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不要殺他
他身後的所有人腳步都是一滯,然後才同時嘯叫一聲,像洪水一樣漫卷過來。
我頓一下腳轉身就跑,好虎架不住群狼,何況這群狼是訓練有素的。
等跑出一段後,聽身後腳步聲已經稀疏,這才猛的轉臉來迅速站穩腳步,剛好有兩個人已經追到我的腳後跟,不待他們站穩,我一腳已經直接踹出去,把那個家夥踹的倒飛出去,撞在樹身上“哼”的一聲倒下。
另一個見我凶猛,不敢怠慢,微微下蹲擺一個迎敵架子,我嘎的一聲狂笑,把腿撩起來直接砸到他腦袋上,眼見他兩眼翻白倒地,我卻不敢大意,上去對準他的臉一拳轟下,眼看他腦袋一歪抽搐兩下不動,才丟下他又跑。
接連傷了三個,後麵跟蹤而至的家夥們都被震懾的不輕,所有人都不敢再單獨冒進,齊刷刷對我包抄過來。
就特麽這陣勢也想困住幹死我?
我冷笑一聲隻管往前跑,但已經在跑動中調勻氣息,等著這些人包圍圈縮小,但還沒有完全成型,我返身一個急衝,對著人影稀少處箭矢般射過去,順手抓起一個家夥朝身邊樹身猛撞,直到感覺把他撞軟了,卻又發現另一個家夥對我撲來,順手抓起被撞的半死的家夥,對他砸了過去,聽見“哎喲”一聲叫喚,那一個早被砸的趴下,我順手撿起一根枯枝掰斷一個茬口,跟上去對著他的大腿猛插而下!
“呼!”
鮮血狂噴,嚇得周圍幾個圍上來的家夥一呆。
連我自己都覺得,我是越來越可怕了。
特別是看見對方鮮血噴濺,我特碼也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振奮,揮舞著那根枯枝,隻見就近的人下手,直接猛戳他們肚子。
一個連雞血都怕的孩子,居然被我長成這樣,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悲哀。
這些人看著我凶神惡煞,呆了一下後紛紛後退,然後再形成包圍把我裹在核心,而且紛紛從腰裏抽出短刀,穩步縮小包圍圈。
我“嘎”的一聲長笑,對著那些閃爍的刀鋒直接衝上去。
心想你們他媽的要早點亮出兵刃來對我多好,還真以為兵不血刃就能幹掉老子,太也特碼的自視甚高了!
一個家夥眼見閃躲我不開,直接揮刀對著我的脖子抹了過來,我大喝一聲:“找死!”
特碼的這是要我死的節奏,我還客氣什麽!
一腳飛起踢在那家夥手腕上,眼見那把短刀也跟著飛到空中,我順手一抄握在手裏,幹脆對著人稠的地方殺過去。
我也是受過任心瑤嚴格訓練的,所以不管再熱血沸騰,我都能保持章法不亂。
而我在那些人眼裏,隻不過小菜一碟,這時候看我凶猛而且下手狠辣,都有點手忙腳亂,隻聽一個嗓子高聲喝叫:“快點一起上幹死他!”
聽聲音還是先前那個叫囂要幹死我的家夥,我特碼的一時間熱血衝頭,對著那發出聲源的地方就直撲而去。
那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見我直奔他而去,喝一聲:“來得好!”
隨著喝聲已經一刀對我揮了過來,刀光在我眼前一閃,急忙閃避,左臂已經被他劃了一道口子。
眼睜睜看著我的鮮血從胳膊上疾射而出,在頭頂樹枝樹葉透下的陽光中,閃耀出一片血紅的光,我竟然激動的渾身顫栗一下。
“嗷嗚!”
一聲非人的嘯叫從我喉嚨裏發出來,然後一躍而起,居高臨下,刀子對準他的腦門直插下來!
那家夥眼見就要命喪當場,嚇得魂飛魄散滾地就倒,但卻仍然沒有躲過我致命一插,養到瞬間被我變招一刀直插他的胸口,眼見一股鮮血狂噴而出,我更是如癲似狂,渾身每一個細胞都被激動,人也變的更加狂暴,對著前來救援的一個家夥,想都不想揮出一刀。
一聲慘叫,淒厲的就像惡狼臨死前的嚎叫!
人的鬥誌是很重要的。
眼見我已經瘋狂而且鬥誌越來越盛,剩下的十來個家夥都被嚇住了,都敞開喉嚨對我囂叫,卻沒有一個敢衝出來撲我的。
而我卻已經殺紅了眼,進入沒心沒肺的境界,根本不管他們什麽狀態,隻管對他們橫衝直撞過去,刀起刀落見慘叫連聲,心裏隻留下一個心念,你們要我的命,我特碼的先取了你們的狗命再說!
等到最後一個家夥倒下,我也耗盡了全身力氣,雙腿無力的支撐了一會兒,還是膝蓋一軟癱倒在地上。
再看我身上,已經特碼的不是中了一刀,而是最少五刀!
隻不過胳膊上挨了一刀後,之後再挨刀已經沒了痛感。
腦袋上也特碼挨了一刀,劃破一層皮,沒傷著骨頭,但血也流的不少,模糊了眼睛。
也是心氣泄了的緣故,看著身周一片躺倒的,那些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家夥們,我想狂笑,但我卻笑不出來,忽然想大哭一場。
但沒容我想哭想笑呢,忽然一陣嘯叫突如其來,像滾滾滔滔的黑色洪流蔓延過來,而且迅速把我裹起來。
我心裏一聲慘笑,靠,這下子完了!
大批埋伏在林子一個窪地裏的精壯男人,源源不絕的呼呼的湧出來,看來這回楚天絕是非得置我於死地了。
想到就要死,我心裏反而一陣輕鬆,媽的老子活的太累了,死了就好了。
但是死亡的輕鬆,並沒有熄滅我心裏的仇怨,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個第一個對我出刀的人,我必定在死亡到來的一瞬間,一刀插死他,讓他和我黃泉路上做伴去。
但是我沒想到,是好幾把刀同時對著我插過來。
我睜大已經被血水模糊的眼睛,大叫一聲:“來吧!”
然後突然渾身的力量凝聚起來,不但站起來而且還一躍對著迎麵的一個人直撲,那人猙獰的喝一聲:“去死!”
然後一刀對我的胸口插過來。
就這時候,一聲尖利的叫喚:“住手,不要殺他!”
那家夥的刀子離我的胸口堪堪隻有一寸,硬生生的停住。
人隨聲到,我一看竟然是楚天盛,身後緊跟著蘇煙楠。
蘇煙楠在我身邊蹲下,眼裏的淚水滾滾而下,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對我說:“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草你媽的鱷魚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