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十二金仙
看著手腕上金光燦燦的手鐲子,柳下不惠心裏樂開了花。
雖然不知道這個手鐲到底有什麽用,但他不傻。
即便是個傻子,他也應該能從應飛的神態動作中看出來,他的這個手鐲絕對不同凡響。
否則,依應飛的能力,也不至於這麽出乎意料。
看來,確實是撿到了一個好寶貝!
柳下不惠心裏大喜。
他強壓著內心的巨大驚喜,對著灰衣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大聖人的寶物!”
灰衣老人嗬嗬一笑,輕輕地揮了揮手。
“這手鐲,也無甚功用,僅可防身護體而已。”
灰衣老人微笑地看著柳下不惠,“要想斬妖除魔,懲惡揚善,弘揚正氣,掃除凶邪,還需要朋友提高自身的修煉。”
“是要練功嗎?”
柳下不惠有點疑惑。
雖然他時候確實有過去嵩山少林寺、湖北武當山練習武功的想法,也曾想過像電影裏的俠客一樣行俠江湖,劫富濟貧,除暴安良。
但,那隻是幼時的幼稚想法而已。
自從他長大後,經曆了世間百態,看盡了人間冷暖,他覺得,有沒有絕世武功,能不能一擊必殺,已經沒那麽重要了。
在當今的社會,暴力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
以暴製暴,在柳下不惠的腦子裏,完全是野蠻的象征。
“嗯,是要修煉!”
灰衣老人點點頭,看著他,“不過,你要修煉的這種,不是普通人的那種打打殺殺的技術和力量。”
他仿佛看透了柳下不惠的內心。
“那種功,是最淺薄的一種修煉方法。如果有點用的話,也隻能是僅僅能強身健體而已。”
“我的這種功,是需要發自內心,放飛精神和意念,與萬事萬物融為一體,同呼吸、共命運,以萬物為我所有、所用,則一舉一動,皆有舉世之力,何愁事不諧乎?隻是此功需自己領悟,別人無法教授。一切皆由心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柳下不惠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突然抬起頭來,興奮地:“心即是我,我即是心?!”
“哈哈哈哈,果然不負所望啊!”
旁邊一直坐著沒話的黃衣鶴氅老人,突然撫掌大笑起來。
“大哥果然沒看錯你,朋友!”
他對著柳下不惠笑容滿麵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灰衣老人麵帶微笑,頻頻點頭,看得出,他對柳下不惠的反應很滿意。
另一邊的應飛卻一臉懵逼,不知所以了。
他不知道,他尊敬崇拜得五體投地的兩位聖人,為何對柳下不惠這句莫名其妙的問話這麽滿意。
“嗯,孺子可教也!”
灰衣老人淡淡地看著。
柳下不惠的雙眼不由自主地被灰衣老人的眼神吸引過去了。
他的眼光沿著灰衣老人的眼神,慢慢地移向了老人的眼睛。
就在兩個人的眼神直視的時候,柳下不惠心裏不由一震。
他發現,灰衣老人的眼睛裏突然精光閃現。
一霎那,他感覺有一道金光閃過,光芒逼人,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眼前頓時一片漆黑,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
不過,這隻是一刹那的反應,他隨即又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灰衣老人的眼神,又恢複了清澈如水,充滿了關懷和慈祥之意。
“你都懂了嗎?”
灰衣老人笑吟吟地問道。
“嗯,是。。。。是!”
柳下不惠忙不迭地連連點頭,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腦子裏一片空白,就像被洗去了記憶一樣。
但他對灰衣老人的話,好像有一種來自本能的反應,不自覺地就出了口。
看起來一問一答,很懂的樣子。
“自開辟地以來,萬物修煉之法,雖稍有不同,但最終卻都殊途同歸,萬教歸一。所有神道妖魔、山精水怪,花仙樹妖之類,都順承道,各安其命。”
灰衣老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世界之大,族類繁多,大都各依道,和諧共存。偶有亂其序者,或為眾族類所斥,或為劫所擊。所謂劫者,地之所重開也。”
柳下不惠聽灰衣老人得嚴肅,就不敢再多插嘴,靜靜地坐著,用心傾聽。
黃衣鶴氅老人也是長歎一聲,靜默無語。
應飛也是垂頭而坐,側耳傾聽。
“劫,不可避也!雖屬道,禍福使然,然終須傷及無辜,禍及蒼生,生靈塗炭。奈何奈何?”
