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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面對囚龍陣法

  朝中風雲難免,這個他唐王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這種快更朝換代的時空里,想用常理度之,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如何穩住場面這事,卻公子想了好久,最終還是做了最壞的打算,讓小歐哥重新從外地調來人手,重新布置相關店鋪,並且單線聯繫。將已經在手的產業全部處理,在二月之前回岳陽。

  小歐哥回話:「我還是留在這裡的好,不露面就是了。資產已經按車娘娘的意思處理得差不多了,只有這個賣紙和鍋的店沒有動。」

  唐王每日與外界聯繫,處理一些事物。整個來說,太原又冷,甚是無聊。二月初,命羅過、張豹到邊界上招三五千人來訓練著玩。真應了有糧就有兵那名話,到邊界上,不到七日,便招了六千壯丁回來,二人便一人帶三千人,天天練著兵。公子也不時去看看,練完兵便帶著黑白二將到汾水邊走走,靜靜心。坐在這臨江閣樓上,喝著小酒,面對這月色,這山河,公子總有不解之緣。有詩為證:

  風送霜華臨紫閣,半簾紅葉蕭蕭落。

  遠觀汾水景千重,獨愛扁舟邀月酌。

  二月初,有一老者帶一年輕小伙到太原府上求見,馬靜接著,那人說是找唐王,馬靜說唐王去看二將練兵,那二人便在客堂候著,馬靜也客氣,叫人燒火泡茶,又讓給做飯,唐王帶著黑子和白瓜,在那喝了半天江風,天黑才回。

  進門見有外人,馬靜說二人等了一下午。唐王作了一揖,笑著賠禮說:「真是對不住,我出城去練兵去了,讓老人家等久了。」

  那老者說:「王爺為國為民,勞心勞力,我們閑來無事,在此候著也沒關係。」

  唐王笑道:「二位,外面天黑路滑,風大冰冷,今晚就在我這裡住一宿。劍奴你去搞點飯菜來,我與老翁喝一杯。」

  那老者說:「謝謝王爺美意,才府上之人請我吃過了。」

  唐王見他不知道眾人是誰,便給他一一介紹。老都站起來作揖道:「草民不知道是二位娘娘,失禮之至,該死。」

  唐王笑道:「失舍禮呀,別亂說該死。你看得起我們,打個招呼,看不起,不理會,這是人之常情。不能因為我得了個封號,便壓你一頭嘛。」

  劍奴打來洗臉水,唐王洗了個臉,說:「二位,不好意思,我還沒吃飯,我們邊吃邊聊。」

  劍奴又端上來四個菜碗,兩碗飯,說:「吃吧,一直熱著呢。」

  唐王和黑子便開始吃飯。老者:「王爺練一天兵回,就吃這個?」

  黑子笑道:「這個很好呀,從我認識王爺起,就一直是三菜一湯。」

  唐王笑道:「嗯,這已經很好了,我家人口太多,負擔不輕哦。」

  老者道:「就這樣三菜一湯,這邊大戶人家也比這要好得多哦。

  唐王笑道:我這也是四大碗的,只是她們人多,十來位,總不能等我兩個人嘛,再說也又不知道我回不回來吃,先吃了給我留點。這不差了,你看,有青菜,蘿蔔,牛肉,魚,不差呀。」

  老者抱拳道:「聽唐王如何了得,轄地如何富裕,如今相見,看來所傳非虛?」

  唐王笑道:「何以見得?」

  老者正顏道:「方才招待我爺倆,是六大碗,王爺自己是剩菜,還只有四種。無論是從禮賢下士也好,克己也罷,都讓那些所謂的聖人汗顏……」

  唐王打斷他的話說:「別吹我,我會想飛的。」

  老者不解這是什麼意思,便問:「想飛?」

  唐王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古語怎麼說這個意思。唐王吃罷,一抹嘴,劍奴又收走碗。老者看到冷場了,又說:「王爺也不問我們是誰,就招待我們,這府上,都沒見到幾個下人,這真的是與眾不同。」

  黑子道:「下人?我就是下人,王爺的侍衛。」

  老者大驚:「下人與王爺一起吃飯的?」

  唐王笑道:「別聽他亂說,他是我家將,姓常,我叫他黑子,這大塊頭叫白瓜。哪有什麼上人下人的,說笑罷了。天寒地凍的,二位能過來找我,到家而不是公堂,說明不是公事。看得起我,吃個便飯,難道我要是知道是誰能才吃么,不知道的或者不熟的就讓餓著走?這不是中國人的待客之道嘛。」

  老者又問:「聽說王爺武藝了得,不知道師從何人?」

  唐王大笑道:「別聽外面亂講,有什麼武藝了得呀,不過就是打仗的時候,憑著士兵拚命,沒輸罷了,那些個風言風語,老先生就不聽也罷。」

  老者想了想說:「我來此是想找王爺討口飯吃,但王爺不肯實言相告就算了。」

  唐王尷尬地笑道:「什麼實言相告呀,我就是裝備好點,普能刀箭傷不了,又有一條能噴火的槍,所以打架能勝的概率大些罷了,至於說是武藝,那真談不上,前些時候在宋家莊,還差點回不來了呢。」

  老者自是不信他唐王這套說辭,外面傳言道是唐王從沒敗過,若是說回不來了,這世上有誰比他唐王兵強馬壯的,又有誰武藝能刺殺得了他唐王的?老者笑道:「還有能勝唐王的人?」

