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阿嬌勾-引唐王
聽那管家兄弟說來,才知道這些黃巾軍為什麼大敗。
他們所帶之兵少訓練,不敵官兵輪番進攻,先後有皇甫嵩、曹阿滿等軍攻打我們,不得已才一路南下。
后聽說江夏有義軍,本想來投他,可是江夏為唐王所破,他們不敢跟唐-軍正面作戰,才繞過江夏朝前而去。
又因軍中少糧,才去找大戶借糧的。
管亥問道:「陳留?王爺可就是傳說中破那中原綠林總部的玉面哪吒?」
唐王心中不解怎麼在江夏能捉到管家兄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心思他們若是找一大山,或許能安身,卻來奪城,是大錯特錯了。
漢廷雖然沒落,但擁有全國之兵,不是幾萬人能對應的,黃巾軍雖有幾十萬之眾,但各自為政,容易各個擊破。
想這到里,便跟他說:「不是我打敗了你,是你們自己決策錯了。」
管亥半抬著腦袋問道:「聽聞唐王英雄了得,怎麼也幫著朝廷欺壓百姓?」
太史慈怒喝:「休要胡說,我主怎麼欺壓百姓了?」
公子一揮手,示意太史慈退下,笑道:「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難民,我不該打?我想你說的是這個。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打你們,自有人來打。在我手上,你們敗了,降了的人還能活命,過上好日子。別人來打,動不動就殺盡,死傷更多,就算降了沒死的,還是跟原來一樣吃不飽穿不暖。而你們全無章法,到處搶、殺民眾,這樣鬧下去,華夏豈不是要絕種了,你說我能不管么?」
管家兄弟臉現愧色,低頭不語,良久,管亥問:「跟你有好日子過?」
公子大笑道:「馬靜,你把我們的政策講與他聽。」
馬靜將唐-軍政策,無非就那些有田有地,有屋有房,能上學,能看病,抗災救難的那一套,講了一氣,管真道:「真有這麼好?」
公子大笑道:「堂堂大唐,有必要騙你不?再說,我為什麼要騙你?你若有能力,在我這,別說吃飯穿衣,就是娶妻生子也一樣可以的。」
管真道:「哥哥,我們想要的不就是這些么?數萬兄弟之血,換來了失敗,但此一敗,卻遇上了真主,你還想什麼呢?」話音一落,便拉著管亥,二人便拜伏在地。
公子見二人真心來降,便問二人有什麼特長。
管真道:「我從文,寫算全,在軍中管糧草馬匹從未出錯。他從武,得一不知名仙者教十載而成。」
唐王命官亥與太史比試武藝,二人便在校場比武,圍觀者數千人。三十合,管亥敗。
公子笑問:「管亥服不服?」
管亥伏地道:「服。」
公子望著他說:「那好,你二人暫且隨太史慈押糧吧。」眾人領命而出。
公子本來就有傷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好不難受,這邊還要一邊籌湊軍糧,一邊練兵,每天累個半死,晚間歸帳,卻是摸不著床。
好不容易稍稍好了些,一天夜晚,風高星稀,公子忙完公務,回到營帳,馬靜侍候洗漱完畢,上床欲睡。
時用蠟燭,公子節省,並不光亮,也沒看清,睡了下去,才發現被子中有人。
公子大驚,一躍而起,拔劍欲砍,馬靜過來搶過劍說:「你幹嘛呀?」
公子盯著被子道:「床上怎麼有人?」
馬靜過來阻止,看到公子那緊張的樣子,馬靜笑得前伏後仰,說道:「原來唐王也有怕的事。」
說罷一把掀開被子,但見那阿嬌雙手當在胸前,一絲不掛的躺在那裡。
公子怒道:「你這是幹嘛呀?」
