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說教

  身體已經恢複差不多了。


  徐小樓動身,要去見最後一個人。


  他來到了雪山。


  ……


  ……


  一襲白衣在空中飛舞,似乎久候多時。


  乖巧的李玄心站在一禪寺門口,眺望天空那對男女。他這顆談不上有多聰明的小腦袋實在想不通,那對男女明明有很多話要講,但每次見麵的時候,總是一問一答好似公式解答。這點倒不怪他,畢竟沒經曆過塵世的戀愛滋味,人生中除了佛理就是佛力,有一次,有位師兄壞著心思問他,“玄心啊,你可知女子為何胸前要比男人多兩塊肉?”當時剛過了十八歲也算對女人身體有了一些了解的李玄心,回答出那個比較公正且公式化的答案,說那自然是為了傳宗接代更方便,古時候哪兒有什麽奶粉啊?都是用母乳來喂孩子。但那位師兄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女人的那不止四兩重的厚肉,都不隻是喂孩子那麽簡單,小孩子吃的,大人,同樣一天不吃就難受。”李玄心還納悶呢,說這小孩子不吃會餓死的,大人一天不吃這個,也會死嗎?後來啊,李玄心才知,男人一天不吃,也許死不了,但長時間不吃了,一旦見了吃不著,那就比死還要難受了。


  天穹上的徐小樓,望著女子的身影,視線上下打量,最終,目光沒有在對方的胸脯上逗留,還是落在了對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就如同李玄心感覺的,徐小樓每次和李玥玟見麵,都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但最後,卻總是說不出幾句來。偶爾花花兩句,徐小樓背地裏就要樂上幾天。他歎了口氣,眼神盯著那小腰,表情異常可惜,說道:“我就要走了,你就沒啥想要說的?”


  李玥玟那張清素的臉頰,如同雪山般紋絲不動。


  先前雪山的空間站爆發,她李玥玟離開雪山後,原本是想要去京城幫忙的,更是感覺到徐小樓和通天戰鬥後遍體鱗傷,心中焦急萬分,瞬移過去,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然而沒等她出手,金蟬子便以身化法,以犧牲為代價,成全了現在的徐小樓。躲在暗處的李玥玟見了那一幕,自然,跟隨姐姐一起前去的李玄心,也見到了那一幕,內心複雜,當即淚水就止不住蔓延,佛哭,對那位旃檀功德佛敬佩不已。先是知曉地藏王犧牲,後親眼見到金蟬子犧牲,李玄心喃喃說道:“同為佛子,我心有愧。”卻是被李玥玟恨恨敲了一下腦袋,警告道:“你若是敢學他,看我不收拾死你!”


  之後,李玥玟便回到雪山。


  她還是喜歡這裏。


  徐小樓繼續說道:“沒什麽離別的感言,要不,就讓我抱一下好嗎?”


  李玥玟鄙夷說道:“哦?都已經是成家的人了,還這般在外麵沾花惹草?”


  徐小樓腆著臉說道:“你若是花草,便是天底下最漂亮的花草,沾惹一下,死了也甘願。”


  李玥玟撇嘴,表示對這種土味情話不感冒。


  雙方沉默了片刻,李玥玟突然說道:“對了,你應該還要去見一個人。”


  徐小樓挑眉,“誰?”


  “跟我來,他就在一禪寺。”


  說完,李玥玟閃身,來到了一禪寺的藏經閣。


  推開門,陽光撒入隻燃了一盞殘燈的房間,李玥玟側身,對身後的徐小樓說道:“我救了他,但卻不知該如何安頓他,畢竟是老熟人,你去打個招呼吧。”


  徐小樓已感知到裏麵是誰,在門口沉吟片刻,笑著走了進去。


  ……


  ……


  “怎麽?被李砡丟下之後,就自暴自棄了?不練劍了?改修佛?”


  徐小樓問道。


  房間內,盤膝坐著一個魁梧的年輕人。


  此人,正是靳廣印。


  聽到徐小樓略帶調侃和諷刺的話語,靳廣印絲毫不動怒,正是搖頭說道:“我從未被李劍神認可過,何來拋棄之說?”


  徐小樓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


  對方說的是大實話。


  以李砡的眼光來看,靳廣印的資質即便在如今塵世間能排上上等,但在本身就是天才天天才的李大劍神眼中,這等天資,和垃圾沒什麽區別。這世界上能被李砡放在眼中的人,恐怕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靳廣印這話說的,可真是大大的實話。


  “隻不過,你就打算一直在這裏待著?不想出去走走?”徐小樓接著問道。


  靳廣印點頭,回答:“也不算吧,隻是不知要去哪裏,所以幹脆就留下了。這裏很好,很安靜,李前輩留給我的青蓮劍歌,更是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方能精心領悟。”


  徐小樓撇嘴說道:“這就有點胡扯了,他李砡當年在修煉青蓮劍歌時,也沒像你這樣偏居一偶,而是選擇在廣袤的山脈中,雖說同樣是閉門造車,但人家好歹還看看山川看看河流。你呢?就準備這麽呆呆地看著一堆堆的書?就能看出個高等聖人出來?”


  靳廣印不為所動。


  徐小樓繼續撇嘴道:“相信我,這修煉啊,就跟泡女人一樣,你要多見幾個,才能知道自己喜歡的到底是胸脯大的還是屁gu翹的,看得多了,自然就能總結出哪種女子應該用什麽樣的法子去追。就打個比方吧,一般x大的女人腦子都不怎麽好使,最聽不得那種騷裏騷氣的話語,高傲的很,你就要順其道而行,表現的謙謙君子一些。而反之,那些胸不平不足以平天下的小蘿莉,表麵上說向往什麽白馬王子啊之類的,但實則幾句騷話說出去,她就忍不住對你刮目相看了,這也是蘿莉一般折於巨汗的緣由……”


  說到這裏,徐小樓突然感到背後傳來一股涼意。


  屋內突然就飄起了雪。


  李玥玟冷著臉,走了進來。


  “那我屬於哪種?”


  徐小樓嚇得牙關打顫,結結巴巴說道:“你,你啊,哈哈,你屬於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那種。”


  ……


  ……


  總歸,還是沒能勸導靳廣印走出來。


  徐小樓告辭一聲,離開了雪山。


  他回京城了。


  來到蘇青河的辦公室。


  看著蘇青河悠閑的喝茶,徐小樓內心感歎,這真是一種愜意的生活。


  有多長時間沒能像眼前這般,能和朋友坐在一起喝喝茶說說話?

  徐小樓坐下,端起一杯足以買下一輛小轎車的極品大紅袍,一飲而盡。


  蘇青河眼角*了一下。


  這大紅袍,乃是他動用手中權利從福建省某座高山上搞來的,據說那是一棵老茶樹,一年的產量不足一斤,一兩就足以邁出天價,看到對方如此糟蹋好東西,對錢財如今已沒感覺但對這種好東西偏偏有好感的蘇青河,自然是心髒微微疼了一下。


  蘇青河搖頭,說道:“牛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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