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這個公公不太冷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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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羨視線禁不住往祝曦臉上瞧了瞧。
現在對他來說，祝曦是女子的衝擊力比蔡美人買通小宮人玷汙自己的震撼力還要大。
畢竟，蔡美人計劃失敗了。
更重要的是祝曦……居然知沒有那麽“獨斷專權”了？為何？
“……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臣覺得殺了最好，但如果皇上覺得蔡宰相那裏礙於情麵的話，就拔掉舌頭，趕出宮外。”
這樣，即便她想要出去亂說什麽，也說不了了。
明羨震驚的看著祝曦。
不得不說明羨真是個仁慈的皇帝，到現在想的也隻是將蔡美人趕到冷宮關起來而已。
或許是因為自己不寵妃子反而讓侍衛替自己去做，心裏對她們總歸有些愧疚。
也許後世評價起來，會說這位皇帝是個假仁假義的皇帝，也有可能會說他是位心懷寬廣有情有義的皇帝。
不過這些，明羨都不在乎。
明羨雖然覺得祝曦處理的方法實在過於嚴苛，但不得不承認，最後一種是最好的處理方法，既能永絕後患，又能讓他對相府有個公正的交待。
“拔舌後，送回相府養好了再接回來吧。”也算給相府一個警告。
蔡美人當即暈了過去。
蔡美人再醒來時，就在宰相府了。
渾身疼痛不已，尤其是手，拔舌後蔡美人就疼暈過去了，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
想必是……那個該死的冷祝曦又對她做了什麽！
身邊是眼睛都快哭瞎了的相府夫人：“我的女兒啊，你這是為什麽啊……”
蔡美人有心想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蔡宰相嘴上不說，心裏卻將這筆賬記在了祝曦的頭上。
蔡宰相直歎氣，在沒人的時候問蔡美人：“爹爹問，你隻管點頭搖頭。”
蔡美人點點頭。
“皇上有沒有寵幸過你？”
蔡美人不點頭也不搖頭，但是神情卻很激動，兩手不停地揮舞著比劃什麽，然而宰相看不懂。
皇上沒有寵幸她？這種話怎麽能說出來！皇上寵幸了她？可又不是真得皇上寵幸了她。
“你別著急。”宰相命人拿來紙和筆，叫她寫。
蔡美人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拿不住筆。
那支筆抖啊抖……然後就掉了。
她試了好幾次，都不行……心裏越發憤恨起來，冷祝曦那個閹人，暗自叫人挑斷了她的手筋！
蔡宰相看到這兒，臉色灰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女兒被這樣對待？
總不能是那件事被發現了吧？他可以解釋啊！他蔡晉戎對皇帝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呐！
但女兒已經這樣廢掉了，接下來該不會是整個宰相府？
蔡宰相坐不住了，連夜去見了皇帝，留下相府夫人繼續照顧蔡芝秀。
明羨此時覺得腦袋暈得更厲害，太後也叫來太醫再次為他診治。
蔡宰相先被太後叫去問話。
“這麽晚了，蔡宰相怎麽有時間來宮裏？”
“啟稟太後，臣家門不幸，養出這樣一個不孝女，臣特來請罪。”心裏卻在腹誹，我女兒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去謀害皇帝啊！她好不容易費盡心思爬上皇帝的龍床，為的就是求寵！難不成為的就是害皇帝？
她去宮裏之前，他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爭取皇帝的歡心。
她怎麽可能害他？用什麽害？
下的聖旨沒說明白，他當然要來問清楚！
這一定是冷祝曦那個狗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胡亂謅了頂屎盆子扣在他頭上的。
真是豈有此理！
聖旨和蔡芝秀被送回來的當晚，冷府門庭若市車馬往來絡繹不絕……蔡宰相府上門可羅雀，往日的一些同僚也不敢在這時登門。
朝上大半官員都去恭喜冷狗賊了……冷府絲竹奏樂聲整晚不斷，蔡宰相覺得，冷狗賊就是故意的！！！
太後：“哀家隻問一句，你們蔡家的女兒是怎麽跟前皇後扯上關係的？前皇後被廢之後一直關在冷宮，怎麽偏偏你蔡家的女兒知道她的存在，還懂得去找她出麵謀害我兒？”
肚子裏仿佛醞釀了千軍萬馬準備殺冷祝曦個措手不及的蔡宰相一下噎住了。
顫著音兒，難以置信地問：“太後，您說誰？”
“前皇後，她兒子襄王意圖謀反，被剝奪封號，貶去西北邊塞做流民……你們蔡家扶持我兒登基有功，我從不懷疑你們的忠心，但這件事……你要給哀家一個解釋。”
蔡宰相臉色煞白。
忽然覺得把蔡芝秀送進宮裏就是一個錯誤……
前皇後、襄王？……那可是謀反的大罪啊！
蔡宰相當時就腿軟了，一把年紀跪在地上涕泗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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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宰相去了宮裏，蔡芝秀一個人坐在屋子裏對著窗外發呆。
自己大意了，冷公公一開始對自己的一舉一動恍若未覺，實際上什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全都知道……
相府夫人眼睛紅腫不堪，身後的丫鬟跟著進來，將所有飯食都擺放出來。
相府夫人開口勸她：“秀秀，你在府中也待不了多久，還是要回宮去的，娘沒有別的話勸你，你這次回去，想要再得寵是不可能的了，爹和娘也不指望你成為皇後光宗耀祖了……”
蔡芝秀聽著這些話，莫名地煩躁。
但是她現在一定要忍耐。
皇後皇後！她根本就不可能成為皇後！
明羨根本就不會正眼看她們這群妃子一眼！
相府夫人繼續道：“當今皇上就是再寬懷仁慈，也始終是皇上，更何況還有一個冷祝曦處處跟相府針鋒相對，你以後千萬不要再去惹怒了他，千萬不要落人把柄！”
蔡芝秀垂下眼眸，點點頭。
最近她很頹廢，覺得此生無望，還不若跟著莊釗像前世那樣過著——至少後來那些妃子都在宮裏錦衣玉食，安詳度過餘生，莊釗還被封了大將軍……
蔡芝秀心思一動，莊釗？！
蔡芝秀猛然站起來。
莊釗假扮皇帝這麽久，難道他就沒有生出一點別的心思？
哪個男人不想當皇帝，哪個男人不貪戀美色貪戀權勢？
就算他愚鈍想不通，那她稍加引誘，他總會開竅吧？
如果她成了莊釗的最寵愛的女人……
相府夫人發現，自己女兒不知是不是想通了，真個人也看起來更精神了，也有心思打扮自己了。
或許是她病了這一場的緣故，她看起來更瘦小，更加弱不禁風了，但是眼中卻有了以往不曾有過的心計和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