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過去
禦書房內,明黃色龍袍威嚴的皇帝正和一個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子侃侃而談,見君無寂來了,兩人便停止了談話,
君無寂向著高位上的皇帝微微恭身行禮“父皇。”
“嗯,坐吧。”
君無寂坐下,白衣男子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皇兄來得正好,
臣弟和父皇正提起皇兄西北邊境一戰的神勇,皇兄威武,不愧是我滄瀾國的戰神”
話的是滄瀾國的太子:君無珂。
皇帝樂嗬嗬地笑起來“是啊寂兒,珂兒得不錯,
你此番西北邊境一戰可謂是大獲全勝,簡直是大快人心啊!吧,想要什麽獎賞父皇統統答應。”
皇帝此話一出,君無珂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一瞬間的僵硬,卻又很快恢複那一派溫和的笑容,
隻是藏在寬大繡袍下的手微微握緊,眼眸裏閃過一抹不明的暗沉,
君無寂卻將那抹暗沉盡收眼底,薄唇微勾“父皇,邊境一戰,看似大獲全勝,實則過程艱險,
我軍機密被奸人泄露,中列軍的算計,孩兒險些命喪西北邊境,
若不是孩兒手下的左護衛挺身走險,別此次戰役得以大獲全勝,怕是孩兒也無法活著回來。”
此話一出,皇帝麵容陰沉,大手往桌上一拍!“機密泄露,怎麽回事?!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
君無寂不留痕跡地掃了一旁的君無珂一眼,見君無珂眸底隱藏得極好的慌亂,鳳眸閃過輕嘲:不過如此。
“孩兒正在命人盤查,等有了結果定當向父皇回稟”
“這件事你要徹查到底,而且要嚴加處理,朕的軍隊,決不允許出現慈逆臣賊子!”
世人皆知,滄瀾國的皇帝君麟州,生平最厭惡痛恨的就是叛徒!
“是,兒臣遵旨。”
“對了,你手下的那位左護衛,也算是立了大功,
寂兒可要好生嘉獎於她,莫要讓我滄瀾國的有功將士寒心”
“是。”
因為係統的加成,禦書房裏麵的談話帝北曜聽得一清二楚,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從始至終,皇帝君麟州未有一句關心君無寂的安危,更甚君無寂提起他險些喪命,皇帝也沒有關心一句。
但卻提起嘉獎她的事,由此可見,
君麟州也許是一個好帝王,卻一定不是個好父親,至少對於君無寂,君麟州一定不是一個好父親。
腦海裏不知怎麽浮現起溫泉裏看到君無寂身上的那些傷疤,
帝北曜莫名有點心疼起君無寂這個冷冰冰的男人。
不是她同情心泛濫,相反,她是一個薄情的人,也許,是在君無寂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少時的點點身影吧。
塵封了近千年的記憶,緩緩拉開。
她的父王,子女很多,雖她母後貴為王後,卻不受父王待見,連帶著也不待見她這個長公主,
他們那片大陸原本是一個國家,開國元祖是一位女子,所以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王室之女,年滿十八歲可以選擇上戰場亦或者選擇和親嫁人,
雖後來大陸分裂成多個國,這個規定卻流傳了下來
她的母後就是和親過來的,她從看著她的母後等待父王到來,
卻一次又一次失望落寞的身影,直至最後鬱鬱而終,
她不想重蹈母後的老路,可能是年少,初生牛犢,也可能是母後淒涼的一生對她的影響
成年禮那,她毅然決然的選擇去了戰場,
一次又一次的戰役,磨練,成長,
從一個隊統領到整軍第一大統領,
二十有三的那年,她帶著一身榮耀,回歸王都!
兵臨城下,記憶裏對她和母後不屑一顧高高在上的父王,如今兩鬢已染上些許白霜,
五年,他從未問過她,她不聽從他的安排和親,她剛入軍隊是處處不受待見
更甚至,一次受重傷,藥師隻丟給她一點傷藥,她無論也忘不了,她痛得快昏死過去的那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