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公子圍城
探馬見張豹子在,便單膝跪在階下不說話,皇甫嵩笑道:「張將軍不是外人,有何要報的只管報來。」
探馬道:「唐王已大勝賊人,現陳兵山中休整。」
皇甫嵩一揮手道了聲「去吧!」那探馬便飛騎而去。
張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拱手與皇甫嵩道:「二位將軍還心痛車不?末將以為二位將軍離京城近,一旦破了洛陽周邊的亂軍,要糧那還不是天子一道旨的事,要什麼沒有呀?我們就不同了,前面還有十幾萬叛軍,離長沙有數千里地,難道用肩挑呀?一人挑一擔,不打仗,吃到家也沒有了啰。」
皇甫嵩大笑道:「小將軍說的是,沒關係的,都是一殿為臣,理應幫襯。」
張豹拿過兩把刀給二人,打一拱手道:「王爺走的急了些,沒能向二位道別,讓我表示歉意,這裡有兩口寶刀,著我轉送二位將軍。這可是仙家之法所煉造的,鋒利異常。」
二人接過刀,連說感謝。張豹有心逞能,沖他們說道:「二位何不試試?也讓我開開眼界?」
皇甫嵩皺眉道:「小將軍也沒用過這樣的刀?」
張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頭道:「不怕侯爺笑話,我哪有機緣能用到這仙家之物呀?」
皇甫嵩聽到張豹這一說,與朱儁相視一笑,皇甫嵩抽刀一揮,一代小米便應聲成兩截,很多米粒都從中斷開,皇甫嵩又拿頭髮去試,吹髮即斷,連說好刀。
張豹輕聲囑咐道:「二位大人可別張聲,外官送京官送西不好說話,再個,據王爺說,三年就造了這兩把刀,別人若是看上了,再找王爺討要,王爺可拿不出第三把了。」
張豹適時的一吹,說得是合情合理,把二人誇得是心花怒放,朱儁連連笑道:「無功不受祿,這如何受得起?」
張豹笑道說:「有什麼受不起?要是用這個求二位,見面便該送,不至於拖到現在。王爺不過見二位是性情中人,想交個朋友罷了。再說,要是搶利益,王爺進城,二位無話可說吧?王爺是淡泊名利之人,想來二位也不會太計較。」
皇甫嵩擊掌大笑道:「王爺真是奇人也。也罷,我再助他一臂之力,調一百匹戰馬二百駑馬與你拉糧食和箭支吧。」
張豹行禮道:「感謝謝二位將軍,難怪王爺誇二位是經國之才。」
花天亂地地一通亂吹,吹得二位是飄飄然,兩把品質好點的制式刀,換三百匹馬,還是裝滿糧食和箭支的。
公子練兵半月余,時張豹已到,整合兵力,又休整五天,歷時一月,已是八萬之眾。
時有太史慈帶騎兵到,公子讓張豹帶五萬人去巴郡。
這邊用太史為先鋒,著張安為後軍。
馬靜不解,便問楊茂彥,楊茂彥對馬靜說「娘娘有所不知,主公這是練將練兵。先前參戰過的騎兵,除了特騎外,其他估計要回長沙了。」
太史慈將路上行軍之法告訴張豹,讓一營騎兵走頭,路上遇著關卡,你便拿下關卡,等你過完后再讓他們來接管,敢探聽者斬。如此一來,就沒人知道你有多少人了。只要是打著王爺的旗號,沒人敢問為什麼要拿下關卡的。
夜間,馬靜接報:「南陽太守秦頡與張曼成戰鬥,斬殺了張曼成。黃巾軍便改以趙弘為帥,以十多萬人佔據宛城。」
公子升帳,與眾人商量:「又來個搶功的,如何是好?」
魏延哈哈大笑道:「這有何難,待我去見南陽太守秦頡,讓他為我們做後勤。」
楊茂彥笑道:「如此甚好。」
公子心中疑惑,便問:「如何說呢?」
場涪笑道:「山人自有妙計也。」
公子見他賣關子,自己也沒什麼好主意,便隨他去安排,自己便帶馬靜睡覺去了。
魏延單騎投南陽而去,入南陽,太守秦頡到城門迎接。
魏延依計行事,而那太守卻不能像野戰軍一樣,打過就棄城而去,必須要守城,而他手上人馬有限,正愁著不知如何應對宛城之亂。
此番魏延來此找他要人馬來參戰,心中遲疑,魏將軍便趁這口,著他為唐-軍操辦軍糧。
太守知唐王有逍遙劍在手,不敢不從,然後又聽說給他點功勞,給他個把兩個頭領,讓他處置,哪有不必全力以赴之理?