  公子嘆道:「我又不是大羅金仙,自然就沒有金剛不壞之體了。不過就是力大點,槍法操練得熟練點,套路嘛,我自己將別人的套路,重新編排設計了一套,用來練習速度與力量的,取了個名叫游龍戲鳳槍,自己邊想邊練的,算不上什麼武藝,唯一的強項是臨場之時,能把套路中的那些動作拆散重組,瞬間決策能力強於常人罷了。刀法很差,所以我棄之不用了,鐧法目前還在練,雖然練得辛苦,可是始終不得其法,始終不得其神,也不成個樣子。」

  老者大笑道:「堂堂王爺,能說出此番話來,足見心之坦誠,不過,練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將套路拆開重組,有言道套路是死的,人是活的,能見招拆招,方是無招勝有招之法,恰好我也會點槍法,王爺演一套我看看如何?」

  唐王笑道:「閑來無聊,玩玩也行。馬靜,你去點幾堆火,待我玩一會與老先生看。」

  馬靜燒了幾堆火,將內院照個通明,唐王練起那所謂的游龍戲鳳,不過是亂說而已,槍法倒是按在電腦上看到的所有槍法,結合人體工程學,力學及本能反應,想了三年慢慢改進所得,要說沒用真有用,要說是名家,估計是扯淡。

  唐王抱拳作揖道:「那李某就獻醜了,請尊者過目,望指點一二。」

  唐王一條槍,在內院游龍走鳳,左挑右刺,時連擊,時插花,玩得也不亦樂乎。那少年在槍架上拿了條槍道:「我來陪王爺玩幾槍。」

  唐王見有槍點頭而至,識得厲害,斜擋轉身,小夥子不等槍招用老,便花灑兩肋,唐王興起,將槍一挑一擋,便陪他玩了起來,玩著玩著,唐王發現,這練槍,絕大多數招式都是在畫圓,只是圓的形狀不同,大小各異罷了。也怪自己,沒問這小子是誰,這一練習起來,竟然大有收穫,玩了三十個回合,唐王心想這小子武藝不錯,等我收了他。

  小夥子越打越勇,但唐王一槍重過一槍,到三十五招,唐王大聲道:鳳舞梨花。面門五連刺,左側三連刺,槍一滑,右側再刺,那小伙擋了面門,閃開左側,右邊便成空門,招呼不上,一槍打下來,但唐王槍已到,怕傷著他,向邊上一滑,穿透其袍子,便挑了起來,一轉身,讓過那一槍,放小伙下來說:「差點傷著你,對不住了,我連日忙於戰事,手生了。」

  那老者目驚口呆,半晌沒說話。小伙說:「謝謝王爺手下留情,若不是王爺往邊上滑一點,我這小命就留在這裡了。」

  唐王哈哈大笑道:「你我舊是無怨,近日無仇,我不會傷你的,你也不用謝我,如果我打不過你,你也沒理由殺我的。」

  那小伙道:「如果我是刺客呢?」

  唐王哈哈大笑道:「正常情況下,如果是我搞得生靈塗炭,那麼也該死,要刺就刺吧。再說,萬一被殺,那也不過是學藝不精罷了,怪不得別人,將軍難免陣上亡嘛。」

  阿嬌拿來一杯水,送來一條毛巾,說:「王爺還真回來就練呀。」

  這時那老者好像才醒,問:「敢問王爺,這招滿天星是從哪學的?」

  「滿天星?」這把唐王搞得一頭霧水。

  唐王不過是玩遊戲時,看到那些群技,想著如何多打人,保命的玩意,又不是什麼同時起花,只是手快點,速度快子,看起來像是挽起幾朵花,取個霸氣的名字,滿足下虛榮心的玩意,這還讓人看得半晌不作聲,心中不竟覺得好笑。什麼時候又成滿天星了?

  小伙撿起槍,頭兩側各三連刺,玩了一遍,說:「師父說的是這招。」

  唐王順手玩了一下上下左右各五連刺的,問:這樣子的?那我還能七連擊呢,或者雨洗梨花,說完,從右到左,135度內全連刺一遍。這下輪到小伙看花眼了。

  老者驚嘆道:「我以為我的滿天星,是獨創,不料王爺能練到這麼快的槍。」

  唐王想了想,有本小說怎麼說的來著,突然冒了句:「唯快不破。」

  老者又嘆道:「我本想憑這套槍法,在王爺這裡混口飯吃,不曾想到,王爺之藝,非我所能企及,慚愧得很。」

  唐王這下糊塗了,到我這混個飯吃?難道想來當兵?要當兵這小伙不錯,但你一把年紀,也太不像了嘛。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問:「請問先生貴姓尊號?為何說到我這……」

  老者說:「我帶小徒出來練歷一下,聽聞唐王英雄了得,便到長沙、漢昌等地遊歷,見有王爺的地方和沒王爺的地方,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便到一路尋來。老夫童淵,本想到王爺手下謀個教頭之類的活乾乾,以觀王爺是如何讓天下太平的,我也為天下百姓做點事。今天見到王爺槍法,不在我之下,這……」

  童淵?難道是趙雲來投?可史書說沒說過趙雲帶師父一起來的?亂套了?公子笑道:「童淵,字雄付,武術名家,與并州李彥是結拜兄弟,兩人均師承義父玉真子,兩人分別娶了河北顏家的兩位大小姐顏雲、顏雨。有女童飛,有張任、張綉為入室弟子,晚年收趙云為關門弟子,傳其畢生所學。其成名技為「百鳥朝鳳槍。」

  童淵心中大驚,表面上卻是若無其事地作揖道:「正是老夫,王爺何以知我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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