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長老
“大長老！？”族長塔爾驚訝道。
“沒錯。”司夫長老確定道。
塔爾知道，除非有一些重大事項才可以麵見大長老外，其他的大多數時間是根本不可能見到他的！就連塔爾這樣的族長而言，見到大長老的次數也僅僅有三次而已；第一次是塔爾剛剛出生大長老為他做祈福時，不過，那時的塔爾怎會對此事還會有印象呢？所以這些也都隻是從他母親那裏聽過來的；第二次是塔爾舉行成年禮儀式時，當時塔爾的成年禮全程是由大長老所主持的，其實那才算是塔爾第一次見到了大長老；而第三次就是……塔爾拾起父親屍體手中的那柄彎刀那，也就是他接手塔甘部落的那一，那也正是大長老為他操辦的繼位儀式……
然而就算是這樣，塔爾也沒見過德高望重的大長老身現在部落過一次，平日裏都是族長一家上山拜訪大長老的，而部落的族人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到大長老一眼，若是大家有事想找大長老解疑或者祈福時，都是告知司夫長老，並由司夫長老不定時地將族人的各類問題整合後再一並帶到山上去的，而大長老的話也是由司夫長老再轉達回來，就連一些重要又神秘的儀式都是在大長老的住處進行的，雖然族人並沒有見過大長老，但他們又能時刻地感覺到大長老的存在，族人對大長老的敬畏之心甚至不亞於族長，所以大長老在部落中是繼族長之後第二個有著言語權且最神秘的存在……
然而這次，是塔爾第四次麵見大長老，看來一定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但塔爾看著這四周安逸的景色卻怎麽也想不到會有什麽大事情將在接下來發生……
“還愣著幹什麽，一會兒血都流幹了。”司夫長老在桌前提醒道，塔爾緩過神來，馬上便走了過去。
司夫長老將一些草藥放在一起碾成了綠色的藥泥，隨後便將這些藥泥用一根扁平的竹棍抹敷在了塔爾的傷口處，塔爾強忍著疼痛將藥泥敷完，直至包紮完畢。
一切完畢後，塔爾便和司夫長老朝著部落叢林的後山走去。
兩人走了約有兩個時的路程，終於登上了山頂並走出了山頂的叢林，在山頂的叢林之外，是一片寬闊的大石台，石台的邊緣就是萬丈深淵……而在石台的一處角落，坐落著一棟很不起眼的茅屋，茅屋後麵長著一棵巨大的古樹，這根古樹就這樣紮根在了這塊光禿禿的石台上麵，終日與這棟茅屋作伴，為其遮陽擋雨。
兩人停頓了一下，便繼續朝向茅屋走去，當他們正要接近茅屋時，突然看見了正在樹下納涼的大長老！
而此時的大長老正仰在藤椅上背對著二人。
“我們還是暫且不要打擾大長老休息了……就在這裏等待一會兒吧。”司夫長老聲道。
塔爾點了點頭，沒有話。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兩個時……
“阿嚏！！！”大長老的一聲噴嚏打破了這兩時的寂靜……隨後大長老便換了個姿勢繼續酣睡了起來……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時……塔爾已經是迷迷糊糊的了，而這時的司夫長老卻已經是站著睡著了！
“撲通！”
“哎呦！”果然一個不站穩，司夫長老就這樣仰躺在了地上……
“誒？你們什麽時候上來的！？”大長老聽聞司夫長老的聲音，突然驚醒了過來。
眼前這位年過耄耋的大長老並不像我們想象地那般慈祥，相反，他的麵相上卻充滿了雷淩之息！雖這是一位年過耄耋的老人，但如果不知道他的話，很多人依舊會認為他正直花甲之年！大長老的身骨依舊挺直，顯得格外硬朗，他滿麵紅光，精神矍鑠，雙眼明亮，眼神犀利，粗厚的白眉點綴在他那棱角分明的眼眶之上，整體上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氣勢上也絲毫不輸給任何的年輕人，不對，應該年輕人很少有能達到他的這般氣勢！
老人輕輕地撚了撚自己嘴上的那撮粗白的一字胡道:“你又長高了啊，塔爾。”
“大長老……”塔爾恭敬地彎下了腰。
“大長老……讓您見笑了……”司夫長老拍了拍身上尷尬地笑著道。
“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麽愛出糗……”大長老完，便一個箭步衝到了二人的身邊，這一個箭步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甚至於塔爾都沒有察覺到大長老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在大長老剛剛過來的瞬間……竟然沒有產生一絲的風浪……”塔爾心中震撼道。
“塔爾，老夫可想死你啦！！！哈哈哈哈哈！”大長老完便跳到了塔爾那強壯的背上，畫風看上去跟剛剛的他完全是兩個樣子！現在的他簡直就像是一個老頑童！
“其實我也一直很想來拜訪大長老您……可是父親生前囑咐過我不要打擾您老休息……”此時的塔爾在大長老的麵前也如同孩童般乖巧。
“那是老夫對你父親的，又不是對你的！其實啊，老夫也有很多次下山來去偷偷看你，隻是你不知道而已！看你那時候還沒有走出陰影，老夫的心疼的喔……可是沒辦法，這是屬於你的經曆，老夫也不能過多地來影響你……不過看來現在的你終於走了出來，老夫很是欣慰啊！”大長老開心地道。
“大長老，您囑咐過老夫，刀斷之日就是塔爾再見您之時，今夜神刀已斷，我便馬上送塔爾過來見您。”司夫長老道。
“嗯……我已經知道了。”大長老從塔爾的身上跳了下來，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斷刀之日？”塔爾不太理解司夫長老和大長老所此話的含義。
“塔爾，你也是時候該知道這些事情了。”大長老背過手繼續道:“其實塔甘部落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一個預言……”
“預言！？”塔爾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重了，因為他從未聽過他的父母或者長輩們對他提及過此類事情。
“那要從你的爺爺塔克起……”。
“在我和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曾是王國內的兩名非常出色的龍騎士，我們兩人憑借著對龍的深度把控和對自身身體素質的提升而屢建戰功，這樣的我們不僅受到了國王的褒獎，同時也收獲了人民的愛戴……雖在外我們身披榮耀的長袍，但是在內部，由於我太過分地沉浸在了這份受人尊敬的身份之上，於是內心的自傲開始不斷地顯現了出來，而你的爺爺，卻是越來越理性，越來越沉穩，我們兩人簡直就是朝著截然相反的方向去發展的……而就是因為我的這份自傲，使得我在平時的生活中衝擊了不少的人，也自然地成為了這一部分人的眼中釘……”
大長老望著遠處的邊繼續道:“那我們奉國王之命去攻打敵國的一座非常重要的附屬城邦，在經過了數十日的攻克我們終於拿下了這座城邦，我們雖然勝利了，但是兵力也基本上被敵人消耗殆盡……正當我們站在敵人的城牆上準備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之時，城牆外突然出現了一顆顆的火光！這些火光朝向我們而來，足足有數萬顆之多！於是我們做了一些簡單的備戰工作之後便重新開始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