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稀罕那份恩寵
談榕漫不經心的起身,朝著樂竟夕懶散一笑,“這麽快就露出了破綻?樂竟夕,你對我是不是太放心了?”
樂竟夕心思一凜,想起來他們在正殿這件事的時候自己是昏迷不醒的狀態,可是旋即一想,談榕早就知曉這件事是自己的手筆,在他麵前裝,也有些累。
“榕王爺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樂竟夕撇了撇嘴,絲毫沒有被戳破謊言的驚慌。
“嗬嗬,這件事不算,你可以將我和太子的關係出去,不過你覺得這對你又有什麽好處呢?”談榕輕聲道,狀似不甚在乎,可是樂竟夕卻感受到了更深的威脅。
樂竟夕抿了抿唇,很懂得識時務為俊傑的道理,“我明白了,我不會出去。”
談榕這才滿意的咧開嘴角,把掛在腰間的折扇拿起來放在手上把玩,“要你應承下來的承諾等著我想到了自然會告訴你,不用太過著急。”
“魏茹這次是徹底栽了,人贓並獲,雖然很是冒險,但是幹得漂亮。”解決了正事的談榕倒有心情評價起樂竟夕的計劃。
樂竟夕眸光微閃,試探的開口,“她的背後還有鎮遠侯府,哪有這麽輕易被扳倒。”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魏茹這個郡主在鎮遠侯府的地位,不過是一朵被養殘聊嬌花,連棋子都算不上,鎮遠侯府又怎麽會為了她而大動幹戈呢?”談榕對樂竟夕的話嗤之以鼻。
“就算如此,太妃也不會罷休的。”
“樂竟夕,你不用在這套我的話,我們二人半斤八兩,互相演戲就太累了。”談榕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此時此刻樂竟夕竟然還惦記著和自己裝模作樣。
“我先出去了,記著你欠我的事情還有一顆百寶丹。”完,談榕無意的看了樂竟夕一眼,沒給她反駁的機會。
直到談榕離開,子穎才重新回到樂竟夕身邊,雖然她剛剛有意回避,但是也聽了個大概,此時臉色算不上多好,“姐,王爺此人太過深不可測了。”
“是啊。”樂竟夕盯著談榕離去的背影,深深的歎了口氣,這一世最大的變數大概就是談榕了吧,就不知道上一世談榕是否也在暗中謀劃。
太子回到正殿後,扯謊了句樂竟夕服用了兩粒百寶丹才見好轉,實在沒有多餘的可以給郡主,郡主的病症也不嚴重,就先回府整理一下,等著太醫配出解藥立刻送去。
趙蓁蓁見著談榕和太子一同進了偏殿,可是如今隻有太子出來,便幾次三番想要開口詢問,但是都被冀若瑩給攔了下來。
直到太子讓大家散去,趙蓁蓁也沒能看見談榕。
走在回府的路上,趙蓁蓁心氣不順的道,“你一直攔著我做什麽?我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王爺。”
冀若瑩低垂著頭,心不在焉的坐在馬車上,聽到趙蓁蓁的話後抬起頭有些失望的看向她,“今日的事情已經夠亂了,你就不要再鬧了。”
“不是,我怎麽了?!”趙蓁蓁沒想到冀若瑩這次竟然沒有順著自己,一時間也有些心虛,“不就是郡主下毒謀害樂竟夕麽?這都調查清楚了,有什麽亂的?”
“唉!”冀若瑩微微張嘴,想些什麽,最後眸子又暗淡下來,隻能輕歎一口氣。
“不對!你知道什麽對不對?!”趙蓁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著冀若瑩那般愁容滿麵的樣子,心思一轉。
冀若瑩緊緊攥著手中的絹帕,眼神閃躲,“我,我怎麽可能知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涉及了鎮遠侯府和將軍府,最後如何還不一定呢。”
趙蓁蓁打量著冀若瑩,總覺得她有事情瞞著自己,隻是見她不欲多,便也隻是點零頭,“你的也是,兩麵都是朝廷重臣。”
“也不知道樂竟夕有沒有回府,我還想著去看看她,真想知道王爺想要她答應什麽事情。”趙蓁蓁有些無趣的撐著下巴,喃喃自語。
而樂竟夕此時確實也乘著馬車,駛向將軍府,樂竟夕解了毒沒過多久,宮裏就傳來了旨意,對樂竟夕和將軍府多加撫慰,一定會給出一個公道。
皇上甚至還派來自己的貼身太監,親自送樂竟夕回了將軍府。
而樂征,樂成,裴依等人也早早就等在了府門,從聽樂竟夕在東宮再次受害之後,一大家子就心急火燎,恨不得親自去東宮要人。
他們是左等右盼,才終於等到了樂竟夕回府,她這一下車,便以樂征為首,一下子擁到馬車邊。
“夕兒啊,你感覺如何?”樂征就差老淚縱橫了,眼巴巴的看著孫女從馬車上下來。
樂竟夕剛一露臉,眾人心裏便是一緊,實在是她的臉色過於蒼白,好容易養得有些紅潤的臉蛋如今血色全無,下馬車時在子穎的攙扶下海險些沒站穩。
弱不禁風的樣子讓大家都想起樂竟夕纏綿病榻的那些年。
“爺爺,我無礙。”樂竟夕嘶啞著嗓子,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樂征的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了,見她還要反過來安慰自己,這心裏更不是滋味。
“老將軍,您放心,陛下下旨,一定會為三姐討回一個公道的。”送樂竟夕回來的太監討好的看向樂征,將皇上的旨意轉達了一遍。
不這個還好,樂征一聽立刻就立起了眉毛,怒目圓睜,衝著太監吼道,“回去告訴皇上,什麽太子妃不太子妃的,我們樂家不稀罕!”
“我家孫女去一次你們皇家的地方就要病上些時日,你們皇家要是不能保證我家孫女的安全,我們還不屑於去呢!”
樂征兩句話嚇得太監臉都白了,慌亂了擺著手,“老將軍,可不敢這氣話啊!”
“哼,我們樂家不差那份恩寵!”樂征瞪著眼睛,冷哼一聲,也察覺出來自己氣極時脫口而出的話語有些不妥。
“我家的孫女我都不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怎麽到了你們那就總被迫害!”樂征放緩了語氣,隻留下一些賭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