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靜幽穀
飯後智空大師招呼一個弟子拿走飯盒,自己則坐在冷無炎房中同他低語了陣他去靜幽穀一些該麵對和注意的事項來。
冷無炎自也認真聽著謹記著。
自然他們說話也施了屏障。
為了保險期間,方順安也被他們喊來在院門外守著,移防被有心之人看出異常來。
但他們師徒兩夜談的事還是被阿順給傳到空名耳中。
“師傅就在他房中跟他低談?”空名一聽,妒火中燒,為了保持在阿順跟前的好象形,蹙眉問。
“是的,我本想進去小師叔那裏伺候的,剛到院門口就被方師兄阻止,說方丈正跟小師叔商討佛法。”阿順點頭把當時自己前去被方順安阻止的情節向他又說了通。
“我知道了。”聽他們在講佛法,想到接下來的弟子大比,而自己也在師弟跟前誇下海口。
此時師傅卻在給他私下開小灶,這讓空名心中的不悅更甚。
他抬手製止阿順接下來的話,眉頭緊皺,起身在自己禪房中背手來回走著。
阿順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來回走動,心中雖狐疑方丈跟小師叔攀談,說不定就能解了小師叔內心的事。這不是好事嗎?為何大師兄也跟著心事重重起來。
想到這是他交代自己的事,不覺再次問,“大師兄,那我還要繼續守在小師叔院外嗎?”
阿順這話,喚醒了被妒火充斥的快要衝出去找師傅的空名的理智,他收斂臉上的不滿,淡道,“自然也要。若是師傅沒有開導過他,他依然有心事壓在心底也不好。”
阿順聽他這般,欣喜道,轉身出去,“那好。那我這就繼續去院外守著。”
阿順離開後,空名一拳打在眼前的桌上,起身滿臉怒意和不甘喃問,“師傅你就是這麽偏心,難怪他佛法和武功都比我高。過幾天就是最後的大比了,難道我就甘心一直被他壓一頭嗎?”
這天晚上一直到很晚,晚的方順安靠在院門口邊打瞌睡,智空大師才從冷無炎房內出來。
“順安,你且去睡去吧。我跟你小師叔也各自安睡了。”智空大師看他整個人靠在那裏打瞌睡,淡聲向他交代。
方順安聽他們出來,一激靈直起身,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嗬欠對兩人道,“好,那我去睡了。方丈師伯,小師叔,你們也早些睡。”
得兩人點頭,他跟著離去。
智空這才對冷無炎點點頭,兩人悄然隱於夜色中。
但這一幕就好巧不巧同樣被因方順安離開跟著蘇醒的阿順見到。
因智空大師說過,哪裏靈力比較濃,若是白日打開可能會引起寺中動蕩。
為了隱瞞住其他人,他隻有子夜過後帶他去,這樣他開啟穀口的時候也不會造成多大動靜。畢竟子夜是一天內陽氣最弱的時候。
“方丈和空見小師叔,這大半夜不睡覺悄悄向後山跑著做什麽?”兩人在前麵走,後麵阿順遠遠跟著他們。
這也怪冷無炎和智空他們太大意,隻想著這時候僧侶都已熟睡,加上時間又緊就這麽沒戒備得直接到了靜幽穀口。
“師傅,”穀口冷無炎住腳看向一邊師傅。
智空大師低應了聲,抬手結起發決,隨他雙手過去,本是山體的石壁間生生撕開個口子。
那口子越來越大,直到可以容一人勉強通過。
“快進去吧。”智空大師撕開口子就對冷無炎道。
冷無炎向前一步站在洞口前,想到自己離開隻有師傅一人,不舍道別,“師傅,你老一定要保重。弟子一定早日回來。”
“快進去吧。”智空大師道,眼看他身影進去,他跟著徹了術法。
片刻後那洞口消失,整個山體也恢複成之前無人能攀毫無點痕跡的樣子。
“誰,給我出來。”送走了冷無炎,智空大師心中些微輕鬆,這不,回來的路上就感覺到氣息不對,冷喝著他抬手一抓,就把躲在暗處跟蹤他們的阿順給抓了起來。
阿順被他踉蹌摔跌在地,想到自己見到的一幕,他忙趴起來驚恐對智空磕頭認錯,“方丈饒命,饒命呀方丈。我也隻是睡不著才跑到後山,我……”
“今日你若看到或聽到什麽最好都不要說出去,要不我定罰不饒。”看他隻是個外門小沙彌,智空大師也沒把他放在心上,神帶嚴肅警告著他。
得他連連應聲最後落荒而逃後,他跟著離開了後山。
他卻不知阿順離開後倉皇逃回寺中自己和人合睡的僧房,他躺在床上翻騰許久最終還是沉不住氣連夜悄悄去把這消息告訴了空名。
第二天南山寺方丈口中傳出這麽個消息。
