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輕響,不遠處的樹上,一個俊俏的身影出現,來得那樣輕巧,那樣及時,悄無聲息的。
曹思停了笛子,抬頭望去,一少年抱劍斜倚樹榦,俊俏的臉龐留著一絲微笑,黑色繡花的外衣,迎風飄動。
看著那無邪的身影,曹思夢囈般的問道:「是公子么?」
馬無影輕笑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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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思幽怨地說:「自從上次山洞一別,公子好像再也不願見我,好叫人心痛。」
馬無影道:「何必急於一時,這事發生多了,若是未婚先孕,是要出大-麻煩的,你再等等嘛,我家老頭子不是已經向你家提親?」
曹思怨道:「長夜幽恨,未動相思先斷腸。」
馬無影嘆道:「就幾個月,你就等不了?」
曹思痴痴地望馬無影道:「公子已得虎翼、犬神在手,何不帶我走天涯,神仙眷侶,豈不妙哉?」
馬無影道:「我把三刀的消息給你,利用你父親貪心,來得到與你結親的機會,這是多麼大的犧牲,你就不能為我想想?再說,我也沒有拿到雙刀,我只拿了犬神,那虎翼必然是被鄭三娘所得,你要殺了她,儘快拿到那刀。」
曹思道:「就算是她貪心拿了,可她帶我十二載,我又如何下得了手?」
馬無影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大戰在即,我又有傷在身,這事是拖不得了。」說完便飄然而去。
曹思心中有無限幽恨,而自己卻是越陷起深,長嘆一聲,痴望中天圓月,久久不肯離去。正是:
中天冷月玉潭清,望里相思羌笛鳴。
曲喚嬋娟開病眼,隔江猶和採蓮聲。
江中河上,鄭三娘正獨自划著小船,在停在江心,痴痴地望著那快圓的月亮,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又看著那高聳入雲的雙-峰,暗自嘆息,幽嘆道:「你與我一樣,暴殄天物。」
隨著那一聲水響,飄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誰說的?」只見那人從水中探頭,二指輕搭船舷,翻身躍進船艙來。
鄭三娘迎了上去,一把抱著,一拉船篷,羅裳輕解,正是乾柴遇著了烈火,隨著那小船動晃發出一陣陣嬌-嬌地呻-吟來。
良久,鄭三娘道:「我已拿到虎翼,再也不怕他的飛刀了,殺了他,我們走吧。」
那人道:「你好傻,那刀有什麼用?能不能破他的飛刀暫且不說,他目前實力如日中天,我們二人之力,如何能殺得了?一個孔秀,我們兩人聯手也不見得討得了好。」
鄭三娘望著他,幽怨的說道:「你的意思是?」
那人道:「俺家三百八十口,你鄭家二百七十多口,這血海深仇,我又如何能忘記?只是他目前勢力太大,動他不得。」
鄭三娘道:「那你把那馬家堡的地圖拿來,借唐-軍的力量破了他的老窩,如何不好?」
那人道:「一來我們不知道唐王的為人和實力,二來就算我們願意,那唐王相信么?萬一他進去,摸不清機關消息,誤傷了將士,反過頭來怪我們,怎麼辦?」
那鄭三娘道:「這個我來想辦法。」
那人道:「你得小心行事。」
鄭三娘嘆道:「又不是初出茅廬。」
那人深深地望了三娘一眼,沉沉地說:「我去了。」
鄭三娘道:「去吧。」但見那人一鷂子翻身,投水路而去。
話說張安練兵,擇優選了三萬大兵,而三十六騎的傷情也已恢復。
唐王升帳,命張安為先鋒官,帶羅過領一萬步兵,前往馬家保尋地安營,自己帶黑子與張豹帶十營騎兵一萬步兵為中軍。
