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為了保住小命
北晏龍身一僵,動作僵硬地轉過頭,腦袋焉焉的。
“那啥……吃飽了,謝,謝謝哈。”北晏恨不得一巴掌拍屎自己,懊惱得不行,自己怎麽就是記吃不記打呢。
這一看到吃的,什麽都拋在腦後的毛病,怎麽就是改不掉呢。
“吃飽了,就幫我研墨吧。”君臨手執上好的狼毫筆,在宣紙上筆走龍蛇著。
“啥,啥?!”北晏漂浮在空氣中的龍身一晃,差點沒直接摔到地板上。
“怎麽,吃了我的雞腿,還不肯幫我研墨?”君臨轉頭,銀色的眼眸一眯,瞥了一眼北晏。
北晏龍身一顫,龍須一抖,想到自己的命還握在人家手裏,頓時什麽骨氣都沒了。
骨氣有毛用?骨氣能當命使嗎!
堆起後腿的笑容,飛向君臨書案的方向,用龍尾巴卷起磨塊,費力地磨起來。
的龍身,卷著一塊磨塊費力地磨著,怎麽看怎麽覺得可憐。
如若不是場景不對,北晏此刻很想配上一首歌:
白菜啊,地裏黃啊,兩三歲啊,沒了娘啊,心裏苦啊,淚汪汪啊……
直到磨到北晏都覺得自己的龍尾巴都快麻了,君臨這才放下手中的筆。
玩味地看向累得氣喘籲籲的家夥,君臨心裏就莫名愉悅。
仙族現在和妖族正值水火不容之時,按理,最輕最輕,自己也應該把這家夥關到大牢裏。
但……家夥表情豐富,著實搞怪有趣得很,自己身邊的人,對自己除了畢恭畢敬的表情外,就是誠惶誠恐的懼畏。
像家夥這般的,實在是幾百年來頭一個。
再加上,家夥還是一個沒化形的,實在是沒必要像對犯人一樣對待它。
“家夥,你叫什麽名字?”君臨伸手,戳了戳北晏的龍爪,嘖,爪子還挺利。
北晏龍身一僵,完了完了,問自己名字幹嘛,啊不對不對,
問名字就代表這廝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命暫時還沒有危險。
想到這,北晏算是鬆了口氣,堆起笑容打著哈哈:“名,名字啊,白,白菜,對對對,我叫白菜。”
這謊得,甚是沒有技術含量。
家夥還不樂意告訴自己的名字,警惕心還挺高?
君臨不太高興,不高興就想逗弄一下家夥,銀色的眼眸看了好一會兒北晏。
北晏被看得直發毛,君臨才收回目光,語氣很是嫌棄道:“白?”
北晏莫名就又想起君臨那句黑不溜秋的,心髒突然又開始疼了。
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裏又默默豎了個中指,君臨一轉頭,北晏又堆起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
為了命,她忍!
“阿臨。”
帳篷外傳來一溫柔的女聲,北晏眼睛一亮,這聲音一聽就是個大美人啊!
正想探頭偷看呢,就被一隻大手抓住,四隻爪子在空氣中來回撲騰了幾下,回頭就看見君臨的美人臉,一雙銀色眼眸正戲謔地看著自己。
“你幹,幹嘛?”氣得不行,又四一批。
君臨沒話,手指在北晏頭上點了一下,北晏眨眼間從龍身變成一隻通體白色的貓。
北晏抬起自己白色毛絨絨的貓爪,覺得好玩,新奇得不校
竟然就忘記跟君臨計較為什麽把自己變成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