就是冷無炎有事連夜出寺,待他完成他交代的事後他自會回來。其他師兄弟們還需要繼續準備弟子大考。
雖然師傅親自在弟子大賽開始前這般道,若沒有阿順昨夜匆匆告訴自己這話,空名也許真會相信師傅說師弟已經離開南山寺的事。
但對於後山那處山體他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師傅好好把師弟送到那裏做什麽。
他卻不知他的關注點一直在他師弟身上,卻忽略了他師弟懷中一直抱著的小狐狸。
可說,冷無炎抱著白諒諒進入靜幽穀。
進去他才發現這裏是個別樣的世界。
這裏有花有草,芳草如蔭,簡直可以稱為世外桃源都不為過。
他們進來的時候外麵明明是子夜,然而剛進來就是白光撲麵。
此地明顯是白天,氣候也是溫暖如春。
一進來,風景如畫,花香味撲麵,更有濃鬱的靈氣撲鼻而來。
除了微弱的清風,整個天地間隻有他們兩。
冷無炎抬頭看看天,怪異的這裏除了頭頂一輪像太陽卻又像月光發著微光的光球並無其他。
整個靜幽穀就像塵世中他所見到的山穀一樣,四周是看到卻好像蒙朧的很遠的峭壁。
除了不知從哪裏吹來的清風,連鳥叫和蟲鳴聲都沒有。
也沒有水,整個空間就像是專為人打造好的修養場所一樣。
山穀很長,整個被各色的花和草鋪滿,冷無炎看了下才發現這裏的每棵草和花都是上等的靈草。
有些是在他看過的書上看到過的,有的他根本見都沒見過。
他走了片刻,抱著小狐狸到了放眼花草邊唯一的一棵大樹下坐下。
看著周圍的一切,嗅著四周濃烈的靈氣和芬芳,他把小狐狸放下來,輕撫著它耷拉在草地上的腦袋道,“小狐狸,這八十一天我們就在這裏安歇。如果有可能,我倒希望我們能永遠待在這裏,隻有你我,風景又這麽好。你要快些醒過來,相信你看到眼前的美景你也會開心的。你一定會醒來的,是嗎?”
然周圍除了他和小狐狸的淺淺的呼吸聲,隻有微弱的清風。
冷無炎看了看,最後就閉目打坐起來。當然打坐的時候他還是不放心得把小狐狸放在他盤起的腿上。
他就在這裏打坐吸收起靈力修煉起來。
而他懷中的小狐狸雖是沉睡,在他進入這裏第二天跟著也一點點吸收著周圍的靈氣。
外麵那些弟子知道他離開的消息倒沒引起什麽動靜,隻除了一個人就是方順安。
想到前一晚小師叔還告訴他他走時讓他送他,睡覺前他還跟他說晚安的,結果他醒來就聽說他已離開南山寺,這讓他怎麽想都想不透。
這不,下了早課,他就去了方丈智空大師那裏。
一般的沙彌自沒這個權利隨意出入他的禪房,但方順安因冷無炎的關係從小養成這習慣,倒是直接進去。
智空剛上完早課回房,看他倉皇進來,詫異道,“順安,怎麽了?”
想到小師叔的不告而別,再想到他昨天給自己金牌和術法書時說的話。
方順安是越想越後怕,這不也不顧身份,直看向他問,“方丈師伯,你告訴我小師叔他到底去哪兒了。他昨天明明說他走的時候會讓我送他的,昨夜我們還跟他一起說了晚安各自回房的。這一大早他卻離開了。方丈師伯,你隻告訴我,小師叔可是為了救他懷中的小狐狸去做什麽危險的事了,是不?”
“你……”這事若是其他人問,智空大師自不會回答。
但方順安。他頓了下問他,“你可知道他懷中小狐狸是怎麽了?”
方順安微愣,難道真和他想的一樣。
搖頭,他想到小師叔可能為白姑娘的事傷到自己,慌張上前抱著方丈的腿就哽咽哀求起來,“我不知道。小師叔也沒告訴我。但我感覺她情況很不好,說不定真會魂飛魄散都不一定。方丈,你一定要幫幫小師叔,他跟白姑娘他們是真心喜歡著對方的……”
“你,休得胡說。你小師叔他是我南山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又怎會跟個妖女不清不楚。”雖然智空知道是那麽回事,對那個弟子動了色戒他是真的沒轍。
但親耳聽方順安這般哭,他還是麵露厲聲嗔怪嗬斥他。
“我……”突然被方丈嚴厲訓斥,方順安忙起身直起身住口。
然想到小師叔可能麵對的情形,還是擔憂問,“那小師叔離開……”
“我與你說這些你萬不可與他人言說。”對這孩子一根筋的行徑,智空有些無奈,但他還是語重心長低聲交代他。
“恩,我一定不與他人說。”方順安乖巧應道,起身擦著眼角的淚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