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傳說中的東皇鐘
而且，昆侖鏡也在自己身上，只是卻被斗轉星移意外之下給摧毀。自己身具其四，神農鼎在夕若那里，伏羲琴自動認瑤兒為主，原本在神魔大戰中丟失的盤古斧則出現在那個神秘而強大的“屠戮人間”手中。算起來，沒有在這個世界出現過的上古神器便只剩下可以起死回生的女媧石，以及在神魔大戰中丟失的排行第一的東皇鐘與可以吸星換月的昊天塔。
只是，他已經沒有興趣去考慮這些。他緩步走到白起面前，向他伸出右手：“既然敗了，就交給我女媧石。”
出乎他的意料，白起并沒有如他想象那般將他引到放置女媧石的地方，他仿佛沒有聽到風逍在說什么，以死水般的目光看了他一會，緩緩道：“你知道東皇鐘嗎？”
“東皇鐘，東方上古十大神器之首，據傳它的強大之處在于可以讓人自由于人間與天界往返，所以號稱天界之門。”風逍回道。
“天界之門……”白起慢慢的搖頭，臉上露出了明顯的落寞：“要去天界，何須東皇鐘。若東皇鐘只能用作天界之門，又怎配做十大神器之首。”
“你說的沒錯。”風逍點點頭，“它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強大力量。或許它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想象的范疇，所以才會不為人知。至少……要會強過軒轅。”
“沒錯，它雖然與其他九大圣器同列上古十大神器，但它的品級卻遠遠超過那九大圣器。”
“超圣級？”風逍皺眉道。
“不！”白起搖頭，平靜冷淡的說道：“是超越超圣級的——天圣級！”
“天圣級？”風逍稍有失神，這是一個他從未聽過的名詞，也無法理解它所代表的是怎樣一種強大。或許，這種強大只有東皇鐘自己才能詮釋。
“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
殺神冷血無情，寡言少語，絕不會說半句廢話。他主動提起東皇鐘，必然有其用意。
讓風逍愕然的是，一直沒有半點表情波動的白起此時臉上竟露出了不甘與苦澀。他抬頭望天，似乎想多看幾眼這個世界。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征服東皇鐘。”
風逍：“……”
“東皇鐘實在太強大了……”白起喃喃說道，從他的表情中，風逍知道他定然已經見識過東皇鐘的強大，并且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與震撼。“自東皇鐘出世以來，從未有認主。因為根本沒有人強大到配做它的主人。”
“你希望我哪一天可以找到東皇鐘，并且強大到能逼迫它認我為主？”風逍說道，
“或許，只有你能做到了。”
風逍一怔。
他完全不明白白起為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又憑借什么相信他有強大到讓東皇鐘認主的可能。
“我也希望能有這么一天。”風逍一臉無所謂的笑笑，心中卻隱約有了一絲期盼。
白起點點頭，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意。
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笑過，他的笑意有些僵硬，但這個冷血的殺神的確是笑了，那是一種解脫的笑，仿佛背負了無數年的枷鎖完全消散。
“太多年了，我累了，無數年的煎熬與等待，我終于等到你。我終于被一個人類擊敗，而且是完完全全的擊敗，此生心愿已了，也終于可以放下這枷鎖般的使命。”
白起的話讓風逍心中暗驚，因為他的聲音里透露出的明顯是死意。
“你要尋死？”
“很多年前我就該死了，命運卻讓我求死不能，苦熬千年。”白起落寞的說道。
風逍深吸一口氣，卻沒有試圖去勸慰他什么。對白起這種生無可戀，只會有痛苦的人來說，死不但不可怕，反而是一種解脫。但是……
“你還沒有給我女媧石!”
