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陽謀縣令
那芷嫣聽說了退婚之事,便到學校去勸解羅鳳姝,哪知那羅鳳姝心中早就在想張安是不是比徐韸強的問題,說到被退婚,反而鬆了口氣.
她便問芷嫣:「夫人倒說說,大家都說張安好,好在哪呀?」
芷嫣笑道:「吾家相公說了,張安那是帥才,前途無量之人,有朝一日,若真有漁陽鼙鼓之時,他必是三軍靈魂人物,定有一番驚天地、泣鬼神之壯舉。吾也觀之,其長相俊美,不苟言笑,處事冷靜,文武雙全,此乃男人之楷模也。」
羅鳳姝又問:「與主公相比,誰善勝長?」
芷嫣心思,這小妮子只怕是看中了張安了,我看這女子也非常人,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為人聰明伶俐,成全一段姻緣也未嘗不可。
她想到這裡便說:「公子是師,韻林是徒,妳若有意,便點下頭,吾讓吾家夫君出面,應該有個准信。」
那羅鳳姝心思,若是能得這如意郎君,那可是三生有幸之事,還報了自己被退婚之恥辱,為羅家爭了口氣,於是便羞澀的點點頭。
芷嫣辭了鳳姝,便去見公子,將情況如實告知,並笑道:「張氏一族,是我們的主將,若成全此事,也是一段佳話。」
公子笑而不語,車寧接話道:「這個可以有。」
芷嫣問公子是什麼意見,公子道:「若是二人情投意合,要個臉面,我可以去提提親,但要是要我去說媒,怕是說不好的。」
二女見到張安便說這個事,讓小夥子主動點,又將此意告知昊影。
那昊影也多方面考察羅鳳姝,那羅鳳姝也確實不錯,便在張安面前裝著不經意地講了她許多好話來。
那天岳之中,本來就沒多少名家閨秀,張安慢慢地便動了心。
於是二人你來我往,倒也情投意合。
公子變革法制,以每十戶選一代表,討論立法,以人為本,廢除所有人與人之間不平等的條約,買賣人口者,七年以上勞動改造,上不封頂。
屬於天予人-權,養-天-下眾人之資源,一畝田地荒一年者充公罰服役一月,屢教不改者一畝勞改一年。
又報名成立軍戶,所有生產資料按人頭平分,土地按需分配,人均一畝免稅,是為口糧,鼓勵多耕多種。從此無人敢佔地,無人敢不勞而獲,不報名者,百里無一。
著軍戶到兵營所在之處安置,每處落戶約700戶。
土地實行輪耕制,所有田地劃成三分,每年耕二空一,一是防止突然有人入戶,二是保護土之肥力。
安排完畢,王安帶著山下所產的種子回來,公子將其分成六分,先給建設兵營每營一分。
在原來種過的家裡找了六個有點水平的,每處一個,作為技術指導,分配完畢,各自忙碌。
車寧與吳穎暗中查尋細作是誰,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明確的證據,很多事情的原由變得撲朔迷離。
二女商量,此山中一切很有可能皆為官府所掌握,若是有精兵來襲,也不安全。
不如按公子的安排,提前將總部遷往烏峰寨中,如是車寧親自前往烏峰寨中檢查,布置好一切,便擇期遷居。
長沙太守韓玄,得知漢昌情況,軒然大怒,欲點兵一萬,欲征漢昌。
適逢黃忠有表呈上,道是漢昌縣令被山賊所害,遂薦寧軒公子李文為縣令。
韓玄拍桌大罵道:「小子欺我太甚,誰敢與我討此賊?」
眾文武無一人敢吱聲。韓玄連問數次,皆是如此。
有一長者道:「南陽黃漢升尚被其收服,太守是嫌其兵不夠多?」
韓玄問其因,長者答道:「目前長沙郡中之勇,莫過黃忠也。黃忠初到,便悉心經營,曾是營中營,寨中寨,門口都十重拒鹿角,百步鐵蒺藜。訓練演習經月,初次征戰,兩戰兩輸,最後馬死人傷,在水田之中被拿。而敵出兵不過千。請問諸位,比黃忠強的有幾人?」
韓玄知道他所述是實情,很是失落地問:「難道就這樣算了?」
那人答:「漢昌多山,駐十萬兵,不知道其兵在哪。進一萬兵,無將能擺開陣勢,這個怎麼打?長沙郡弱,而朝中動亂,這個要不要打,望太守三思而行。」
韓玄嘆道:「那如何是好?」
有主薄答曰:「太守何不試試,看能不能招安?命人帶金銀細軟,糧草馬匹與他,封以高官厚祿,若能收之,豈不妙哉?」
