成立下的功勳,趾高氣昂的道。
睿親王看了樂功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樂功竟然還質問皇上,簡直是不知死活。
皇上本想略過他們,可是樂功的態度再次點燃了他的心火,是因為湛珩麽?!因為知曉樂征扶持湛珩,以後湛珩就是皇上,所以對自己如此趾高氣昂!
想到這些,皇上覺得自己的尊嚴,身為帝王的威信都被踐踏在腳下,於是滿眼陰鷙,緊咬牙根道,“樂功,你們樂家誅九族都不為過!”
樂功顯然被皇上冰冷如刀的話語給嚇到,一時間不敢像剛剛那樣叫囂,而是四耷拉起腦袋,呐呐的不出話來。
皇上見狀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直接到了牢的最裏端。
皇上先是看了一眼頹然坐在地上,周身荒涼的樂成,樂成歉然的看著皇上,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皇上,夕兒如今如何了?”
“你先起來吧。”皇上不知道該以什麽態度回樂成這句話,從談榕那裏得知,隻有樂成一直護著樂竟夕,樂竟夕為了保護樂成跑去戰場,可見樂成是真心愛護樂竟夕。
可是樂成卻也同其他人一樣,一直隱瞞著事實,助紂為虐,死不足惜!可是想到樂竟夕這些年也多虧了樂成,所以皇上目前不願和樂成撕破臉
索性便忽略樂成,轉身麵對一臉坦然無所畏懼的樂征,“樂老將軍,在這裏呆的可好?”。
樂征抬起頭,神色淡然的嘲諷道,“勞煩皇上還親自來看我這個老人家,若不是樂惠媛那個拎不清的婦人,樂家何至於此?!不過,別以為我這就敗了,你們怕是還沒找到湛珩吧!”
“樂老將軍下了一手好棋。”皇上嗤笑一聲,“母妃若是知曉你狼子野心,不知道當初會不會後悔為了你而選擇自盡。”
皇上的話就像觸碰了樂征心裏的開關一般,樂征聞言猛地起身,衝到皇上麵前,睚眥欲裂的嘶吼道,“她是因為你們而死,你們才是罪魁禍首!”
“因為我們?樂老將軍真是年紀大了,記不住事了,不是當初你欲造反,母妃為了救你才自盡而亡?”皇上滿臉陰鷙,輕哂道。
“你,你怎麽知道?!”樂征受到了驚嚇一般後退兩步,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母妃仁慈,不希望因為自己引起你和先皇的齟齬,從而讓好不容易平定的江山再次動亂。”皇上痛心疾首而又氣極的盯著樂征。
想起之前的種種,皇上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哀涼的道,“母妃讓我不要記恨,多多關照樂家,我按照她的想法做了,甚至想要讓太子娶了你們樂家的女兒,這樣以後生下太子繼承皇位,這江山便流著樂家的血。”
“這江山本來就是樂家的!”樂征聞言雙眼充血,死命攥著牢房的欄杆。
皇上見狀失望的搖了搖頭,“當初先皇坐上皇位,您是擁護的。”
“是,我是擁護他,可是他回報給我的是什麽?奪妻之恨啊!”樂征憤恨的道,滄桑的麵龐留下一滴淚水。
“嗬,怎麽不話了?剛剛不是還很義正言辭麽?!”樂征冷笑一聲,“你們湛家不仁,就休怪我不義,等著吧,看我們誰輸誰贏。”
完,便斂起眉眼,重新坐到牢房的草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