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辰看起來比艾小靈還要怕,想了想,說:「就是在一分鍾之前吧,有人要害我們嗎?」
艾小靈返回房間,把門緊緊的關上,然後還拉上了安全栓和反鎖,對銀辰說:「銀辰,不用管外麵的事情,反正他們也進不來,我們在房間裏麵他們奈何不了我們,下次再有異常立刻叫醒我。」
「嗯,好。」銀辰卻弱的點了點頭。
艾小靈習慣了銀辰這一貫的性格,實在沒有辦法,但也放心,畢竟銀辰的實力也不弱,於是再次睡去。
而再次醒來的時候,艾小靈是被門吵醒的,因為門是開著的,門被風吹的左右搖擺發出的咯吱的聲音,吵醒了艾小靈。
「銀辰?」艾小靈試著在黑暗中喚了一聲,卻被回憶冷寂。
周圍一片死寂,艾小靈迅速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周圍空無一人,銀辰消失了!
艾小靈有些惶恐的起身,她覺得銀辰可能是上廁所去了,可為什麽不關門?這就有些反常了。
艾小靈在走廊上叫了一聲銀辰的名字,可沒有人回應。
艾小靈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隨後感覺打開後備箱,在看到棺材的那一刻,艾小靈的心暫時靜了下來。
可接著還是對銀辰的消失感到很不解,在緊接著,在空寂的車廂裏忽然炸響出一個尖叫聲,刺破了夜的安靜。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個喊聲吵醒了,艾小靈心下一緊,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循著聲音的位置判斷。
隨後看見很多人都打開車門疑惑的四顧,最先到達那個地方的,是車廂裏的保安。
保安是負責整個列車的秩序以及安全的,聽見這個尖叫聲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等艾小靈過去的時候,那裏幾乎圍滿了人,堵的水泄不通,艾小靈擠過層層的人群,看見一個女人躺在車廂的椅子上,看似在睡覺,可猙獰痛苦的表情,無疑說明她已經死了。
女人的死亡很奇怪,並且在嘴裏出現很多的蟲子,白色的,蠕動著。
「都讓開,不要圍著。」車警開始驅逐人群,大家都在漸漸的散開,畢竟事不關己。
艾小靈看到那個女人眼中的恐懼,獨屬於死亡之前的絕對的恐懼,說明在死亡的時候,真的很絕望。
而嘴裏的白色的蟲子,無疑是從裏麵爬出來的,而並不是被人從外麵塞進去的。
這是一種邪術,艾小靈聽說過,是苗疆的一種最邪惡的邪術,讓人的身體從裏麵開始潰爛生蟲子,整個人基本上就是一具空虛的身體。
就在車警要趕走艾小靈的時候,艾小靈說:「讓我留下來。」
「為什麽?」警察一視同仁,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但艾小靈是不一樣的,艾小靈苦笑了一下,說:「說來挺有意思的,你們可能不信,這個屍體,已經完全爛掉了,從心髒,腸子,肺葉,胃部,幾乎全爛。你們也不必做一些沒有意義的調查,因為根本查不到什麽。」
「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說?」警察詢問道。
「那我證明給你看。」艾小靈不顧警察的阻攔,拿起房間裏的一把水果刀,在警察驚愕的目光中一刀捅進地上死者的身體裏麵,瞬間,白色的蟲子如同流水一般往外麵瘋狂的湧動,在捅一刀,依然如是。
車警的眼中布滿了不可思議的光芒,心在那一刻被激烈的衝撞,這幾乎是他們從警幾十年來都未曾發生的狀況,楞在了原地。
「那……」其中一個警察已經開始有些結巴了:「那也有可能是這具屍體是被人提前挖出來的,被人故意放在這裏引起群眾恐慌呢?也不排除恐怖分子的可能吧?」
這幾個車警的警覺性非常高,立馬說出了一個可能和疑點。
艾小靈無法與他們一起分析,因為他們的立場根本不同。艾小靈講究的是靈異和苗疆蠱術,而這些車警居然還在執迷不悟的堅持著那虛妄的科學。
「這是苗疆蠱術!」艾小靈還在試圖解釋。
車警道:「小姐,你沒有資格這麽說,因為你沒有證據,現在我們要去查看一下監控,如果可以,你也可以跟我們一起辦案。」
那位年輕的車警看起來很硬朗和年輕,對艾小靈似乎也有一點的相信,艾小靈於是就跟著一起去了,此時的艾小靈不指望可以說動這些車警相信她那似乎玄乎的謬論,隻希望可以快點解決這個事情,讓車警相信艾小靈這個車子上有邪教的人,這樣的話艾小靈也可以藉助車警的力量更安全一些。
來到監控室,裏麵的工作人員已經睡著了,車警把他叫了出去,然後開始翻晚上的監控視頻。
監控上麵顯示,從那個女人被害的時間段裏,均沒有人出入過那個房間,然後,房間裏就傳出了女人的尖叫聲,在然後,車警才陸續趕到那裏。
監控無疑推翻了車警的所謂科學,完全不存在,完全難以用科學來說明這一情況。
如果說女人被害是人為的,那麽哪兒來的人?不可能是穿牆過去的吧?況且,剛才的那個車警也說了,可能是有人故意將女人的屍體帶到那個房間,那麽,尖叫聲又是從哪裏出現的呢?
這些事實均被縹緲的疑點所取代,價值也隨之不複存在了。
目前事實勝於雄辯,眼睛看到的永遠的真實的,車警已然無可奈何而心生懼意,對艾小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態度有些恭維的說:「你剛才說的,苗疆蠱術,是真的?」
「沒錯,隻要你們相信我,一切都沒有那麽蒼白無力。」艾小靈細心的解釋道:「剛才那個女人的死亡,其實是早在之前就被人下了蠱蟲,蟲子在女人的身體裏拚命的腐化與啃食,讓女人的身體從裏麵完全的潰爛,而最殘忍的就是,當事者是全然無覺的,隻有在全部器官都腐爛的時候,就會一瞬間的死亡,然後蠱蟲從身體的各個地方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