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又見死士
魏延一再請戰,韓玄卻沉著臉沒有說什麼。
他在想這些年,公子在外打了幾場勝仗,其功記在長沙郡賬上,因此也找朝廷要了不少好處。
這天天打勝仗之人,自己的這些人馬能有用不?莫要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才好。
可他反過頭來一想,長沙郡中更是招兵買馬多時,也不知道實力到底怎麼樣,需要一場硬仗檢驗效果。
想到此處,哈哈大笑道說:「如此說來,也有些道理,將軍若有把握能拿下他,長沙城內有兵一萬,城外有兵二萬,隨將軍調配。」說罷便將兵符交給魏延。
魏延領命而出,拿著兵符就開始調兵,安排各部隊悄悄集合,全體換過武器。
自己卻親領數人,化作遊客前來相探。
剛上大街就招來線人,一番細問,了解到在飯館中曾有一女與公子揉肩。
打發線人點錢物,又逼近觀察,見眾人著常規衣物,並無裝甲武器。
馬上大包袱也沒有一個,這下是心裡倒是真有底了。
回到營中,便召集一眾武將進行布置。
在東門埋伏兩千人,其他門各一千,太守府外伏兩千,城內伏三千。
又著城外弓箭手四千埋伏於四門出城的路上,先是離路一里伏著,待城內舉火為號,待機近路狙-擊。
公子等人玩了近兩個時辰,眾女方才盡興,欲回自家酒店,
車寧卻搖頭說:「我們現在是將所有雞蛋全堆一籃子里了,何必要去酒樓?直接回不好?」
此時夜深,公子怕路上夜行不安全,跟她們說回自家的招賢酒庄內看看,而車寧卻堅持要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宜。
公子解釋說:「天黑而路遠,山高而路險,沿途多有溝渠江河,難走不說,更說不清路上會怎麼樣,還是先到店裡看看,我安排張虎帶著我的裝備在那接應。」
方致卻不以為然地說:「那太守要打我們,早打了,山裡不好打,羅縣也打不了?你也太怕了。」
吳穎和阮遠覺得公子說得有理,便開始和車寧爭,馬靜也站出來說:「夫君的直覺很準的,不要爭了,聽他安排吧!」
公子笑道:「有備無患。」一行人便朝酒樓走過去。
行到一城隍廟前,此處卻是破落不堪,卻也掛了稀稀落落的幾盞燈,可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公子止住從人,並讓眾人散開,公子打手語,這一行人到底是受過訓練的,一下就散開了。
公子與車寧取出汽-槍來,命眾人小心,一個個的過去。
方致將手槍拿在手中,心中卻不以為然,輕輕笑道:「你也太膽小了吧,這裡不過就是沒人罷了,何至於如臨大敵?」
公子從馬上取來頭盔,打開頭盔上熱成像儀一看,密密麻麻的紅點,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他叫眾人看過之後說:「此處小心,樹上屋頂上不可能是居民。」
吳穎揮手擋著車寧,戴上頭盔說:「大姐把槍給我,我先過去,你們走後面來。」說完便從車寧手中接過槍,策馬便從廟前闖過去。
「駕!」吳穎拍馬直衝而去,可行三十餘步,便聽到「嗖!嗖!嗖嗖嗖……」之聲不絕於耳。
箭如雨下,吳穎馬的是無名馬,那馬本也是萬里挑一的,但見四蹄一揚,便穿將過去,饒是馬快還是臀部中了一箭。
越過廟前之路,那地坪角上有一棵大樹,吳穎躍下馬來,朝那樹下奔去。
「嗖!嗖!嗖!」那樹上連發數箭,吳穎將身子一偏,讓過幾支箭知,卻還是有一箭正中其頭盔,將其頭盔打偏。
吳穎來不及扶正頭盔,也看不清那人藏在何處,步法成「之」移形換位。
一把用胳膊夾著汽-槍,憑著聞聲定位,右手抬手便是一槍。
「呯!」這一槍打中樹上那人的腳,「哎呀!」一聲,那人應聲從樹上跌落了下來。
樹上之人見吳穎暗器厲害,人又到了樹下,也不知道是誰發出「嚌」的一聲輕叫。
樹上躍下四人,一人一把環手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空中飛騰過來,直取吳穎頭部。
眼看險狀橫生,吳穎冷哼一聲,使一平鋪鐵板橋,隨即一懶驢打滾避將開來。
「呯,呯!呯!呯!」抬手便是四槍。
「哇!」「哎喲!」幾聲叫喚,四個黑衣人便倒在血泊之中,橫屍當場!
