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我擅長什麽？
第五境界，最為明顯的標致，便是能夠運用某種規則。
就比如當初李玄心在雪山雷城突破時，便掌握了一種法則，李玄心沒說過那種法則是什麽，但後來徐小樓曾仔細在心中研究過一番……那應該是空間法則。可以瞬息千裏，可以操縱空間，讓漫山大水靜止。當然，李玄心那種天縱英才，掌握的可不止那一種法則，還有一種更為明顯點，那個法則，是雷電。
在某些時候，徐小樓曾迷茫過，假使自己成為了第五境，將會掌握什麽樣的法則呢？
他身邊沒有名師，有限的兩個師傅，一個是自己的爺爺徐景山，很不負責，就連《醫典》的修煉，也隻不過是教給他基礎，剩下的讓他自己去摸索。另一個，則是武當山劍俠王屏，這位來自武當山的劍俠雖說頗為負責，但因拜師的時日太短，也無法教給他太多。
更何況，這兩位師傅，都沒到達傳說中的第五境。
當初李玥玟突破到第五境之後，隻和他短暫交流了半天，很多問題，都隻是淺嚐輒止，甚至徐小樓到現在都不知曉，李玥玟突破了第五境，所掌握的法則是什麽？
故而，他心中有這方麵的疑問，卻不知該找誰去問。
因為這種種的原因，徐小樓現在就很鬱悶。
感受到體內越來越磅礴的力量，感受到自己幾乎整個身子都已經踏入了第五層境界，卻隻留一隻腳在外麵，無法完全進入。他就真的鬱悶到想要撓頭。
法則。
什麽是法則？
在這個時候，他心田裏，傳來一道聲音。
依舊是那個女孩兒的聲音。
徐小樓早就知道，這個女孩兒，就是龍神。
“風，雨，雷電，空間，時間，金木火土，這些，都是法則。但不過，這些都是天地之間的基礎法則，同時，也是最強大的法則。給你打個比方，假如你要學習某個知識，你最先動用的，肯定是你的大腦，把這些東西熟背於心，自然就能夠掌握它們。法則，同樣如此，你以前最擅長什麽，最喜歡什麽，學習最多的知識是什麽，那麽，在你領悟法則的時候，就會最容易掌握哪個方麵的法則，明白嗎？”
“我……我最擅長的是什麽？”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
“我擅長救人。”
“這個……有救人這個法則嗎？”
“我不知道……”
“哦，那你就等著去死吧。”
“什麽意思？”徐小樓嚇了一跳。
女孩兒那冷酷的聲音傳來，“哼，這些力量無休止湧入你的身體，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態就像是什麽嗎？就像是一個水袋。這些能量，便是水。當你容納水的空間不夠時，你猜你接下來會怎樣？”
徐小樓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會溢出來嗎？”
“錯，是爆炸！”
“媽媽的！”徐小樓是真的著急了。
果然，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到全身上下充斥著力量，而這些力量，也在同時衝撞著他的身體，從裏而外，漸漸地，他感到身體仿佛被撐大了……
皮膚上下起伏，如同鼓、脹的氣球一般。
徐小樓額頭冒出汗水。
這種感覺很痛苦。
飯吃撐了，胃都有可能被撐破，更別提這些強大的能量。
……
我擅長什麽？
媽媽愛的，老子擅長什麽？
老子這輩子除了擅長救人，還踏馬的擅長什麽？
在這個時候，徐小樓內心糾結痛苦。
想要快速掌握一種法則，說起來很難，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找到自己擅長的那個點，然後將這力量引導去，繼而將這個點無限擴大，令之成為自己的法則。
可關鍵是，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徐小樓卻找不到那個點。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體內力量越來越強大，龍神的軀體，單論所蘊含的力量來算，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軀體。
所以，這樣強大的力量，全部湧入一個第四境界巔峰修士的體內，絕對會在瞬間，就將這名修士的身體給撐爆。
得益於眉心處那枚烙印，得益於手中的這把龍鱗之劍，得益於在佛祖小世界內吸納了眾多信仰之力的緣故，他能夠硬撐到現在。
然而，他有預感，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這無休止的力量湧入身體，最多再過十幾分鍾，他的身體就要如同龍神所言，要爆炸了……
法則。
什麽是法則。
風雨雷電，金木火土，時間，空間，都可以是一種法則。
關鍵是，這些他以前都沒接觸過啊！
不對，不是沒接觸過，這些法則無時無刻都在他身邊存在著，隻能說，是他根本沒有深入去了解過。
深入了解？
其實仔細想想，他好像這輩子除了鑽研醫術的時候，會去深入，會去了解，其它的，他好像都沒仔細研究過……
不對！
徐小樓突然腦中閃現一個靈感。
“是想到什麽了嗎？”女孩兒冷酷的聲音傳來。
“是想到了一點……不過，不太確定。”
徐小樓沉吟片刻，看著天空中懸停的那把巨劍，一時間眼神變得有些惘然。
“你可以說給我聽，雖然關於法則的領悟，我無法幫助到你什麽，但畢竟我是龍神，對於力量的掌握就連你們人類中最強大的存在，也不見得比我就深刻多少。”
“是這樣的……我想問，法則，是否可以是一種東/西？”
“東/西？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就是說，法則可不可以是一柄劍？”
“不可能的。”
“但我好像以前見過一個人，他是第五境界的大修士，非常強大，他的法則，好像就是一柄劍。”
“我說了，這是不可能的。你說的這種情況，有可能是他掌握了一種法則，然後依靠一柄劍來釋放出來，給你造成的錯覺罷了。不過，要是這種情況的話，那他掌握的法則，一定是某種低級法則。因為像空間時間或者金木水土這類的基礎法則，同時也是天地之間最高級的法則，是無法依附在兵器上進行體現的。而風雨雷電則不然。倒不是說低級的法則，威力就比不上那些高級法則了……主要還是看修行者的各自運用。比如，風的法則，依附在兵器上，再依靠功法來施展，依靠施展者對於法則的領悟程度，就可以凝聚出這世界上最鋒利最強大的風刃，足以切割這世界上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