“劫?!”
柳下不惠心裏一動。
他突然想起了他這次出發之前,羅老板曾經跟他過,陶如夢在昏迷中曾過,大劫將至,混沌再現,妖邪紛出。
這大劫是不是就是灰衣老人現在所的劫?
如果那是真的,那麽灰衣老人所的就和陶如夢的情況基本一致。
那按照陶如夢所的,下大亂,民不聊生,生靈塗炭啥的,可都是將要發生的事情了!
不會吧?!
眼下的社會,雖然貧富還有些不均,有些地方戰火紛飛,戰亂不斷,但總體來,還算是一個和平的年代。
特別是我國,更是繁榮穩定,欣欣向榮啊。
這麽多年來,人民生活幸福,百姓樂居。
就連氣,也比以前好多了。
可能是因為現在的人們環保意識都增強了吧。
但,聽灰衣老人這麽一,柳下不惠心裏一驚。
怎麽?!地球要毀滅了?!
人類消失?世界重組?!
世紀洪水?諾亞方舟?
一霎那,柳下不惠腦子裏閃現了各種大災難的圖片。
他不敢想象。
如果和平的年代就此結束,整個社會陷入無邊的黑暗,這將是多麽大的一場浩劫啊?
他看到過非洲難民兒童的照片,也看到阿富汗難民的各種遭罪圖片和影像資料,也看到各種遭受非人待遇的因遭受戰亂之苦而被迫背井離鄉,逃離故土的人們的生活,他曾經為此幾度潸然淚下。
大劫,不可避也!
真的不可避嗎?!
柳下不惠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和自信,他想知道,這場大劫,到底能不能避開?!
如果能避開,那麽,該怎麽避開?他想知道避開劫的方法或途徑。
如果避不開,那麽,該怎麽減輕其負麵影響,或者,盡可能地消弱其對人類世界所造成的危險。
所有的這些念頭,在柳下不惠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他毅然抬起頭來,用極其堅定的目光看向灰衣老人,希望灰衣老人能給他力量、信心和勇氣,最重要的是,支持!
灰衣老人也正微笑地看著他,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似的,微微點了點頭。
“劫,不可避也!”
灰衣老人看著他,好像在回答他心中的問題。
“至於為何不可避,這與劫的形成無不關係,如此則來話長,一時你也難以理解。就待以後慢慢告訴你吧。”
“劫,拋開其他的先不,從你的日常生活來看,你可以把他當作一場突如其來的超大洪水。”
“滔的洪水不可抗拒,但你總可以在洪水到來之前,盡其所能地做點什麽,以減輕洪水給人們生活帶來的傷害和不便。”
“或者在洪水中,救人於水深火熱之中,也是莫大的功德。”
柳下不惠聽得一愣一愣的。
剛才的話,他還能聽懂那麽一點點,還能時不時地接上幾句話。
現在的這些,他可是徹底懵逼了。
他直愣愣地看著灰衣老人,心裏,你還是直接點具體的吧,這麽晦澀難懂的遮遮掩掩的話,我腦子燒壞了也想不出是咋回事兒啊。
可能是灰衣老人看出了柳下不惠的心思吧,他還是微微一笑,不話了。
不行!既然劫不可避,那我總得做點啥吧?!