太守聽到說不要自己打仗,還能獲得功勞,心中甚喜,滿口答應給操辦糧草。延欲回,作揖道:「王爺仗天子劍以平亂,不在意功勞,只求早日平亂。但收探子報,敵軍十數萬之眾已入宛城,無奈之下收了二萬降兵,訓練一月欲去取城,心知困難必多,更擔心糧不足會引起嘩變。不得已所以才請太守操辦糧草之事,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還望太守不怪才好。」
太守便著二將收集糧草,著二將押送,當面就交代清楚。魏延謝過太守,直奔宛城而去。
唐-軍天明拔營,太史慈帶三十營為前軍,公子、馬靜帶黑子,領十營騎兵、二十營步兵為中軍,張安帶五營騎兵,五十營為後軍押糧草,直奔宛城。
話說宛城,聚十六七萬黃巾軍,城內前不久被孫堅破過一次,一無百姓二無存糧。
雖有趙弘為帥,帳下有龔都、韓忠、何儀、劉辟、黃邵、何曼為將,可是要堅守這一城也實在是太難為人了。
襄陽為孫堅向破,南陽為秦頡所破,許昌有皇甫嵩等人坐鎮,周邊諸城均已為官兵所獲,此時的宛城,已是孤城一座。
可憐了這一班農家兄弟,自從商鞅變法之後,讓當權者是想對內當老大,想對外到處欺負人,不會教你怎麼發展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就叫你怎麼使喚人種田打仗就夠了。
從此以後,朝中興也苦,朝中亡也苦,當奴才也難,造反更難。在這個時代中,無可奈何地成為了更朝換代、爭權奪利的犧牲品。有後世多情才子題嘆曰:
幾度烽煙起泰壇,人如牲畜血當餐。
風生黃土星辰暗,淚灑青天日月寒。
公子到宛城之外,領兵叫陣,敵將皆畏其勇,無人敢戰,公子歸營。
次日一面命人叫陣,一面安排人四面圍之。
離城牆三到四百步堆土,離城二百步起挖戰壕。敵將見公子圍城,便命人來擾襲,唐-軍的騎兵就像收割機,斬千餘首人,復無人再敢出城。
公子命人造攻城用的防護器具,不出數日,護城河讓填平,唐-軍將戰壕挖得深不見人,壕溝后堆土成山,眾將便站在山上觀看城內情況。
公子又命人寫大量的標語、口號,用投石機向裡面發射,又著兄弟在底下輪番大聲喊話,一時之間,弄得城內人心惶惶。
如此數日,公子著人推一輛特製的破門車,上部用大樹橫堅各一道,用大型鋼馬釘加固,上面蓋土尺厚,夯緊,土中尚用牛皮做防水層,擋板用生竹織板三層掩之,制四排車輪,眾人在裡面推,兩邊用牛拉,牛身做好防護。
推到城門前,矢不能傷,石打不壞,水淋不透,火燒不著。
用鐵釘釘一排排的鐵架子在門上,綁半尺厚布條,澆上柴油,眾人退回來,用一強床弩發射火箭。
不到半小時,投石車投出柴油瓶,一時四門大火衝天,內外皆起大火,不出一個時辰,四門皆破,唐-軍靜待其變,只是命眾兄弟招降。
趙弘升帳與眾將商議退敵之計,時帳下內出一員將領,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豹眼長須,抱拳道:「稟神上使,官兵已經燒開大門,城內無險可守,末將以為,不如衝殺出去,與那唐-軍拼了,殺一個保本,殺一雙有賺的。」
趙弘一看,原是部下韓忠,苦笑道:「韓將軍勇氣佳,可是敵人騎兵厲害,不比那些個普通官兵,刀劍傷不得,弓箭傷不了,殺傷力奇佳,他有又軍陣依託,這如何是好?」
何儀抱拳,微彎那瘦腰,瞪著一對三角眼進言道:「攻又攻不了,突圍的話,會被他分割包圍,一點點的吃掉,不如用土堵死城門,據險守之。」
眾將各說各的,趙弘卻是一時半會還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