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鄭秀偷營
老二感覺一陣冷颼颼的寒風吹過,呆那半天沒做聲,老六望著他也不做聲。
老二良久才說:「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可皆是一個爹養的,這樣子是不是太絕了些?好狠心的主。」
老六笑道:「可你們還是一個娘生的呢,你們三人都是滴子,也正是因為是這樣,才有了只要你和老大都不在了,他就是老大這一檔子事。」
老二問道:「大敵當全,這樣做,全軍覆滅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第二部小說:於今日起開始連載在17K,簽約之前每天一更,簽約之後每天穩定兩更。第二部採用搞笑手法寫作,一爽到底,與本書風格絕然不同!
老六笑道:「當今是亂世,我們這裡集中了中原全部的綠林好漢,哪一個寨主、堂主不是舔血刀口的主?又有幾個不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按目前朝廷的標準,我們這裡可以做將領兵的就有二百多人,如果坐在老頭子那位子上,憑藉這個,就算是降了官府,在這亂世,也最少可以封個縣候,你說有沒有好處呢?」
老二又問:「那為什麼一開始就拿我和老大開刀?此時不正是用人之際么?」
老六笑著往前走,老二追問,老六才說:「誰叫你和老大武藝又好呢?」
這下老二更不懂了,怔怔地站那裡不動了。
老六過來拉他道:「走吧,你和老二武藝好,若是使用得當,便是可以立大功的人,若是讓你們立了大功,他既不是長子,又沒有功勞,如何服眾?你們才是他的絆腳石。相反我目前是安全的,除完你們兩個,才輪到我和老頭子。」
公子這邊把糧搬盡,便著小歐哥上表,陳留城中發現強盜總部,有賊人數萬名,初戰斬一千五百人。
那賊人在山區活動,不與我軍主力會戰,一時半會大軍動不得。
等張安、張豹、太史慈、劍奴一行眾人到,公子便命劍奴帶著城中的居民和糧草回岳陽。
讓張安、張豹太史慈全力練兵,又命張信監糧、打造長短兵器、弓弩箭矢、馬鞍馬鐙等軍用器械,造三弓弩機、投石車和攻城器械。
練兵一月,公子命張安挂帥,太史慈帶羅過為前鋒,張豹與張信壓糧帶步兵一萬人,去攻打馬家堡。
張安擇一黃道吉日,祭過旗,三聲炮響,大軍進擊馬家堡。
公子又叫過張豹說:「我與四營騎兵你,你好生帶著,攻城騎兵沒用,若是敵人數量過大,發兵反圍張安,你可以見機行事。」
張豹領著四營騎兵同張信去押糧,張信自是高興,與張豹道:「你小子不錯,找了個好主子,對我一家皆是關懷有至。」
張豹自是笑得將嘴拉到耳朵背去了。
話說那太史慈帶著三千人,到了馬家保下,離堡五里,尋水源下營。
將那營寨下個結結實實,挖了數道戰壕,又建了擋馬、鹿角,夜間留二成人輪值。
安排好營寨,太史便帶羅過去看那馬家堡的敵情。
二人帶著數十叢騎,圍著寨子轉了好大一圈,除了能看到一些寨牆和石屋,那些個守兵都不露頭,便也看不到什麼。
羅過道:「此處聽爺爺說過,是建在一座山上,那賊人將山挖空,裡面有很大的地洞。」
太史慈拿著這裡無法下手,這馬家堡,比那一般的城鎮郡守要大好幾倍,就算是用投石機,怕也難傷其筋骨。
回營便讓羅過好生守營,待中軍到再從長計議,安排好營帳,查過布防,竟讀起書來。正是:
殺氣盤空夕照殘,山河盡掃但留瘢。
夜來風卷層雲蹙,獨把兵書帶淚看。