他不肯劫,那就問問其他的事情吧。
主意已定,他就鼓起勇氣,乘著灰衣老人沉吟不語的時候,朗聲問道:“敢問大聖人,在下前幾曾在項目上遇到一樁怪事兒。在桃花山,有一個女子無意中為雷電擊中,醒來後拾得牌子一枚,自稱為十二聖守護使之一,還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知大聖人可否告知,此十二聖守護使是否真有此事,此十二聖守護又為何物?”
“哈哈哈哈!”
灰衣老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抬起胳膊,用手指指著黃衣鶴氅老人:“這個問題,就由他來告訴你吧!是不是啊,二弟!哈哈哈哈!”
那邊的黃衣鶴氅老人也是一陣大笑,好像是在等著柳下不惠的這個問題似的,“好的,這個,我來比較好點。”
柳下不惠被他倆這一陣大笑笑得尷尬不已,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或者錯了什麽。
“所謂的十二聖守護使,確實存在!”
黃衣鶴氅老人止住笑聲,正色道。
“想當初,地初判,混沌初開,陰陽初分,清氣上升為,濁氣下降為地,地之間,充滿了陰陽調和、清濁適度的浩然正氣。這浩然正氣,正是地之本。而這浩然正氣之所在,是為虛空之境。”
“凡陰陽相遇,清濁互衝,必致地動蕩,混沌再現,最終致使世界重歸於鴻蒙之初、玄黃未判時。故設此虛空之境,亦是隔離陰陽所用。若地之間陰陽失調,清濁斜傾,則虛空之境會遭重創而消失,陰陽無隔,則便是劇烈動蕩。此非聖人之所欲也。”
“為虛空之境故,於虛空之境四周,以五色補神石加以先五行之氣,煉製成十二塊玄靈珠,守護在虛空之境的邊緣,以鎮守陰陽動蕩之氣。這十二塊玄靈珠,為十二個先靈魂,不生不滅,雖經地之劫,但代代相傳。每經一劫,形體即變,不一也,是為十二聖守護使。此十二聖守護使者,雖行蹤不定,但各守一方,安然無事。若遇強敵來襲,則此十二條靈魂,可渾然一條於封印中,激活封印。激活後的封印,力量之大,唯道方可與之匹敵。”
他看了柳下不惠一眼,解釋道:“道,即是地之規則。雖吾人懂道者眾,然立道者寡。唯吾師一也。”
柳下不惠聽得目瞪口呆,不由得暗暗心驚。
懂道者眾?!眾嗎?懂道者不是聖人嗎?!總共能有幾個聖人呢?
“此十二聖守護者,則飄忽,晦澀難懂,實則泯然眾人矣。”
黃衣鶴氅老人嘿然一笑,“不定你身邊就有他們的存在。”
臥槽!這麽樣都行?!
“想當年封神時節,吾麾下之十二金仙,便是當時的十二聖守護使。隻是時為辭庭故,斬卻三屍,削去三花,閉關修煉。至封神完畢,此十二人修為更進一步。想來也是機緣巧合啊。”
什麽?!
柳下不惠愈發覺得不可思議了!
十二金仙可是元始尊手下的十二名弟子啊!
那這個人就是元始尊了?!
偶賣糕的!
我柳下不惠是不是穿越到封神演義中去了啊?!
不過,當時的十二聖守護使是元始尊手下的十二金仙,那,現在的十二聖守護使又是誰?
陶如夢?!
她是十二勝守護使之一?!
尼瑪!
廣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太乙真人、黃龍真人、文殊廣法尊、普賢真人、慈航道人、靈寶大法師、懼留孫、道行尊、清虛道德真君這幾個人,哪個拎出來不是一個響當當的名字啊?!
陶如夢!?!
柳下不惠想不出,這個女人有什麽能耐?居然可以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
他用萬分疑惑的眼神看著黃衣鶴氅老人。
“這個,你要靠自己去判斷了!”
黃衣鶴氅老人看了柳下不惠一眼,嗬嗬一笑,“不過,告訴你一點線索吧,陶如夢可能會是其中的一員!”
完,還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看著灰衣老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也是線索?!
柳下不惠有點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