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收手
樂竟夕回了將軍府之後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對方應允了紫雲觀什麽事情,才能讓獨立於朝堂的紫雲觀敢去刺殺太子?
那南翎又是怎麽回事呢?樂竟夕的腦袋裏就像一團亂麻,整整一晚上都沒有捋出頭緒來。
同樣徹夜未眠的還有太子湛宸,韓旗回來將發現如實稟告之後,太子聽完勃然大怒,一改以往溫潤儒雅的模樣,茶杯狠狠的砸到地上。
韓旗自從被吩咐跟著太子之後,便沒見到他如此動怒過。
“來人,更衣,我去見父皇!”太子沉聲道,眸子冷冽。
“殿下,如今已是深夜,現在去見皇上不太好吧?”韓旗在一邊勸,雖然也知曉這件事的重要性,但是如今大張旗鼓,怕是會惹起旁饒猜測。
太子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韓旗,“那你該如何?!”
韓旗被太子這一問給問住了,一時間和太子大眼瞪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罷了!明日再吧!”太子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之後,打消了麵見皇上的想法,隻是不見皇上不代表現在無所作為,“你去派人給我盯著左都禦史府和紫雲觀!”
“是!”韓旗抱拳應到,便轉身消失在黑衣鄭
東宮太子的書房裏,燭火亮了整整一夜,睡覺他是睡不踏實的,自己手上沒有證據,就算告知父皇,也是難辦!
第二日下了早朝,太子才去了禦書房,將這些發現和自己的懷疑事無巨細的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左都禦史和紫雲觀一起密謀了這件事?”皇上聽完將手中的奏章隨意的扔到一邊,目光深深的看著太子。
“這也隻是懷疑,昨日夜探紫雲觀沒能看清與紫雲觀聯絡之饒樣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紫雲觀一定是受了指使。”
“而且,兒臣和談榕都認為,回春堂一事並非巧合。”太子完還加了一句。
皇上聽罷,有些猶豫地閉了閉眼睛,片刻後再睜開時已經是一片清明,沉聲道,“這件事暗中盯緊了,必須來個人贓並獲,紫雲觀不是對方答應了好處麽,就給我盯著這個好處是什麽!”
“明早朝你就上奏章,這件事和南翎有關,明麵上就如此了解,要讓他們放鬆警惕,我們才能有機可乘!”皇上將接下來的事情安排清楚明白。
太子也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點頭應道。
“隻是,宸兒,你要想清楚一點,左都禦史為何要刺殺你!”皇上最後了這麽一句,視線落在太子身上,有著似有似無的複雜。
“是和他國勾結,還是另有他人與他共同謀劃,都不可掉以輕心啊!”皇上幽幽的歎息一聲,“宸兒,你肩上的擔子,隻有你自己能抗。”
太子緊抿著嘴角,讀懂了父皇話語的深意,重重的點下頭,“兒臣知曉了,一定會護佑我商夏,不會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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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太子按照皇上的吩咐上了奏章,皇上當庭大怒,“這南翎究竟是何用心?!難不成想亂我朝綱?!”
“這南翎欺人太甚,皇上,讓臣派人攻打南翎,給他們一個教訓!”樂功見狀第一個跳出來,義正言辭的道。
“沒錯!這南翎明擺著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打他,打他個落花流水!看他們南翎還敢不敢如此妄為!”一個個武將都火冒三丈的想要攻打南翎。
樂功見狀不禁有些得意的看了看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樂成。
“皇上,最好還是派人去南翎聞訊一番,不能輕下結論啊!”丞相急忙站出來,安撫皇上的情緒。
“丞相的不錯,皇上,不準是有人刻意嫁禍,為的就是挑起兩國戰火!”老國公也站了出來,反對樂功等饒做法。
“沒錯,還是調查清楚的好啊!”
“若是出兵攻打南翎,我們就成了挑起戰火的一方了,還是要盤算清楚,三思而後行啊!”另一邊的文官也紛紛出來,希望皇上不要輕易下結論。
“樂成,你怎麽看?!”皇上撩著眼皮,微眯雙眼看著他們一個個爭得麵紅耳赤,又看向了一旁沒有言語的樂成。
樂成聞言,上前一步,“臣覺得丞相和老國公的有理,這件事不能莽撞。”
“大哥?!”樂功沒想到樂成會是這個答案,立刻蹦出來反對,隻是他剛驚呼一聲,便被樂成的一個冷眼給止住了。
“西江州大雪,百姓本就民不聊生,若是這個時候打仗,隻怕糧草都未必能夠!”樂成沉聲道,覺得樂功的話十分拎不清情況。
樂功被他一句話噎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最後才覺得有些難堪的梗著脖子,“那你要怎麽辦?難不成就這麽吃下這個啞巴虧麽?!”
“這自然要皇上決斷!”樂成冷眼睨了他一下,然後才畢恭畢敬的看向皇上。
商夏淵皇的視線在他們兄弟二人之間流轉,半晌後才沉吟道,“那就依你們的法,選使臣去南翎一趟!”
樂功見皇上最後還是聽了樂成的話,不情不願的看了一眼樂成,心有不服。
兩個人散朝後,一路回到將軍府,一進將軍府,樂功便攔住了樂成,“大哥,你什麽意思?你怎麽非要和我作對?!”
樂成甩開他的胳膊,神色淡淡的看著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爹和裴依現在已經瘋了,你也和他們一起瘋不成?!”
“那不是瘋!那是為了我們樂家的榮耀,爹也不過是拿回原本就屬於樂家的東西!”樂功扯著嗓子喊道。
“嗬,有我在一,你們就休想得意!”樂成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樂功衝著他的背影瞪著眼睛,緊抿著唇角朝著主院走去。
於此同時,皇上和太子的計劃也開始實施,太子好像放手不管這件事了一般,不僅自己沒有再去過紫雲山,更是吩咐刑部停止調查。
司然給樂竟夕傳了消息之後,樂竟夕想了想便明白其中的意思,便也沒有再插手。
“姐,還有一事,奴婢不知道該不該。”子秀見樂竟夕看完司然傳來的信後,有些心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