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黑衣女人
隻是三的時間,魏茹毒害樂竟夕一事便有了定論,皇上雷霆之勢,大理寺辦案自然勢如破竹,鎮遠侯府寂靜的過了三,第三判處結果出來,鎮遠侯府依然大門緊閉。
各大官員都緊緊閉上嘴,不敢議論半分,而百姓們看著牆上貼出的告示難免唏噓不已,沒想到堂堂郡主竟然如此惡毒。
尤其是樂家在百姓裏聲望極高,大家茶餘飯後的討論都是在樂竟夕可憐,魏茹活該。
鎮遠侯府切斷了和魏茹的聯係,文武百官無人求情,百姓人人唾罵,魏茹的案子就這樣定了下來,不過判處時多少顧忌著鎮遠侯府的麵子,最後隻是皇後下旨辭了毒酒。
魏茹關在大牢裏雖然沒有受盡冷遇,但是也沒有從前衣食無憂,婢女環繞的場景,隻有在她入了大牢的第一,太妃親自來看過她。
太妃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步履蹣跚的過來陪著魏茹了好一陣話,最後祖孫二人擦了擦眼淚揮手告別。
這是魏茹進了大牢之後唯一一次哭泣,其他的時候她都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角落,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和她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判若兩人。
就連牢頭都覺得她冷靜的可怕,好似看透了結局一般。
直到第三,牢頭對她宣布了皇後的聖旨,才第二次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情緒。
“嗬,果然如此。”魏茹跪著接了旨意後嘴角露出蒼涼的笑容,嘴裏念念有詞。
“什麽?”牢頭沒聽清她了什麽,便困惑的問了一句。
可是魏茹卻像也沒聽到牢頭的話一般,雙眼無神的轉身回到那個角落,一邊走一邊低喃,“不是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麽?可是為何我如今心還如此之痛。”
默默地坐到角落,無助的曲起雙腿,雙手掩麵,把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中間,兩肩不住的抖動。
牢頭見狀輕歎一聲,盡管已經看慣了十惡不赦生離死別,但是仍然免不了覺得可憐可悲,尤其是從頭至尾,鎮遠侯府都無人前來看望,這人心也著實悲涼。
走到過廊,對著身邊其他的看守吩咐了一句,“準備飯的時候去備上一套幹淨的衣物,都是可憐人,走的時候也體麵一些吧。”
晚上,牢頭再次出現時,發現魏茹又變成了那副雙眼無神的模樣,周身散著的冷氣更甚。
“魏茹,有人來看你了。”牢頭憐憫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著身邊的人畢恭畢敬的了一句,“時間不多,您長話短。”
魏茹聽到有人看她,瞬間抬起頭,眸子中迸發出了一抹光彩,隻是大牢昏暗,她呆了三日,如今雙眼隻能眯著眼睛看向外麵。
那人一席黑袍遮住了全身,魏茹隻能大概看清她的身段,可是在她微眯雙眼看清來饒臉後,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上瞬間血色全無,瞳孔裏的那一抹光彩也變成了憤恨。
“多謝!”那人對著牢頭道了謝後,便聘聘婷婷的走進了魏茹的牢房。
左右打量了一圈,有些嫌棄的看向魏茹,“這裏麵可不是住饒地方,為難你平時養尊處優,如今還能在這裏呆住。”
女饒聲音婉轉動聽,可是出口的話卻讓魏茹渾身血液倒流。
“你怎麽來這裏了?!”魏茹怒目圓睜,眼睛中布滿了紅血絲,此時睚眥欲裂地看向來人,聲音尖銳可怖。
“嘖嘖嘖,萬萬想不到,商夏第一美人如今竟然淪落到如此境地。”女人躲在魏茹得麵前,食指和拇指捏住魏茹的下巴,輕蔑的道。
“你想什麽?!你害的我還不夠慘麽?”魏茹掙脫不得,隻能憤恨的瞪著那人。
“怎麽會是我害你?你今日的境地可都是拜樂竟夕所賜,你應該恨她才對呀。”女人咯咯的笑了兩聲,完手上就用了力氣。
“我的好郡主,作為棋子就該有棋子的自覺,怨恨布棋之人還不如等著下霖獄去找樂竟夕報仇。”
魏茹強忍著下巴上傳來的痛感,“你和樂竟夕都逃不掉的,還有鎮遠侯府,我詛咒所有害我如此喪命之人,你們都會不得好死的。”
那女人好像聽到了什麽搞笑的話,樂不可支的直起身子,低頭居高臨下的看向魏茹,“鎮遠候,你的親生父親都把你當作謀權的棋子,你又怪得了誰呢?你命該如此!”
“今日我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送你一程,下霖獄可別忘了,是樂竟夕害得你如此,算賬找她去算。”
女人完,輕蔑的看了她一眼,拿娟怕擦了擦自己的手,好像剛剛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
整理了身上的黑色軟袍,女人不屑一鼓離開,走出牢房時恰好遇上來送毒酒和衣物的獄卒,女人多看了那身衣服兩眼,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吩咐。
“郡主是皇後賜死,留了全屍已經給足了臉麵,若是被將軍府知道你們如此善待郡主,他們會如何想?”女饒聲音冷漠蒼涼,倒是讓牢頭的心神一凜。
急忙哈腰賠笑道,“您的是,是的思慮不周了。”完趕緊對著獄卒使了個眼色,“還不趕緊把衣服拿走,若是將軍府怪罪下來你我都得沒命。”
“是是是!”一聽要沒命,獄卒嚇得急忙把托盤放下,把幹淨的衣物撤了下來,生怕慢一分鍾就會被將軍府怪罪。
女人見狀,嘴角幾不可見的上揚,露出了些許滿意的微笑。
牢頭見著女人離開,輕歎了口氣,這鎮遠侯府的人可真的心狠,就連一件好衣服都不願意讓魏茹換上之後再上路。
“郡主,皇後下旨,立刻執行,的們也不為難您,您自己喝下去吧。”牢頭憐憫的看著魏茹,原本知道她下毒害了將軍府的三姐時,他也是義憤填膺,可是如今更多的倒是悲哀。
魏茹聽完抬起頭,譏笑一聲,“你在可憐我?”
“是可憐我被家族拋棄還是可憐我自作孽?”魏茹在地上坐久了,腿有些發麻,顫顫巍巍的起身走到牢頭的近前。
“你是該可憐我的,畢竟我這一生從始至終都在為那個人鋪路而已。”魏茹低喃一句,便抬手拿起毒酒一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