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他的心鈍鈍的痛著

  書房內，司過收斂了心情，臉上的頹敗，被一貫的冷漠所掩飾。


  “進來。”這一刻司過聲音，也是冷漠的。


  葉槿推門進入書房，下一刻，她就被刺鼻的煙味給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葉槿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司過見狀，麵色依舊冷漠。


  他淡漠的起身，打開了窗戶，然後又靜靜的坐回了書桌後方。


  從始至終，司過的麵色都是平靜的，冷漠的。


  葉槿雖在咳嗽，卻也在悄悄的觀察著司過。


  司過的這份冷漠，讓她心驚，讓她害怕。


  “阿九……”葉槿低低喊了一聲。


  司過隻是看著葉槿，沒有應聲，也沒有話。


  葉槿的心有點毛毛的，此時此刻的沉默，讓她感覺司過在憋什麽大窄…


  “阿九，我……”葉槿開口，打破書房的沉默，她想解釋，卻被司過抬手製止。


  司過移開了看著葉槿的目光，轉而看向床外暖暖的晨光，緩緩開口，“阿槿，算上你失憶之前，我們認識有三個多月了。


  從那時候起，你最想做的，就是離開古堡，離開我。


  現在失憶的你，依舊想離開古堡，離開我。


  昨，我想了很久。


  或許，我真的，不該在你的生命中出現。


  現在，我給你選擇，離開或者留下。”


  到這裏的時候，司過的聲音停了下來，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葉槿身上。


  深邃的，幽暗的眸光，帶著葉槿看不懂的情緒，仿佛要將葉槿此時此刻的所有，都印入心底。


  緩緩的，他又開口了，“如果，你選擇離開，那麽以後，我不會再幹涉你的生活，也不會再以任何形式，出現在你的麵前。”


  “這是我給你的，唯一一次離開我的機會，你若是離開，我便不會再糾纏你。”


  淡漠的話語，卻似乎耗盡了司過所有的力氣，他背靠著椅背，閉上眼睛，像個掙紮在黑暗中，等待裁決的囚徒。


  他的心頓頓的痛著，但他知道，這點痛不算什麽。


  等她的阿槿，選擇了之後，這頓頓的痛，可能會驟然加劇，直至撕心裂肺……


  可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失去她，他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可能到了那時，反而這股疼痛，才是證明他還活著的唯一感覺……


  書房內靜的落針可聞。


  司過在等待，等待裁決，等待……被拋棄……


  他聽到了幽幽的聲音，仿佛幻覺，“如果，如果我選擇留下呢？”


  幻覺吧，肯定是幻覺吧，他的阿槿那麽恨他，那麽想要遠離他，又怎麽可能選擇留下……


  葉槿的聲音落下了許久，可司過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應。


  葉槿忐忑了，該不會，這些選擇隻是借口，司過根本就是想要跟她分手……


  葉槿有點難過，她都還沒有解釋呢，她真的沒有背著他，跟別的男人約會……


  她鼓起勇氣，用比剛剛更大一些的聲音，又了一句，“阿九，我選擇留下。”


  司過猛然睜開雙眼，眼中猶自帶著不敢置信，“阿，阿槿，你剛剛，你剛剛了什麽？”


  或許司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刻，他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他在怕，怕他剛剛聽到的聲音隻是幻覺，他怕心底燃起的希望，下一刻就會被無情澆滅……


  但他眼眸中，依舊克製不住的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阿槿，你剛剛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