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情深意長
而我也不能如法炮製,假如我死賴在地上不走,我怕的待遇絕對不可能像何心靜,被背著走路,他們可能會用一根藤條拴住拖著我走,那樣我就會被拖個半死,就是有機會逃,也沒一點力量了。
媽的,什麽時候都是女的比男的際遇好。
但一想到那個肮髒的家夥,背著何心靜走路,我心頭的火氣就直竄。
大熱天的穿的少,何心靜那嬌柔的身體緊緊貼在那家夥背上,不肌膚相親也不行,把我恨的牙癢癢,心想假如我能活下來,一定取了他的狗命。
我發現我對何心靜,好像是動了真情,不然也不會因為這樣想。
人本來就是感情動物,接觸多了就互相之間產生感情,更何況我和何心靜,這也算是經曆了生死與共,而任碧初的敘說又揭出了她的身世,讓我更加對何心靜產生一種憐愛,這可憐又可愛的小丫頭,我發誓隻要這回能逃生,以後一定要對她好,好到無以複加。
想著又心裏苦笑,因為逃生的可能幾乎是百分之零,我這時候才想到要對她好,有屁用。
等到我雙腿像灌了鉛再也拖不動腳步的時候,一直拽著我走的絡腮胡子,忽然停了下來。
接著我的衣服被絡腮胡子粗暴的撕扯下來,然後一道細繩子在我身上繞來繞去,捆的像粽子,一點活動的餘地也沒有,頭上的黑布罩子被嗖的一下扯去,我這才看到自己已經被捆在一棵鬆樹上。
而何心靜,被捆在我對麵的另一棵樹上,我和她咫尺之遙。
何心靜氣息奄奄的喊了聲:“哥哥”,就腦袋一垂不說話了。
我急了大叫大喊:“你們特碼的看到嗎,她又熱又餓就要死了!”
絡腮胡子竄到我跟前,在我臉上猛的抽一巴掌:“喊什麽喊,她死不了!”
說著看何心靜一眼,吩咐一個狗腿取過一杯水,對著何心靜的臉潑過去。
何心靜被涼水一激醒轉過來,貪婪的伸出舌頭舔著流到嘴角的水,那樣子讓我的心都疼的碎成八瓣。
“給她喝水呀!”
一個獐頭鼠目的狗腿走過來,對著我就是一腳猛踹:“叫什麽叫!你特麽的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囂張,你以為你是誰呀?喝水?我叫她喝尿!”
我氣的目呲欲裂,發誓如果我能活下來,第一個就宰了這個人渣!
何心靜和我一樣被剝的隻剩下內衣,大片的肌膚裸露在那些猥瑣家夥的眼睛裏,惹的那幾個狗腿饞涎欲滴,我眼睜睜看著他們的眼睛在何心靜身上掃射,口吐汙言穢語,但自己卻不能動彈,覺得活生生的要氣炸了肺。
真擔心絡腮胡子一句話,這些畜生就會撲到何心靜身上去,好在絡腮胡子這人心還沒有壞透,對那幾個家夥喝罵:“都特碼滾到一邊去!”
看來他是個小頭兒,幾個人對何心靜戀戀不舍看一眼,悻悻的走到一邊去。
絡腮胡子拿出一瓶礦泉水,走到何心靜跟前,目不斜視的說:“二小姐,喝吧。”
何心靜趕緊張嘴咬住瓶口,咕咕嘟嘟的喝起來,但喝到一半卻把瓶口吐出來,輕輕的對絡腮胡子說一聲:“謝謝大哥,你讓他也喝一點吧,我做鬼都不會忘記感謝你。”
絡腮胡子愣了一下說:“倒是情深意長。”
一邊嘟囔走到我身邊,把瓶口塞進我嘴裏,眼睛卻四下張望,露出緊張神色,催我:“快!”
半瓶水下肚,精神稍微振作一點,但更感覺餓的狠了。
我說了聲:“謝謝你。”
絡腮胡子麵無表情的橫我一眼,走到一邊去。
綁我和何心靜這兩棵樹也長的奇特,幾乎就是緊挨在一起的兩棵白皮鬆,直溜溜的長的鑽天高,下麵連個枝杈也沒有,到上麵卻枝葉茂密,樹冠才交織在一起,像兄弟更像情侶。
我不由的看了何心靜一眼,卻聽何心靜說:“哥哥,我很好。”
我的心不由一酸,繼之是巨大的疼痛彌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為什麽要把我綁在樹上,卻不是立刻結果了我性命?
看來是在等什麽人,等那個重要人物,還是在等楚天絕?
任碧初是他們親眼看著我死,才好請功領賞。
那幾個狗腿,就圍坐在跟前的另一棵樹蔭下,擺出帶來的菜肴和啤酒,吆五喝六的大吃大喝,香味順風飄過來,讓我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那個絡腮胡子,絕對不敢對我和何心靜,再有任何友好的舉動,我更不敢奢望他會良心發現,會設法放了我們走路,而自救根本不可能,我隻得對天絕望的一歎,隻求速死。
而現在就是求死也不能。
咬舌自盡是可以死的,但是現在我又不想死了,人到隻能死的時候,反而求生的欲望很強烈。
一個下午就這樣在煎熬中過去,到傍晚的時候,我覺得我的意識已經有點模糊,而那幾個狗腿絲毫沒有要處置我們的意思,也一句話不問,就守在我們身邊不遠的地方。
“這差事真特碼的受熬煎,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啊?”
他們果然是在等人!
一個狗腿嘟囔,另一個馬上接嘴:“別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接著一個話跟話的說:“這臭小子也夠帶種的!
我聽見是絡腮胡子一喝製止,果然見他走過來,在我和何心靜跟前轉了一圈,輕輕的歎口氣,什麽話也沒說又走回去。
就在這時候,我感覺的附近一雙陰鷙的眼睛,在暗中窺探。
心頭不由一驚!
這雙我意識中已經熟悉的眼睛,它的主人不是楊伯還能是誰?
剛這樣想了,果然就見楊伯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到何心靜跟前看了一眼,然後又走到我身邊,也和絡腮胡子那樣輕輕的歎口氣,對我說:“是不是感覺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想讓我放你們走?”
我輕哼一聲:“你?”
楊伯重重的點點頭。
我搖搖頭冷冷的說:“楊伯,你真是個貌似忠厚內藏奸詐的小人,你這年紀,竟然甘心給任碧初當狗,你真無恥。”
楊伯輕笑一下:“傻孩子你錯了,是任碧初給我當狗,而不是我給他當狗。”
這話說的我心頭又是一驚,難道任碧初還要受他鉗製?
“不過有些事情,我得盡量滿足他,他對我有用。”
我更加吃驚,這個楊伯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