命張信負責糧草,擇日祭旗,三聲炮響,大軍一人拿三支床弩所用的箭矢,浩浩蕩蕩的朝馬家保方向開去。
從元帥混成了先鋒官,張安好不鬱悶,可越是這樣,他越不敢大意,仔細地計算著時間,中午時分便趕到擬駐營的地方。
拿著唐王給的圖紙,結結實實的下好五座大營,按品字形排開,營周下擋馬土牆一道,周邊下十道戰壕。
戰壕挖一人半深淺,那貓耳洞自然是不可少的,裡面用木頭搭上通道,通道底除了過人的通道,多布竹尖和鐵蒺藜,又在那陣前非通道處,加布鐵蒺藜。
在通道底找和通道半腰,用樹木做成通道,自己人做好措施,箭兵可以用安全帶將自己系好,防止跌下能道來。
又布好床弩和投石車,查看弩箭和石料,並親自試射,每晚留三千人當值,靜候公子的到來。
公子命馬靜帶步兵隨後,自己帶騎兵先行,傍晚便到離張安三十里處,此時已是月中,月色正好,公子也不下營。
吃過晚飯,便帶人行到離張安七八里處,隱藏在小山的樹林之中,靜等敵人劫營。
馬侗與鄭秀在密室中商討,后一步計劃。
曹稱按動機關,進入密室來,眾人見過禮,曹稱笑道:「我去調兵這段時間,聽說馬幫主這出了許多事,特來賠個不是,更有唐-軍消息與二位商議」
他細將唐-軍消息下營的情況說與二人聽。
馬侗拱手道:「我們也探到了這些軍情,只是從唐-軍下營情況來看,此次來的人馬怕不下三萬,這如何是好?」
曹稱笑道:「那不是正好?」
馬侗道:「如何個正好法,還請曹幫主直言。」
曹稱道:「我那有一萬五千人,但真正經過訓練能打的不到一半,其它的是一群烏合之眾,馬幫主手下怕更是如此。這些人在這裡,消耗的糧草太多,何不讓其去奪營?成了消耗了唐-軍,我們得了輜重,戰場上退下來的兵,有了裝備,我們更強大,若是敗了,則給我們省了糧草。」
馬侗笑道:「好個毒計。」
曹稱乾笑道:「無毒不丈夫也。」
鄭秀道:「好是好,不過勝算不是很大,不如叫馬三公子前來問問計?」
馬侗緊皺眉頭,突然又笑道:「也行。」於是鄭秀便叫來馬三公子。
馬無影心思,若是我要上陣,身上有傷,便有個說法了,只是要找個安全的所在才是,想到此處便說:「吾有一計,只當如此如此。」
眾人皆道:「這苦肉計也太大了,但必然可行。」
於是二人議定,馬侗調二萬人去奪營,曹稱調七千人,各自安排好督戰隊。
入夜時分,兩邊便各自殺牛屠豬,與眾人吃頓飽的,馬侗調二萬人馬,命各路好漢帶著,四面圍攻。
馬絕影便帶數百人去曹家找麻煩,有探子報與張安,張安便命人跟隨去探,又報與公子,公子便叫寧軒三十六騎去探情況。
那馬無影到了曹府,便大叫著要曹稱出來說話,與那曹稱論其弟馬彪之死來,那曹稱如何肯認?
雙方各執一詞,便大吵起來,一言不合竟動起手來,那馬家人多勢眾,七八百號響馬,那曹家三四百家丁,那哪裡能打得過?
不及多時,便叫那馬絕影殺個精光,曹稱被殺死,屍體還被馬絕影帶回馬家堡,母老虎鄭三娘帶著曹家二女領關七八十人殺了條血路衝出來。
那馬絕影便叫人放了一把火,將那曹家大院燒了起來,那火光十里之外可見。馬絕影便領人窮追不捨,鄭三娘帶著眾人投唐營方向而來。
探子報與張安,張安面臨大敵,不敢貿然出兵,只好報與公子,分析道:「曹家是本地有名的大善人,其家已經被滅門,雙方均有陣亡,便曹家人少,只有三員女的領著幾十號人殺了出來,現在在離我大營不到八里的地方,若是不救,有違我們的宗旨,若是要救,我前軍人馬有限,怕是詐降之計,要不要救還請主公定奪。」
那邊萬三也報一樣的情況,公子心思,這如果是計,那也不可能用幾百條人命和曹稱的性命為籌碼吧?
說不定有了曹家的幫助,能更快破了這馬家保,自己好專心招人回江南,主意打定,便命三十六騎攔下那馬絕影,著張安去帶本部騎兵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