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妖怪的目的
“我們呀，當然是晚上餓的睡不著，出來找東西吃。沒想正好碰到你。如今看來我和姐姐倒是有口服了。”靜姝看她整個人嚇的周身僵硬，聲音都有些大舌頭。
想她當時做的事，而今卻這麽膽小，忍不住心中的鄙棄，故意裝做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唬她。
說完，她還惡作劇的突然變出個狼樣的頭對著她齜了齜牙。
“啊，你們別吃我，別吃我……我……”紅蓮被她這一嚇，驚恐尖叫。
“你……”靜姝兩人看她大喊大叫，皺眉點上她的穴道，帶著她一路而去。
清水鎮外的破廟中，她們放開她。
她們剛放開，紅蓮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顧身上因害怕失尿的冰冷，雙手抱著腦袋周身發抖連聲求饒，“你們別吃我，別吃我，我的肉一點都不好吃……”
看她這樣，靜姝對著她就是一腳，“你給我閉口。我們要想吃你，早吃了。何必還帶你到這裏來。”
看因這一腳跟著閉口，抬頭眼帶驚恐看向她們的紅蓮，她不滿道，“好了。別裝了。就你大晚上不睡覺平靜得走在亂葬崗的膽識，可不是被我們區區一個驚嚇就嚇到了的。”
紅蓮從樹林出來的時候，腳步和氣息都很平穩。
若她真被嚇到，她萬不會這般平靜。
看自己裝傻被她們識破，紅蓮有些尷尬，忙起身硬著頭皮問，“那你們抓我到這裏來，到底想幹什麽？”
靜姝不滿瞪眼，“想幹什麽？我們是妖，夜晚出來活動倒說得過去。你大半夜不睡覺出現在鎮外亂葬崗附近。我倒想問下你……”
白諒諒清楚她是為自己當時的事氣惱她，但眼下……
“好了，靜姝。”出聲製止她，她跟著看向紅蓮，“紅蓮，你是醫女，我知道，你的心並不壞，你也一直治病救人，繼德行善。但今夜你好好出現在亂葬崗，是有什麽隱情嗎？”
她不想跟她計較，不代表今夜的事她不追究。
聽她問起她今夜的行為，紅蓮眼神慌亂，片刻後恢複平靜，“我睡不著，出來采藥不成嗎？”
看她這時候還在裝傻也把所有人都當傻子，白諒諒直接給氣笑了。
從她從樹林走過來的神色，想必她跟佘三娘那些人已達成了什麽協議了吧，要不以她正好被她們需要的條件，佘三娘會放過她？
“采藥？大晚上的到亂葬崗采藥，紅蓮你是把所有人都當傻子嗎？我不妨告訴你件事。”說到告訴她的事，白諒諒神色跟著嚴肅起來。
她突變的神色，紅蓮一驚，還是硬著脖子嘴硬，“說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住的院外有具被東西咬到脖子而死的男屍，旁邊也掉著你拿出來被燒壞的燈籠。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被咬死那男人的妖怪給挾持到這裏來的吧？”白諒諒話是詢問，語氣卻很堅定。
果然她話落，紅蓮表情跟著凝重起來。
“我隻是聽到外麵有動靜出去看，又正好不小心被妖怪拿到。”頓了頓，她一副自己也是受害者的姿態回答。
畢竟是死人的事跟她有關，白諒諒才不理會她心中到底怎麽想又問，“那你是如何逃出來又出現在那裏的呢？可是那妖怪就在那附近？”
“我當然是憑我自己的能力逃走的。別以為就你們有身手，我能常年在山林行走，難道就不能有一兩個險中脫身的能耐嗎？至於那妖怪在什麽地方，我怎麽知道。”紅蓮一驚，生怕她再說出什麽樣不服輸道。
白諒諒挑眉，“哦？妖怪在哪裏，我想我應該大致有個方向。那你可知道妖怪抓你的原因？”
她要看看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
也要看看她知道自己可能與虎謀皮會是怎樣個反應。
前提是她不知道。若她明知道妖怪抓她還與她們合謀，她再不會對她客氣，就算她是人，跟大和尚關係不賴。
“你知道？”話落，紅蓮跟著急問。
她這一問，白諒諒心也跟著放下。
看來這傻女人並不知道佘三娘抓她要幹什麽，要不相信她也不會跟她們達成協議了。
看了眼一邊對自己施眼色的靜姝，白諒諒點頭，“我當然知道。”
對著身前一點，一堆火出現在前，她和靜姝一起蹲下伸手烤著火。
紅蓮看了她一眼，跟著在她們對麵的地上蹲下來烤著火。
為了逃命她也是拚上了，連嚇尿這樣的手段都用得上來，看到火她才感覺身後濕噠噠的冷的臀部發抖。
說是猜測，白諒諒看向她的目光中一平清明，“那妖怪是個女的，應該是你我都認識的，叫佘三娘，對吧？”
“恩，”紅蓮咬了咬唇，還是認命點了點頭。
