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趙氏作死

  “瞧著順眼的。”


  這可把楚王妃納悶壞了。


  若是說相貌性情家世什麽的，倒可以挑上一挑，這要看得順眼的，她可就沒法了，要是她看著順眼，齊王卻看不順眼就不好了。


  “這，性情樣貌上可有什麽喜歡的？”她嚐試著詢問。


  “端莊知禮，不使小性子的。”齊王如是說道，楚王妃暗暗記在心上，楚王卻是撇了撇嘴。


  這是找王妃，不是找妻子了。


  隨即他又凝了凝眉，九弟日後身份尊貴，確實需要找如此的王妃，隻是夫妻之情怕是沒了什麽了。父皇與母後不正是如此嗎？


  楚王暗暗決定，定要找個日子與這不開竅的弟弟說道說道。


  ……


  近暮時，齊王辭了兄嫂，打道回府。


  近日太子降王之事，惹得齊王府後院也是人心浮動，兩位夫人都猜測，太子降為楚王了，齊王作為嫡子，理應入主東宮，屆時她們也必然水漲船高，於是都很殷勤來齊王跟前晃悠。


  但菱露院卻沒什麽動靜。


  原因無他，近日天熱，蕭凝挽懶洋洋的，胃口也不甚好，楠若她們一心撲在膳食上，望著她多吃些，也不忍心去擾她，讓她爭寵什麽的。


  年繡作為槿禾之外的菱露院一等婢女，她倒是想勸自家孺人爭些寵，可她卻無法湊到蕭凝挽身邊去，沒見那蓮禾一臉警惕地望著她嗎？


  她也不願與頗得主子青眼的蓮禾反著來，於是菱露院便關起門來，一心伺候蕭凝挽。


  這廂齊王一回府，便見趙李二位夫人遣了婢女來請他一同去用膳。他略一思索，想著許久沒去李夫人那兒了，便抬腿往後院芙蓉院去。


  李夫人的婢女見了喜不自勝，高抬著下巴看了趙夫人的婢女一眼，看得那位婢女心中暗恨。


  李夫人容色也算上佳，隻是比起蕭凝玥和趙夫人終究遜色了些，但人家有一手極好的繡工，一個鴛鴦香囊精致華美，齊王見了也不由稱讚。


  芙蓉院這邊極晚才熄了燈火，荷香院趙夫人卻是久久無法入眠，想著芙蓉院的李夫人，捏帕子的手緊了又緊。


  良久，她忽地想到了月前蕭凝挽歸寧那日，蕭凝挽使小性子不願用膳，王爺便去了她的院子，她不由笑了笑，仿佛勝券在握。


  ……


  次日，趙夫人如願以償，齊王來了荷香院，可望著齊王一臉怒意，趙氏懵了，一番扮可憐的模樣都還未來得及未擺出來。


  齊王冷眼望著她早早備好了精美的膳食，竟比蕭凝挽一個孺人那用得還好。


  趙氏雖比平時穿得素淨了些，但那臉上端的是容光滿麵，哪有一個胃口不佳不願用膳之人病懨懨的模樣，齊王不由大怒，拂袖而去。


  蕭凝挽此時正用了飯食在擷芳院賞花消食呢，一聽年繡傳來的消息，不由笑了。她知齊王不喜後院人不用膳食這點，還是前世知曉的。


  那時，齊王已然貴為九五之尊，頗為寵愛昭儀盧氏，一日他去了別的妃嬪處，盧昭儀氣不順，便使小性子不肯用膳，一定要他去，誰知竟因這事，盧昭儀便失了聖寵，被他親自下旨貶為了三品婕妤。


  後來眾人才知道，齊王少時曾隨謙王走過大邕各地，知曉民生疾苦。


  平民百姓一日隻吃兩餐，其餘再無別的飯食，皇室貴族雖也隻用兩頓正餐，但早起有早食點心，午間有各色茶點，夜晚還可食宵夜，其餘亦時時都有點心酥餅伺候著，一日四餐五餐都是常事。


  皇室貴族吃食奢靡成風已是常事，齊王亦不限製後院的人吃食，隻是他見不得後院的人以不吃正食來邀寵。


  昔日如此受寵的盧昭儀尚且遭貶斥，後來使盡百般解數才重奪聖寵，如今的趙夫人隻是一個媵，也不太得齊王寵愛，這樣做堪稱作死。


  蕭凝挽這廂正想著前世齊王處置盧昭儀的事呢，不料齊王卻已從荷香院來了擷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