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成則好，不成則跑
徐小樓駕馭飛劍，很快便來到中原。
此間，已經過去了三分鍾。
他在天穹的高處，遙遙望見極遠地方的嵩山山脈。
還未靠近，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佛光從某一座山頭上閃亮而起。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空海給咱們的信號。”蘇青河也感應到那佛光，抬起頭，說道。
徐小樓一心駕馭飛劍，聞言後，愣了下，“信號？什麽信號？是要咱們朝那個方向飛過去嗎？”
蘇青河突然冷笑了一聲，“哦？你當那是指路明燈？別天真了徐小樓，你和對方結過仇，不管對方是否記仇，但在此時這種情況下你若還抱有‘對方一定會來救咱們的’、‘對方肯定不會見死不救，一定會慈悲為懷’的如此天真想法，我隻能說，你早晚有一天要死於自己的天真。”
蘇青河低下頭，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根觸控筆，應該是覺得用手指在平板電腦上計算某個公式太費力，便直接用筆來代替手指，“別的就不說了，徐小樓，收起你的天真想法，然後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記住我先前的建議，飛過去之後看一眼，若是發現不對勁，立即離開……至於離開的方向，額，就一路向西吧。”
“如果沒發現不對勁呢？”徐小樓問道。
“這個可能性很小，事實上，我讓你到這邊看一眼，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成，最好，不成，趕緊跑。”
“額……我問的是，如果沒發現不對勁呢？”徐小樓不死心，重複問道。
蘇青河頭也不抬，“恩，如果沒發現不對勁的話……按照你的想法，就是如果發現那空海老和尚真的是慈悲為懷抱著普度眾生的念頭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站在那裏恭敬的等待著你準備迎接你的話……很簡單，到時你看哪裏人多，就往哪裏飛……嗬嗬嗬，他應龍不是不敢殺？那麽，地麵所有人就都是咱們的擋箭牌。隻要他敢在少林動手殺一個人，我覺得空海就絕對坐不住了……畢竟，他頭上還掛著人間守護者的稱號。這個稱號，可不是隨口就封出來的……”
“啥……啥？”徐小樓震驚到差點閃了舌頭。
“不明白嗎？我給你解釋一下。”蘇青河麵無表情說道：“一旦成為‘人間守護者’，那就意味著他必須履行自己應有的責任。而他們的責任隻有一個，那就是守護人間，守護人類。一旦發現有異族來危害人類，他們絕對不可以見死不救，哪怕隻是一個人……這是一個類似於契約的東西，假如他們不能履行或者違背了這個契約，那麽，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蘇青河突然歎了口氣，“具體是什麽後果，我也不知，但我所知道的是，隻要被賦予人間守護者這個稱號的人，從遠古到現在，誰也沒有去違背過這個契約，我相信，空海那老禿驢應該也不會去違背。所以，徐小樓，到時如果真的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盡可能地往人多的地方去鑽，應龍隻要敢出手殺害一個人，那麽，他定然會與空海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
聽到蘇青河的建議，徐小樓心頭劇震。
先不說那聽起來雲裏霧裏有關於‘契約’的東西。
就對方提到的‘哪裏人多就往哪裏跑’這個建議，就很難讓他接受。
‘地麵所有人，都是咱們的擋箭牌’——這句話，是身為人類說的話嗎？
這……這和妖族有什麽分別？
察覺到徐小樓的情緒變化，蘇青河抬起頭，皺了皺眉。
“是覺得不忍心？”
“恩……是也不是。”徐小樓表情已經變得有些微冷，“我雖然不是什麽聖母人物，但，像你剛才說的那種方式，把無辜人類當做擋箭牌來使用……恕我無法辦到。”
蘇青河點點頭，似乎料到對方會這麽說。
他沉吟片刻，開口解釋道：“徐小樓，你得承認，所有人都是自私的。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人們幾乎可以出賣一切，嗬嗬嗬，高尚的品德？在修行界是不存在的！我這樣給你講，如果地麵有一千名無辜的人的性命，可以換來你懷中沈瀟瀟的存活，你會怎麽選？”
徐小樓張了張嘴巴，但又閉上了。
怎麽選？
他無法正式內心的答案。
“嗬嗬嗬，那就是了。”蘇青河從對方臉上已經看到答案，微笑說道：“不要把人都想的太好，也不要把人都想的太壞。人活在世上，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自己能夠活的時間更長更舒服。想要達到這個目的，一切必要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雖然對方話語很有道理，但徐小樓聽了後，還是在內心腹誹道，‘草，拿別人的犧牲來成全自己目的、還把自己說的這般高尚的人，不愧是蘇青河。’
……
……
“我有一個疑問。”馬上就要少林寺了，徐小樓突然問道。
“說。”蘇青河全部心神都放在平板電腦上，淡淡吐出一個字。
“就像你剛才所說的，犧牲別人，以換取自己的苟活……為何咱們不把後麵的那條老爬蟲給引到京城去？畢竟，咱們這次可是被京城那裏的人給恨恨坑了一把啊！而且以京城那邊的實力、科技能力和戰鬥力，應付這隻老爬蟲雖不說綽綽有餘，但應是絕對有辦法才對。”
蘇青河揉了揉眉心，抬起頭，用一種看待白癡的眼神看著徐小樓。
他伸出左手兩根手指，說道：“兩個原因，第一，就如同先前所推測，既然少林的空海都能體現知曉咱們的打算，你覺得，京城那裏會不知道？他們要把咱們趕盡殺絕，如果咱們帶著應龍飛過去了，我敢保證，迎接咱們的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激光炮，戰鬥機，坦克，甚至你還未靠近京城，隻是有朝那邊飛去的打算，在路上就會迎來被鎖定射向咱們的導彈……”
“至於第二，是我個人的原因……”
徐小樓皺眉，“你個人什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