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怪女子入店
聽著她還口口聲聲說他人壞的話,智空大師再難平靜,低斥著運起佛法,“冥頑不靈……”
道道佛光襲向瓶中。
“啊,啊……”佛光進入瓶中就成為縷縷金色的火焰,把佘三娘整個人困在其中。
佘三娘抱頭痛苦呐喊,然而火勢並沒見絲毫減弱。
智空大師一心為了消除她的魂魄,所以她的痛呼和呐喊,他充耳不聞,隻是默默的運送著術法。
他算是明白了,若這次他放過她,若有機會她逃走,她隻會再次作惡,甚至可能比之前還瘋狂。
如此他倒不如直接滅了她,徹底燒毀她的元魂,這樣她再不會有害人的機會。
佘三娘的元魂整個都被火焰灼燒,瓶中就那麽點空間,她想逃也是不能,隻能絕望被動的承受著烈火的焚燒。
漸漸的她的魂魄再也沒了叫嚷的力氣,也站不起來,慢慢的跌倒在地。
這時,智空大師跟著又加了把火。這是他本命術法,堪比三味真火一樣的存在。
就在他要趁此一舉滅了佘三娘時,瓶中突然傳來道陌生跟佘三娘完全不一樣的虛弱聲音。
“大師,饒命呀,饒命呀,大師……”
“你是……”這聲音,智空住手,沒有再加這把火,瓶中的火也沒撲滅。
聲音雖弱,還是掙紮著爬起來向他低說著,“我是綠娘,我本是綠境一個綠精靈。我本隻是因些私仇跟綠境之主有了恩仇,就是大師所知的白諒諒身邊那叫靜姝的毛丫頭的爹娘。”
“我被綠境驅除,本來在綠境之中受罰。都是這蛇妖佘三娘她誘惑了我……”綠娘虛弱抬著頭向智空簡單說了她跟佘三娘勾結的事。
“但以後我累了,因我在一處山邊遇到了我的孟郎,什麽仇恨修煉對我來說都已不是事,我隻想跟我的孟郎好好度過這一生。隻可惜我跟他的好日子剛開始,我就被小主追上一頓好打。我雖僥幸逃脫卻也受了重傷,這時候佘三娘的魂魄趁我虛弱的時候衝開封印,直接奪舍了我。”
綠娘說到這些頓了下,跟著向智空哀求,“我說這麽多,不希望大師你可以原諒我,我畢竟有錯,幫著她做了很多錯事。隻希望大師能夠給我和孟郎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再續前緣的機會。”
聽了她一番說明,智空心底說不出什麽感覺。
這個女子確實情有可原。
身體不但被奪舍,就連魂魄都被人奪舍。也幸虧她一直留著一縷慘息堅持著,才在他快燒化佘三娘時可以蘇醒過來。
唱了個喏,雖然他很同情她的遭遇,但對她魂魄內的佘三娘他還是無奈,“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念你誠心悔過又真心悔改的份上,老納可以答應你的請求。隻是你被奪舍的魂魄中有佘三娘的氣息,所以我……”
綠娘生怕他會跟著繼續煆燒自己,忙出聲哀求,“我知道。我知道我如今跟她算是同命。我隻想跟孟郎再續些前緣,其他並沒想什麽。隻希望再我死後,大師可以把我的魂魄和孟郎的放在一起,求你了大師。”
智空大師聽她可憐,說道,繼續加大火力,“好吧,我且答應了你。”
片刻後瓶中佘三娘的那縷魂魄被燒毀殆盡,隨智空口中低念咒語。
他打開瓶塞,有縷透明的一團飛向他早找來的一根綠植上。
那團東西就是綠娘和她口中孟郎那點虛弱的魂魄。
隻所以她跟佘三娘的魂魄融合後她還能殘留一縷魂魄,這都得以與她的孟朗,是他用他僅剩的那點靈力強行在佘三娘吞噬的她的魂魄中占據了點空間。
才讓他們都可以在這裏智空的煆燒中得以解脫。
隨兩人魂魄到了綠植上,那枚本是枝條的柳枝片刻長出根須,葉子和莖都有些舒展。
葉子上麵綠光點點,綠娘縹緲帶著謝意的聲音遠遠傳來,“謝謝大師。”
“去吧。”智空說道,手腕一甩。
那枚帶著根須的小柳枝就飛向外麵地上,片刻後生根存活下來。
卻說佘三娘死後。
一處幽暗的地下洞中。
一個手腳身上都帶著鐵鏈條的身影豁然從地上起身。
“三娘,”好像感受到什麽樣,那人沉痛大叫,牽引的身上鐵鏈一陣丁當作響。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
這天京城向南山寺的管道上匆匆行駛輛馬車。
那是輛上麵有著車廂,車廂的簾子用普通錦麵做成的不怎麽豪華的馬車。
趕車的是個老人家,一身灰色短襖長褲,頭上帶著防風的大鬥笠,手中馬鞭揚的筆直。
在行走在距離南山寺所在的南山鎮前的一個杏花鎮鎮門口,車轅後的車簾內伸出一隻素白小手,清脆的聲音跟著從內傳來,“老丈,到前麵的集鎮停下歇一晚上,明天我們再出發。”
“好的。”老者應道,掉轉馬頭進入杏花鎮。
因快近年關,雖然前些日子下了雪,大街上還是有悉數匆匆而過行人,以及為了生活不得不出外討生活幾個的小攤販。
無一意外的是不管路上的行人或是擺攤的小販都穿得很厚實,各個棉襖棉褲,走路或是做生意不是搓著手不斷向凍僵的手中哈著氣就是雙手互插在袖筒中。
畢竟天太冷了,南山寺雖叫南山寺卻在大盛國比較偏北的郡區。
馬車很快進入杏花鎮。
一路行走,車簾中的人隔著簾子在一家客棧門口突然出聲,“老丈,就在這家客棧歇息一晚上吧。”
“好咧,”老丈應聲,停下車子。
隨他們停下車子當時就有客棧小二出門迎接,“兩位是打尖也是住宿?”