白起舉起了手中的劍：“我死了，你自然可以拿到女媧石。”
“什么？”風逍猛然一驚。
“風哥哥，他沒有騙你。”
風逍的意識海中響起軒轅婉兒的聲音，向他慢慢解釋著：“一種強大詭異的力量將女媧石強行俯身于白起身上，除非白起死亡，否則女媧石不會脫離。而且，白起的意識被一股極強的靈魂之力打下了心理暗示，在被真正擊敗之前，他連自殺都不能。”
竟然……如此！
好強的力量，好強硬的手段，好縝密的心思！能如此操縱白起命運的人……難道竟是她？！
輕嘆一聲，風逍轉過身去。
殺神，這在世人心中是一個強大、輝煌，帶著極強威懾與震撼力的名字。但誰又真正的知曉他寂寞悲涼的一生以及那脫離自己掌握的命運。
身后一聲輕響，隨后傳來物體零零飄散的聲音。如同一座堅硬無比的石雕卻被輕風吹散成沙塵。
那是操縱白起命運的人在他體內種下的力量。在他被擊敗，終于有能力自殺之后，只要催動那股力量，便可以無聲無息沒有任何痛苦的完全消散于天地間，不留一絲存在過的痕跡。
一代殺神就此隕滅。雖然他亡去的時間比之人們所知道的要遲了兩千多年。但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他或許寧愿在兩千年前便結束自己的生命。
自己的出現了卻了他被人類擊敗的夙愿，也讓他獲得了解脫。而自己也以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的將他擊敗，這比用“萬劫”一招秒殺他相比，所獲得的成就感無疑要大的多，也讓他更添幾分自信。有了完全的修羅之力，他如今的實力已經可以輕松擊敗超神級。
不久之后，風逍便會知道他沒有使用“萬劫”是多么正確的選擇。
轉過身時，那里已經沒有了白起的身影，他之前所站立的位置上，靜躺著一塊七彩而暗淡無光，有著拳頭大小的不規則石頭。
風逍小心翼翼的將它撿起，怔怔的看著，然后牢牢的抱于懷中，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滑落，無論怎么努力也止不住。
這是他長大以來第二次流淚。第一次……他的瑤兒離他而去。而這次……他懷抱女媧石，所有的悲傷與思念仿佛找到宣泄口一般，隨著眼淚奔瀉而出，無法停止。
一雙雪玉般的小手貼到了他的臉上，輕輕的抹去他的眼淚。
“大哥哥，你為什么哭了……蓋亞，好難過。”
她那雙星辰般的雙眼盈盈閃動著水光，美的讓人心憐。
“因為……我太高興了。原本我以為我已經永遠失去了她……心碎了，也死了。可是現在，我終于可以將她帶回來……終于可以……”
在她面前，他不是那個讓世人震撼，讓東瀛聞風喪膽的修羅，而是仿佛一個脆弱的小孩。
“哈哈哈哈！你小子……哈哈哈哈，我好像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嘍！”
風逍如閃電般閃起，同時第一時間將女媧石放入煉妖壺之中，目光迅速掃向四周，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他輕捏蓋亞的小手，蓋亞乖巧的點頭，化作白光消失。
“你是誰！”他沉聲問道。幾秒鐘前還情緒失控的他此時已經是一臉的冷靜陰沉。忽然響起的是一個蒼老威嚴，沒有任何敵意的聲音，而且給他以一種熟悉的感覺。但他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修羅魔神劍已經握于手上。
“呵呵，風魂，你真的不記得我的聲音了嗎？”
風逍依然皺眉，他確信自己聽過這個聲音。有如此氣勢，又直呼自己風魂的人少之又少，可一時間他依然無法記起。
“叮！你的坐騎‘紫瞳云翼虎’請求脫離坐騎空間，是否允許？”
提示音讓風逍一怔，忽然間他臉色稍變，驚呼道：“你是白虎！”
威風凜凜的小白出現在風逍身側，它向著上空輕吼一聲，震得空間輕微動蕩。
雷神禁區的消失亦表示白虎已死，所以他并未將聲音的主人向白虎身上想。但小白的反應讓他恍然醒悟。能讓小白產生如此反應的自然只有在它降生時救它生命的白虎。
“你沒死？”風逍掃了幾眼上空，疑惑著白虎為何不現身相見，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出現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我已經死了。”
小白發出一聲嗚咽般的輕吼，感受著它悲傷的情緒，風逍輕輕拍拍它的虎背，安慰著它。整個天龍大陸，除了自己，小白對白虎亦有著很深的感情。那是一種類似于養父養子的半親情。
擁有極強靈魂之力的人或獸在肉體毀滅后可以借助某些特殊的能力短暫的保留一定時間的靈魂，比如在死后以靈魂托付給天戰遺愿的傲風，又比如將靈魂融入到修羅裝備而獲得半重生的羅迦。因此，對于白虎的身死魂存，他并沒有太過吃驚。
“殺你的人是誰？是什么人居然有著將你擊殺的能力？”
天龍四圣獸之一的白虎，實力是站在天龍大陸頂點的圣級。擊敗它尚且幾不可能，更何況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