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膽寒心驚
絡腮胡子看我不像是裝,就把我反背著的手腕解開,一邊解又補充一句:“別找死!”
我連連點頭,等到手腕一陣輕鬆,我知道綁縛已經解開,就甩了一下手,把一隻手伸到褲襠裏,回身對絡腮胡子笑一下說:“哥哥你還怕我跑嗎?你一個大男人盯著我,怎麽能尿出來?”
絡腮胡子喝一聲:“你特麽別耍花招!”
說著刀出鞘對準我。
我隻得老老實實的尿尿,心裏卻在尋找最佳時機。
尿完後我把雙手背在背後說:“哥哥我尿完了,你還綁了我。”
絡腮胡子見我挺老實的,就上前一步用繩子捆我手腕,但卻依然保持警惕,鋼管刀握在手裏,隻不過已經入鞘而已。
就在他繩子在我手腕纏到半圈的時候,我一個肘拳,用足了十成力氣猛然撞到他的胸,隻聽“哎喲”一聲慘叫,絡腮胡子被我撞的後退兩步卻不倒,我根本不等他反應過來,上去一腳飛起直接踢在他下巴頦,然後再跟進一步,對著他的胸又是一腳直踹。
絡腮胡子轟然倒下,手裏的鋼管刀也飛起來又落下,被我伸手一把抓住,對著他腦袋就是一抽。
絡腮胡子一聲悶哼倒下,被我再補上一腳踢了出去,撞在樹身上又是悶哼一聲,萎頓不動了。
前麵三個聽見絡腮胡子喊叫,已經急忙竄回來兩個,直接撲向我揮刀就抽。
我手腳自由,而且手裏也有了兵刃,哪裏還容得他們囂張,不閃不避的踏步迎上去,鋼管刀向上一撩磕飛一個手中的刀,一個側踹,把另一個踹的倒飛出去,順手出刀把手邊的這一個,一刀插了個透心涼。
顧不得他們的死活,我急起猛追上看押何心靜的那一個,一句話也不說而且也不想再費拳腳,一刀從他後心插了進去,看著他一股鮮血直噴出來倒地不起,我趕緊解開何心靜的綁縛,拽著她就回頭往山下跑。
跑一會兒覺得安全了,才讓何心靜坐下來休息。
何心靜累的夠嗆,小臉蛋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喘息少定後我拉著她又走,何心靜說:“咱們這是在哪裏呀?”
我怎麽知道這是在哪裏?
我被砸了一悶棍之後,也不知道他們把我拖了多久,才拖到那個山洞去,而何心靜更是被裝在袋子裏,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怎麽能判斷現在的位置呢?
看了一下太陽,確定了一下方向,心想隻要一直向南,總是會走出深山老林,因為城市的北麵是山,往南走是沒錯的。
又走了一段後何心靜拖著屁股怎麽也不走了,這柔弱女子,也真是難為她的,平時哪裏受過這樣磨難,但現在不走那就是等死,說不定那些人還會追殺過來的。
可是何心靜哭咧咧的說,她腳上磨的起了泡,腳一著地就疼的鑽心。
我特碼隻有苦笑了,蹲下對她說:“上來吧。”
何心靜叫一聲:“幹什麽?”
“背你走呀!”
何心靜一聽眉花眼笑,一下子趴到我脊梁上,伸手還在我屁股上輕輕的一巴掌喝聲:“駕!”
這小破妞這時候還有心搗蛋,我可不敢有絲毫大意,眼睛左右掃視耳朵也豎起來,時刻準備應對突發情況,而何心靜卻認為趴在我背上,就如同落進安樂窩,對著我的耳朵吹氣如蘭說:“哥哥,我真想讓你一直背著我,一直走,走一輩子。”
“你想累死我呀!”
“那可舍不得,哥哥,背我一會兒,我還下去自己走,你累著我也心疼。”
又補充一句:“心疼還不如腳疼好受。”
何心靜趴在我背上,隨著我腳步移動的顛簸,有意無意的用她的胸蹭我。
要在平時,我早就被她蹭的心火上來,克製不住要對她做點什麽了,但這時候我哪裏還心有旁騖,輕輕嗬斥她一聲:“別搗亂,安生點好不好!”
何心靜對著我的耳朵“嗤”的一笑:“這樣不好嗎?我這是轉移你的注意力,心裏那種感覺強烈了,就不會覺得很累了。”
我不禁一笑,但我現在實在不敢有絲毫邪念,樹林裏突然飛起一隻鳥,都把我嚇的一陣心悸,提吊起來的心一直忐忑著,總想不會就這麽輕易的脫離危險。
隻顧著左右林子裏,怕有危險潛伏著卻忘記了腳下,忽然腳下一軟,我一聲“不好”還沒叫出來,就身體呼的朝下落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卻覺得身體又被彈射起來,隻來得及罵了一聲“我草!”身體已經離地而起,被吊在一棵大樹上,在空中晃悠了。
這一看我心涼了半截!
因為我和何心靜,已經被一隻大網兜裝進去,吊起在空中了。
隨即周圍灌木叢裏竄出來幾個黑衣人,其中一個抓住我的腳旋轉起來,都快把我轉暈了,然後又鬆手,網兜和我又倒轉起來,這樣的手段讓我不暈頭轉向也不能。
等到他們把網兜放下,幾個人一起撲上來,棍棒齊下朝我身上招呼,可憐我手腳都動彈不得,隻好下意識的護住身邊的何心靜。
原本我是背著她的,等被裝進網兜又彈射起來後,卻成了臉對臉的姿勢,草!
何心靜都被旋轉的吐了,搜腸刮肚的吐,弄了我一身髒兮兮。
不過這時候已經顧不得這個,因為不多會兒我就被一頓沒頭沒腦的抽打昏了過去。
等到我醒來時候,發現自己被置身在一間屋子裏。
這回真是屋子而不是山洞!
而且這間屋子布置的雖然不是富麗堂皇那種,但絕對的清雅別致,牆上山水字畫,屋角一盆蘭花正芬芳吐香,而我和何心靜則分別呈坐姿被綁在一條凳子上。
何心靜可能本來就是清醒著的,看到我睜開眼睛,何心靜潸然淚下,對我說:“哥哥,是我連累了你。”
我搖搖頭:“別瞎想。”
何心靜又說:“哥,我沒想到真的是他。”
“是誰?”
順著何心靜的目光看過去,我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穩坐在一把闊大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瞪視著我。
任碧初!
那上麵椅子上坐的,真的就是任碧初!
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他要搞死我自然有他的理由,怎麽可以對何心靜這樣!
我看見捆綁何心靜的細繩子,深深的嵌進她的肌肉,不由的心疼如絞。
除了我和何心靜還有任碧初,屋裏再沒有別人。
任碧初走下椅子到我身邊,厭惡的眼神看我一下,毫無征兆的抬腳對我就是一踢,把我和椅子一起踢的倒下,何心靜大叫一聲:“不要!”
任碧初回頭看一眼何心靜喝罵:“賤女,吃裏扒外,我特碼白養你十幾年!”
任碧初在我眼裏的嘴臉卻變得猙獰可怖,在我麵前蹲下後,抓住我的頭發,一口氣抽了我十幾個大耳光,這才坐回椅子裏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