“她抓你去身邊還有個幾乎不成人形。不對，應該說是人但個性怪異的女的，對吧？”白諒諒接著向她用語言描繪著綠娘。
“你……”她明明話中猜測的成分居多，說出的話卻讓紅蓮再也不能輕視她。
白諒諒淡淡一笑，就跟談心樣向她說著這些自己的猜測，也是分析的八九不離十之事，“不要用這種吃驚的眼神看著我。不妨告訴你真相吧。我這些天其實一直在追著這兩妖怪的蹤跡。而她隻所以在清水鎮做事殺人，殺害那些無辜的待嫁之女。我想歸起原因就為了給另外個女人做皮囊吧，這裏的氣候和地形也有利那女人恢複修為。”
紅蓮嘴巴微張，顯然吃驚她的話。
這也是她看到的事。
當時佘三娘抓她進去那山洞，本要吃了她的，是她用謊言換得她的信賴，她才得以脫身的。
當然這謊言她是不會告訴她的。
因她的謊言是她雖是醫女，但她的身手跟鎮中一對姐妹花相比卻是相差很遠，而那對姐妹花中，小的長相就跟白諒諒一樣。
這一發現也是她進去那山洞，隻因那長相有點熟悉，一臉清秀卻眉帶妖嬈邪氣的女子對她說的那句話，“好濃的藥材味呀，這樣我們就可成功了。”這話中推測出來的。
卻沒想佘三娘這女妖聽她說了這件事，沉思了下就把她給放了。
還說讓她回去不要聲張，要不她一定不放過她。
她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出來了，到洞外她都有些難以相信自己就這麽從妖口逃生。
卻沒想佘三娘她們真正在清水鎮的目的她都知道，這怎能不讓她吃驚。
“這還不算什麽。”看她被自己說的話震住，白諒諒知道自己這些話徹底說到她的內心，莞爾一笑跟著問她，“我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和你有關，你要聽嗎？”
“什麽？你說。”紅蓮毫不猶豫開口。
難怪她說那女人明明長相給人的感覺清秀絕倫卻周身妖氣。原來是別人的皮囊。
意識到內心竟因她的話信任，她慌亂質問，“不對，你也是妖，她們的話不可信，你的話就可信嗎？”
“你……”看姐姐都跟她推心置腹說事，連事關她的事都說明，這女人還懷疑她們，靜姝直接發毛。
“靜姝，”但在白諒諒輕飄飄的提醒中，她悻悻坐回，“你這女人太不知好歹了。”
嘴上抱怨，她隨手扔掉根柴火，再不想跟她多說一個字。
白諒諒沒有看紅蓮，眼睛隻看向眼前的火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女人的臉應該是鎮中前幾天出事的李家姑娘的臉。我的話你若不信，你可以天亮去李家查問。至於我說她們抓你的原因，隻因為她們就算得到其他人的皮囊和臉，也頂多是幾天的時間。那身皮囊就對她們沒什麽用了。”
聽她說這些讓人驚怵又殘忍的事，紅蓮心頭暗驚。
這佘三娘和那女人真的就是導致清水鎮那些待嫁女殘死的罪魁禍首嗎？
心中有了計較，麵上她還是不服的問，“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當然跟你有關係。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出生陰年陰月吧。”白諒諒不屑一笑又問她。
紅蓮點頭，更是不解看向她。
白諒諒兀自道，“她們掌握的秘術。既能找待嫁女的皮囊給那叫綠娘的女子換皮囊，這也是因為待嫁女身上有喜慶，可以壓製她體內的毒。所以她們才在清水鎮做出那些惡事。而你陰年陰月出生，等於陰女，還會醫術，身體常年浸染藥香，這比其他女人的皮囊要好的多。”
看紅蓮再也忍耐不住驚看向她，“你少嚇唬人了。”
白諒諒嘲諷一笑說著，“我嚇唬你對我有什麽好處。你的皮囊對她們來說可是至寶，因你的身份特殊出生年月也不一般。你的皮囊若被她們用上，就可一直使用，不用再換。你可清楚我說的什麽意思了吧？”轉頭問她。
“你說，你說佘三娘抓我是要我的皮囊？”紅蓮這下才知害怕。
“可以這麽說。”白諒諒點頭。
事情她已向她說明，是想活命也是繼續跟妖魔為伍，一切還看她自己的選擇。
心中已有了八分相信，紅蓮憤然起身，兀自做著垂死掙紮，“你一定是惱恨我之前坑害過你，故意嚇唬我的，一定是……”
“你若不相信，咱就走著瞧。如以後有難，可以用這個東西喊我。”她的失魂落魄，白諒諒無心勸慰她，起身說道，手腕一轉，一個毛飾品跟著出現在她手中。
“你……”手中狐狸一樣的毛東西，嚇的紅蓮一把扔掉，待她回神，白諒諒和靜姝兩人已離開了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