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2章 與惡魔的角逐(二十四)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這段話,出自老子《道德經》第二十五章。
這段話,是王屏自從踏入武當山山門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緊緊記在腦子了一段話。
大道,真的無情嗎?
“不,若是大道真無情,那為何天地要誕生人類,為何,人類要去修道?為何,偏偏讓最具有感情的人類去修道呢?”
“你不愛我了嗎?”不知何時,弗萊迪那張臉,再次變化成了趙如意的臉麵。
“我愛你,以前我一直在否認這件事,現在,我想通了,我不應該否認,我應該承認的。大道無情,這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說法。若是真要無情才能成就大道,那為何我那便宜徒兒徐小樓能夠成為天人之境?要知道,那小子,可是娶了不少老婆啊,世間恐怕再找不出比他更加濫情的男人了。哈哈哈哈。”王屏捧住趙如意那張臉,狠狠親了一下。
接著,他的背後出現一柄劍。
劍光掠過,十根如同剃刀般的手指,就被剁了下來。
接著,劍光來到趙如意的脖子上。
那顆頭顱,就掉落在地麵了。
王屏的氣息,在這一瞬間節節攀升,很快,就突破了原本第四境巔峰的境界,來到了仙人之境。
“心魔已去,多年積攢的仙力爆發,直接突破到了第五境上品,恭喜王施主,成就大道。”佛祖與蟲王,出現在王屏的身後。
“還要多些佛祖的提醒了。”王屏大笑著說道。
……
……
佛祖與蟲王回到冕緋星球後,動用所有的人力,開始在整個星球搜尋那些失蹤的人。很幸運的,他們找到了被藏在某座山林中的王屏。他們將那台儀器連接到王屏的大腦上,進入到了王屏的夢境當中。
這個夢境,便是徐小樓他們所在的那個幻境。
也就是說,佛祖與蟲王,衝進了弗萊迪製造的這個世界當中,並且,在關鍵時刻,救下了王屏。
“不是我們救,是他們自救。”
佛祖說道:“隻有自身強大了,才是真正的強大。我們隻能在旁邊進行提醒。這也是蘇施主在那三十多年裏推演到的事情。他雖然沒有參與到這個幻境當中,但卻將這裏發生的事情推演的一絲不差。他說,弗萊迪在夢境中,是殺不死人的,隻有當夢境的主人將那些‘假象死亡’的人徹底忘記了,那個人,才會真正的死亡。所以,我們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就是進來,將那些‘假象死亡’的人,全部喚醒。每喚醒一個,弗萊迪的力量就會重新被抽離出去一部分。直至最後,所有人都醒來了,弗萊迪的力量,就又會被打回原形。到時候,想要出去,就簡單了。”
佛祖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王屏。
剛突破到第五境上品的王屏感覺力量無比充實。
“那麽,咱們就繼續吧。”
……
……
正在和徐小樓戰鬥的弗萊迪,突然感到心髒猛地一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減弱了一部分,他皺眉躲過徐小樓的劍氣,說道:“是佛祖和那隻蟲子嗎?嗬嗬嗬,想要自救,但你們以為我弗萊迪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嗎?”
……
……
在別墅中。
二層樓上。
李清已經閉上眼睛等死了。
她知道麵前的父親是假的,但卻不想反抗。
這真是很糟糕,但卻無比舒服的感覺。她隻想馬上死在父親的懷抱當中。可是呢,下一秒鍾,她突然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
那道聲音,很是熟悉。
“李清,李清。”
那道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讓她感到無比的煩躁。
李清是真的想閉上眼睛,就這麽沉沉的父親的懷中睡去。可是,為何這道聲音就是這般的煩呢?
“吵死了!”
李清推開父親,扭過頭,想要看一看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弗萊迪愣住了。
李清剛準備回頭,就看到剛才抱著自己的人,竟然不是父親,而是一個身穿黑風衣帶著高帽子的男人,頓時,腦子清醒了過來。
她急忙後退,回到了二層樓的走廊中。
她大喊,“救命啊!”
有劍從遠方來。
劍光輕鬆掠過弗萊迪的脖子。
王屏哈哈大笑,出現在李清的身邊。
“還是光頭的主意多!不過說起來,佛祖模仿徐小樓的聲音,還真是蠻像的!”
李清愣住了。
用了好久時間,王屏才將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並說明,剛才那道喚醒她的聲音,就是佛祖模仿徐小樓的聲音,因為那個光頭說,‘李姑娘愛著徐施主,所謂真情使人迷茫,同時,也可以使人清醒。’
李清臉紅說道:“呸,一個死光頭,哪兒懂什麽情愛。”
……
……
李清活了過來。
她冷靜下來,將目前的情況分析了一遍,說道:“很明顯,弗萊迪的弱點就是這個了,他善於抓住獵物的心理裂口,然後將其無限放大,最終精神崩潰,心甘情願死在他設計好的夢境當中。然後,就可以將我們的力量吸收給他,但我有一點好奇,我們的力量都不強,為何他吸收了我們的力量之後,竟然會變得那般強大呢?甚至能和天人之境中品的徐大哥戰得不分上下?”
王屏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李清咬著指頭想了想,大膽猜測道:“應該還是薩裏夫在搗鬼,弗萊迪,肯定是被他改造過了,打個比方,咱們對於弗萊迪而言,就像是一種非常猛烈的補藥,吃下我們,原本應該增強一倍的力量,就會增強無數倍。就像是一個遊戲的外掛一般……”
“恩,應該是吧。”
“但,現在我們清醒了,等於活了過來,弗萊迪難道就沒有其它的對策嗎?我想,應該是有的。會是什麽呢?”
李清想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就像是下象棋,棄車保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