吳穎將汽-槍朝背上一背,向那跌下來的夥計襲去。
吳穎衝上去就是一把匕-首,那黑衣揮刀來擋。
吳穎看得真切,用匕首一攔,將刀振開,朝前一送,斷了那黑衣人幾根指頭。
那人也真是了得,朝前一掌,正中吳穎右肩,吳穎被他震退數步。
吳穎本想省顆子彈,哪知這人這麼棘手,而是不再理他,向前跑去,反手一槍,結果了那小子,爬上樹去。
找到一個三杈相交的地方,收了手-槍,將汽-槍拿在手中,便發信號給眾人。
公子一揮手,方致和阮遠策馬便出,二人行到廟角一民居前。
二女幾乎是同一時間打馬,翻身滾下馬來,方致打一手勢,閃身進入旁邊屋中清理殺手。
阮遠點頭,拿出一飛索來,「嗖!」的一聲輕向,飛索鉤住屋檐,人借飛索之便,翻身飛向屋頂。
那二匹馬朝前衝去,兩邊箭如雨下,可憐兩馬上好的蒙古馬兒,一匹負箭而去,一匹中箭而亡。
阮遠一手搭上一檐檁端頭,身形一晃動,另一手用槍-托朝瓦面上一點,一腳搭上瓦面,猛一用力,人從空中翻起,便飄向屋面。
「呯!呯呯!」人在空中,連開數槍,收拾了屋頂那幾人。
屋面上伏著的那幾個黑衣人,早已弓弩上弦,這冷不丁的遇襲,來不及瞄準,胡亂一陣亂射。
「嗖嗖嗖!」鋒利的箭矢,反射著燈光,朝著阮遠的方向亂飛。
那阮遠人在空中,無法改變姿勢,一箭貼身而過,一箭正中腳部,饒是有防暴內衣,也痛徹心扉。
方致聽見阮遠上了屋面,便一腳破門,人倚門框一靠,拿起門口一把破凳子朝屋中丟去。
那屋中人見有人破門,隨即衝進一黑影,便有四人射箭,四人持刀跳下來,齊刷刷地襲向黑影。
那四人一刀砍下去,這才發現是一條破凳子,欲退已經來不及,但聽見「噼里叭嗒」四聲連響,那四個持弩之人便從房樑上跌了下來。
方致可不是個捨得花錢的主,想著子彈金貴,收起槍來,沖了進去就是一陣匕首操。
她迅速結果了那四個所謂的高手,又將房內清理了遍,向從人通報。
二人收好弓弩與箭支,便發信號。
公子聽到一號就位,二號就位,三號就位的聲音,便讓車寧帶著眾人進了那民房,自己借那飛索上得了屋面,端著槍四處觀察。
公子四人憑著這熱成像,一通摸殺,也不記得殺了多少人,殺到那廟中神台前。
他看到有四人躲在神像後面,便大笑道:「正主皆現身上,躲那神像後面見不得人,非是人之所為。」
公子話音方落,那人見行蹤被識破,也自知藏不了,其中一人發出一陣「哈哈哈……」的大笑。
「呼!」但見暗處紅點一動,一把小鎚子夾著風聲朝公子襲來。
與此同時,控弦聲起,緊接著「嗖嗖嗖!」的三聲響,三支利箭也分三路向公子襲來。
想用笑聲掩藏這器械運動的聲音?在公子這裡,他們打錯算盤了。
公子閃身柱子后,讓過那冷箭暗器,見四人怒喝一聲,飛身衝過來。
有用雙槍的,有用鐵鎚的,有用刀的,還有一個用雙戟的,四人成扇形,各使殺招攻了過來。
公子輕喝道「來得好!」心裡卻想拿個活口,「呯!」便朝那拿鎚子的腳上一槍,主夥計頓時就躺地上動不得了。
這汽-槍可不是連發的,打了一槍沒下一槍,倉促之間,公子只好躲閃另三人的攻擊,頓時險象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