話說那馬侗,見唐-軍前鋒只來了三千人,二話不說便召集眾人在聚義廳議事。
馬侗朝四座打一拱手道:「承蒙各位厚愛,共推我為盟主。目前的情況不用我多說什麼,大家都清楚,文家已經被他唐王滅了,他唐王轉戰數千里,就是沖吾等中原綠林好漢來的,若是讓他得志,吾等只怕是從些再立足之處。吾欲斷其糧,而折了一千五百多人,還讓長子送斷性命。我馬家勢必與那唐王不兩立……」
他話還沒說完,聚義廳兩邊齊齊地站出一百多人,像是排練過似的,齊聲道:「吾等誓示盟主共生死,請盟主下令。」
馬侗揮了揮手,止住眾人,拱手道:「對各位的厚愛與信任,我在此深表謝意,我再三考慮,我們要在今晚,趁他立足未穩,去把營劫了,我們出動一萬人,四面進攻,讓他唐-軍有來無回!」
對於那些綠林人士來說,這仗不但要打,還得打勝,敗了就意味著再無立足之地,所以眾人皆道「願聽盟主調配」。
馬侗見火候到了,也就不客氣了,命鄭秀為總指揮,領堂主和水陸瓢把子三十人,帶三千人馬從正面強攻,每人一面盾牌,一套裝甲。
馬絕影、馬均、馬彪各帶二千五百人,領其它的好漢,從三方掩殺,眾人得令,便各自去準備去了。
鄭秀心思,唐-軍騎兵厲害,而己方人員皆是亡命之徒,步戰不怕死,那就要迫使唐-軍下馬來戰。
於是命人用木頭綁紮了許多鹿角拒馬之類的玩意,又將做好的戰車帶上,初更便點齊兵將。
與眾人吃飽喝足,又做了動員工作,命五百人拿著強弩督戰,三更時分便去取營。
入夜時分,天乾物燥,星稀月無,秋風拂起一絲涼意,羅過正在營中靜坐,打個小屯。
有探子來報,有一隊人馬,兵分四路,從馬家堡出來,羅過命著傳令兵去讓眾人起來集合。
等那鄭秀兵到,唐-軍人馬全部到位,營中只留那太史慈的本部人馬在,其他人均下戰壕去了。
那鄭秀帶著眾人到,見營中安靜如斯,燈火半熄,便命人強攻。
眾強盜前面的抬著鹿角拒馬,在鹿角上綁了巨盾;後面的人抬著木頭,手掛弓箭利刃,不要命地朝前推進。
羅過等眾強盜進入射程,便命床弩與投石車全部開火,過後便是弓箭,再是弩。
可那賊人前有大盾防護,後有手持強弩的督戰隊,不進攻的話,退回去也是個死,進攻還有可能活,便全力進攻。
這本是一班亡命之徒,跳下戰壕與那唐-軍短兵相接。
三人打一人,這唐-軍又是新練不久的兵,那如何敵得?
羅過在那戰壕中,抽著腰刀砍番數人,便向太史慈道:「將軍,這種打法,只怕守不住。」
太史慈此時被堵在營門口,進退兩難,進的話前面有敵人的鹿角十重,中間還夾著十人為一單位的人力戰車。
退的話那就意味著破營了,只好雙方都憑鹿角拒馬相持。
便對羅過道:「到營門口來,上馬廝殺。」羅過交代一些防務,便飛身出了戰壕,上了戰馬,手持方天畫戟去往營門口去了。
那所謂的戰車,就是個小木船兒倒過來,在外置尖刀利刃,每方開一小孔觀察外面,十人抬著這玩意橫衝直撞,誰若是碰到這個的刀刃之上,霎間便是人馬俱損。
這玩意是杉木板拼裝,竹子護甲,用桐油漆過,能防利刃箭矢。
太史慈帶著騎兵遇著這些個玩意,始終不得其法,上下不得。
羅過見狀,便命那投石車去打,可那投石機命中率又極其有限,一通亂投之後,好不容易擊中幾起盾牌鹿角,打開一個缺口來。
羅過道:「將軍,只怕是守不住了,這投石車的石頭一旦用完,就毀了吧。」太史慈放眼望去,眼看前三條戰壕都已成膠著狀態,看來已成敗局,無法挽回,便著羅過燒了那些投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