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梨花帶雨
說著急忙就倒退著出來她的臥室,正要繼續朝門外退去的時候,忽然一聲冷喝:“你這樣走了,她真的會死的!”
我大吃一驚,扭頭就看見了一張美豔的臉,是琴嫂!
琴嫂的模樣大概有三十歲的,一張臉不說驚豔吧也差不多,而且溫軟和氣,連說話也是軟和和的,但這時候卻臉上蒙著一層冷霜。
大戶人家,連傭人也這麽漂亮!
隻不過我這時候無心欣賞她的溫軟和漂亮,驚的渾身冒汗說:“可是我和她……”
琴嫂一把將我拽出來,到她的房間去。
我驚訝的發現,琴嫂的手雖然也很綿軟,但力量卻不小,拽住我的手就像鉗子一般,讓我根本無力掙脫!
難道是個奇女子,因為某種原因屈身在這裏當下人?
我來不及多想,就被琴嫂摁在一張凳子上坐下。
琴嫂告訴我,何心靜從來就沒對哪個男生好過,更沒帶哪個男生到家裏來過,我是第一個,說是我把何心靜的情竇撩撥開了!
我?
那又怎麽樣呢?我不說話,等著琴嫂的下文。
“看出來小姐很喜歡你。”
我點點頭,仍然不開口。
“希望你不要傷她的心,何心靜的氣性很大。”
我說:“這個我知道,可是,我有女朋友了呀!”
琴嫂和顏悅色的說:“女朋友嘛,多一個不算多,最後鹿死誰手還說不定。”
她竟然把我比作鹿,而且說我死在誰手裏!
這個琴嫂溫文爾雅的,怎麽說話一點不斟酌!
琴嫂看我臉色不對,就歉意的一笑說:“我比喻錯了。”
我淡淡一笑:“沒事。”
“何心靜配得上你,這個家也配得上你。”
我沉默,心想我的幾個女朋友,也都不比何心靜差。
“千萬別讓何心靜傷心,她是個傻丫頭,會做傻事的。”
這話說的我心裏一沉!
這丫頭真是傻,真的會為了我做傻事嗎?我的心忐忑了。
“即便你無意於她,也不要說破,不然的話,你會後悔的。”
琴嫂說話裏帶一絲威脅,我有點不爽,嬉笑一聲說:“琴嫂,你要替主人家招我當上門女婿嗎?”
琴嫂臉色一沉:“放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必須做何心靜的男朋友!”
“假如我不呢?”
琴嫂眉宇間閃過一絲戾氣:“那你就走不出來這個門!我不會讓你血濺五步的,怕何心靜看見心裏難受,但是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我霍然而起:“那就來吧,我看你讓我怎麽死!”
我本來就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攥緊拳頭瞪視著琴嫂。
這個溫和雅致的女人,怎麽說話也這麽蠻橫?
琴嫂嘿的一笑,也不見她如何動作,我隻覺得半邊身子一麻,肩頭已經被琴嫂抓住,而且想特碼的一座山壓在肩頭,讓我動彈不得。
這女人,果然不同凡響!
她究竟是何方妖孽,或者是何方神聖呢?
我還根本沒被這樣壓製過,也沒見過這種超凡的手段,一時間汗水從我腦門涔涔而下!
這女人真是讓我驚心!
我見過最厲害的身手,莫過於那個叫我鬼手掌的呼延梅,但就是他,恐怕也不是琴嫂對手!
這讓我有點不敢相信,就這麽一個溫文爾雅的女人,竟然厲害如斯!
連保姆都這麽利害,那家主又該是多麽強大!
而從琴嫂嘴裏,家主好像隻有何心靜一個女兒,可謂掌上明珠,我得罪了何心靜,那我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可是這個何心靜,真的花癡到不近人情的地步,和我隻是萍水相逢,一下子就喜歡我這麽利害,不惜和我上床生小孩?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或者她本來就有病?
琴嫂手仍然搭在我肩頭,臉卻仍然是含笑溫和不動聲色,對我又說一句:“少年,我不難為你,隻是你一定不要讓何心靜傷心,好嗎?”
我敢說不好嗎?一句話說不好,我的肩頭就碎了!
我也不敢在她麵前放肆一聲:老子寧死不屈!
那下一刻我可能就魂歸如來佛住的地方了!
不過看她眼睛倒也沒有惡意,不就是做女朋友嗎,就像她說的,多一個不多,到後來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先答應何心靜又有何妨?
然後我腳底板抹油一走了之,她到哪裏找我去?
不是我懼怕琴嫂手段厲害,而是我還真怕何心靜因為我而想不開,真的自殺了我也心疼惋惜,而且以後會夜夜噩夢良心不安的。
於是我淡淡一笑對琴嫂說:“我答應你。”
琴嫂一笑把手收回去說:“這就對了嘛,去吧。”
我忽然心裏一動,還有點真心想當何心靜男朋友了,那樣的話,我就可以讓琴嫂教我,一旦學到她一點手段,那老子豈非天下無敵了?
於是我站起來對琴嫂說:“我聽你的再回去。”
琴嫂含笑點頭。
不過轉身走回去的時候,半邊身子還覺得有點不得勁,心裏恨恨的,心想等老子真當了上門女婿,成了家主的半個兒子,到時候看我怎麽消遣你!
想是這麽想,也就是瞎想一下,我怎麽可能來她家,當上門女婿呢?做男朋友也是權宜之計,假的!
走過大廳重返何心靜的臥室,我有點挺不好意思的,推門進去,看見何心靜正坐在床上默默垂淚,心想你個破妞要害死我了,這膀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不發麻?
但看見何心靜梨花帶雨的樣子,也是心裏一疼!
何心靜本來模樣就如花似玉美貌,這時候兩行珠淚不間斷的無聲從眼裏流淌,當然是會讓人心疼不已的。
我走到床邊想抓住她的手安慰一下,讓她別哭,好好說話,但手伸出來又縮回去,假如她不識好歹抬手就對我一耳光呢?
所以我覺得還是保守一點好,就規規矩矩的站在她麵前,一句話也不說,等待她開口。
何心靜見我回來,眉宇間飄過一絲欣喜,但卻臉色如霜目光清冷,抬眼看了我一下說:“怎麽又回來?”
我厚著老臉一笑:“不忍心丟下你就走,怕你真的自殺,那我就罪惡滔天了。”
何心靜冷哼一下說:“要走就走,我隻當你是過眼雲煙,也不會真的為你死!”
我一下子輕鬆了:“真的?”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