馬靜笑道:「按姐妹們的意思辦的,你莫要怪我。」說完便穿好衣服睡隔壁房中去了。
公子欲走,那阿嬌一把抱著公子,嬌羞地說道:「奴家有那麼讓王爺討厭么?」
公子回頭看了看她,見其淚如雨下,心中便又不忍。
清秀脫俗的面孔,深邃的眼眸,櫻桃小嘴,潔白身段,傲人的雙-峰,個中丰韻娉婷,難表於言語之間。
自認為閱女無數而家有數位嬌妻的唐王,也看得人慾-火中燒。
真箇妙嫚何以表之,有蔡伸填詞寫道:
酒暈襯橫波,玉肌香透。輕裊腰肢妒垂柳。臂寬金釧,且是不幹春瘦。捻金雙合字,無心綉。
鬒雲半墮,金釵欲溜。羅袂殘香忍重嗅。渡江桃葉,腸斷為誰招手。倚闌凝望久,眉空斗。
膏雨曉來晴,海棠紅透。碧草池塘裊金柳。
公子自認為也不是什麼君子,可也不願佔人便宜,但這樣不明不白的……這算怎麼回事嘛。
公子欲穿衣物,到外面走走。可那惱人的阿嬌便從後面一把抱住……
有道是春宵總是時光短,次日醒來,已是日上東山之時,陽光照在竹席之上,阿嬌見公子起來了。
也披了件輕紗,跟著起來,公子獨自走到窗邊,用手撥開帘子,陽光還真刺眼。
阿嬌從身後抱著公子,輕言道:「王爺,你看,燕子都唱歌了。」
公子什麼也沒說,只是望著窗外。
卻有後世多情才子題嘆曰:
雲雨初消瑞腦香,溫情竹簟沐朝陽。
風潛暖室因春妙,人倚軒窗弄影長。
滄海遠遊尋景色,巫山行詠盡華章。
細語猶邀迎首看,歸來雙燕又飄梁。
話說關羽到南陽郡,離宛城外五里依山下營,出錢買了兩棟民房拆了,命工匠連夜趕製強弩和投石車,將探騎全拋出去,夜間宿營,留二成人披甲輪值。
這南陽可是一座了不得的城市,人才輩出,又是經濟中心,西漢時期,南陽為全國五大都市之一,王莽受封南陽新都,漢更始時皇帝於南陽登基。
東漢時,南陽被封南都,被尊為帝鄉,為天下經濟首都,當年的雲台二十八將就有十一人出自南陽郡。
關夫子騎著赤兔馬,拖著青龍刀,圍著城繞一圈,但見城高防固,城頭多置守城器具。、城牆之上多有弓箭,瓮城之中,也是戒備森嚴,城樓之上,四門卻有八守將,金甲銀槍,旌旗規整,鼓角有方,那趙慈也是號人物,治軍有方,連不像是農民軍。
關夫子命人加固軍營,多置工事,布置好奇兵,等著趙慈來偷營,可是那趙慈也是人精,哪裡有這麼容易上當?
關夫子在營中連等三日,也不見蹤影。第四日,床弩與投石車拼裝、修理完成,關夫子下令,清點武器裝備,整理盔甲器械,次日清早,三更造飯,五更出發,率兵去圍城。
行到城前二百步,展開陣形,做好防守,架起弩床,準備要挖工事。
三營步兵一字排開,兩營騎兵置兩翼,一營在後做預備隊。建設兵在騎兵與步兵之間,準備開挖。
守將報與趙慈,趙慈升帳,問計左右,誰人可以與我出戰?
閃出一小將,身高九尺寸,劍眉鳳目,英姿颯爽,頂一頂鐵胄,身著皮甲,外襯雙領鐵鎧,往那一站,是不言而威。
其人抱拳行禮道:「末將古斌願去會會他。」
趙慈點五百長槍兵、五百箭兵給他押陣,自己帶人上城樓觀戰。關夫子這裡還沒挖得了一尺深,一通鼓響,城門大開,古斌一馬當先,出城展開隊形來。
槍兵持大盾在前,箭兵在後,向前推進,口號叫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殺漢軍,致太平!」。
關夫子上了臨時挖成的土堆上看敵陣,周倉請戰,關羽道:「戰什麼戰,待倒五十步處,開床弩便是了。」
古斌整陣推進,到陣前百步,自持神勇,便帶數名親兵,持長矛來踏陣。周倉命弓箭侍候,古斌身披雙甲,自仗馬快,全不放心上,直衝陣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