“住店。”老丈回道。
“那客官,馬車直接駕到院中吧。就放後院。”小二招呼並詢問他。
“姑娘……”老丈沒回答他的話,反扭頭問著此時已放下車簾的車中女子。
“就放進後院吧。”女子回道,老丈打車跟著小二的指引進入一道他跟著打開的門。
隨馬車進去。
一個素衣女子從車前出來。
女子絕美清麗的五官,化著淡妝,如瀑的發絲在頭上挽了個斜雲髻,上麵盤著條珍珠做的串珠,旁邊插枚精致的鳳凰金步搖。
粉色帶著花邊的錦衣長袍,下罩同色儒裙,腰間一條鍛帶清晰勾勒出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
肩上一件白色狐狸長毛披風,毛茸茸的毛領頭給她本就俏麗脫俗的容顏平添幾分清貴。
如此絕望又穿著光鮮的女子,小二不由多看了幾眼。
“看什麽?”老丈及時出口打斷他的窺視,身影不自覺擋在女子和他之間。
小二汗顏,尷尬紅著臉介紹,“我,這是你家小姐吧?長的可真好看。”
他的無理和讚美,老丈本就滄桑的臉上表情跟著一沉。
小二看老丈瞬間神色不一樣,忙收斂打趣的心情,對他介紹著一邊的馬棚,“我也是隻多嘴問下,叨擾了。馬就放在這裏,來這裏住店的人的馬車都在這裏加草料。”
這馬棚也是客棧特意為前來住店的馬或驢添草料的地方。
“好,多謝了。”老丈點頭,扔給夥計一錠銀子,跟著看向女子。
女子裹了裹肩頭的披風,收回打量客棧的眼神交代,“老丈,開間上好的房間。”
“好,”老丈應聲,讓女子先回車上等著,自己則去前麵開房。
倒是很快找了間上房。
本以為他們是兩人,就算不是父女也應該是一老一女,然老丈為女子開了間上房就沒了其他交代。
這讓接待他的掌櫃跟著抬頭,“你們不是兩位嗎?”
老丈閃神跟著說了個理由,“恩,就一間。我家小姐晚上一個人害怕,不敢獨睡。”
“這……”眼前的老丈明明上了歲數,五六十的年歲。
雖然精神不賴,但他稱對方是小姐卻隻給自己開一間房,掌櫃的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想老丈這麽冷的天就在門口守著女子,女子周身的氣派身上的穿著以及出手的大方,他可是知道就院中那馬的草料,老丈一出手就是五兩銀子。
以她的身份身邊不應該除了這老丈沒其他丫鬟婆子呀,可就除了老丈沒其他人。
雖然掌櫃的心中好奇,但他還是好心勸說老丈,“這麽大冷的天,就一間房怎麽成。我看不如我給你間你家小姐對麵的一個普通房間,正好你可以照顧你家小姐。”
“不,不用了。”老丈聽聞,麵色一顫,跟著拒絕。
掌櫃蹙眉,還是點頭不放心交代,“那好吧。若冷了可以隨時找我們拿被子或火爐。”
看老丈沒拒絕,跟著交代帶他們進來的夥計,“阿生帶他們去二樓已字號上房。”
“好的,二位請跟我來。”一邊聽著的阿生雖然心中同樣狐疑,但他還是聽著掌櫃的交代喲喝了聲招呼帶著兩人上樓。
阿生走在前麵,女子在中,老丈在後。
三人踏著樓梯上了二樓。
卻沒人知道,女子上到樓梯中間的時間,居高臨下看著下麵空空的大堂,秀眉跟著蹙起放在身側的拳頭也跟著攥起。
阿生為他們開了門,門口對他們介紹著說道,“房間就在這裏。等下我拿熱水和水壺給你們,對了,兩位可要熱水沐浴,要的話……”
然而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女子清聲打斷,“不用了,需要什麽我們自會交代。”
“是呀,你下去吧。我家小姐趕了一天的路,隻想早些歇息。小姐……”老丈接下她的話,跟著伸手向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