眾人皆議,寧軒公子可以藉此正名,必定能同意出山,失之數將,卻得一虎,可喜可賀。
韓玄從計,命主薄帶百石糧食,十匹好馬,百匹絲帛前往天岳,封公子為長史。
韓玄三次相邀,公子稱病不出。
韓茹詩心中盼望兩人能和平相處,能不能圓了自己的心愿不說,至少也不再讓自己為難。
得知公子三辭其封,心中大罵千百次,便策馬到天岳去質問公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公子心中無奈,避而不見,在牆上掛一幅字「潦倒儒冠二十年,業緣仍在利名間。敢言冀北無良馬,深愧淮南賦小山。病起秋風吹白髮,雨深黃葉暗松關。不妨窮巷頻回轍,消受壚香一味閑。」
韓茹詩不懂這七言是什麼體裁,但也能看懂公子的意思,所以就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搞不清到底要怎麼樣。
氣得韓茹詩恨恨地罵道:「一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老娘再也不管了。」
倒是害得車寧和芷嫣,賠盡了小心,說盡了好話,好不容易才打發這姑娘回長沙城去。
二人相視一笑,車寧道:「這姑娘就像是張雨在詩中描述的一樣。」
芷嫣笑道:「不曾讀過張雨的詩,姐姐說說。」
車寧笑道:「你先入府來,你才是姐姐呢。張雨有詩云,『臨湖門外是儂家,郎若閑時來吃茶。黃土築牆茅蓋屋,門前一樹紫荊花。』你說是不是一樣?」
芷嫣抱嘴笑道:「這不是說,我約你,來么?」車寧含笑不語。
太守見公子拒不出山,便大怒之,主薄向太守進言,將情況一一說明,講得是繪聲繪色。
寧軒公子李文不願意在太守手下辦事,可是太守等要出兵討伐,最多是個兩敗俱傷,得利的只怕是另有其人。
黃漢升所表,非是動太守根本所在,漢昌地小、民少且無主,目前正適合安置如此之人。
李文若是得了縣令之職,還不是歸太守所轄?
雖然其可能不聽太守調配,也有可能找府里要點錢,可是最起碼不會起兵造反了。
前番太守將李文所註解的經書上表朝廷,現如今出兵征討,朝廷過問起來,也是麻煩事。
倒覺得何不依其言,表為縣令,表漢升為裨將軍。
韓玄聽罷,覺得有理,可是又心有不甘,又問:「若是其每月找郡里要兵響錢糧,又如何?」
主薄不假思索地答道:「給,並且多給。」
韓玄不解,主薄道分析道,多給錢糧,給一萬二萬兵力編製給他,漢昌才數千人家,他上哪招兵呢?
若上面有要用兵的,就調他去,何樂而不為?
他若不往,自有上面來收拾他。
他若湊齊人馬去,他的部隊一直在太守名下,其功當然是太守的。
如果太守給他一萬人糧響,他出不了一萬兵,那便是死罪,何必太守動手?
再說,他在山中,我們進不去,他要出來也沒那麼容易,山中就算全民皆兵,也不過數千人,何足懼?
韓玄聽后大喜,依計而行。
後有大唐帝國史記錄:韓玄表公子為偏將軍千石漢昌縣令,黃忠為裨將軍,命其領兵一萬,供萬人糧響,以鎮山越。
各位看官,費了幾牛二虎之力,用了一百來章的篇幅,公子這下才能名正言順地發展了,墨家眾人才算是真的生根了。
公子那可是得風便要興雲,有雲便要下雨之人,有了這個機會自是不會放過,少不得命人在天岳山下大興工業。
造紙、銅鍋、鐵鍋和鍋鏟,紙比帛寬一半、長一倍。
賣到長安、洛陽,以一匹紙換一匹帛,官家土豪竟是爭相購買,反而帶動墨和筆的生產與銷量。
公子著人到各地官府使錢,從各地購買原礦、半成品和糧,又造上百艘大木船。
洞庭湖邊,不時就有運糧、鐵、煤、銅、布、鉛、鋅等物品的船停靠。
天岳地區一時之盛況,為周圍百里人民所稱頌,酒余飯後,皆以議論天岳瑣事為榮。有多才後人題《盛況》贊曰:
梅雨初霏酒出槽,巴陵才子宴櫻桃。
旌歌遞奏王孫醉,更把纖腰壓美醪。
正當公子興起,準備大幹一場時,吳穎來報:「岳陽車馬店遭毀,姓白的那夥計不見蹤影,夥計們七死兩傷。」
公子道:「得一張豹,失手殺了白老爺子,卻讓夥計遭此橫禍,哎,好生安葬了吧,按烈士處理,撫恤按最高標準發放。」少不得又到岳陽重建車馬店。
正在說話間,單大伯帶著一上高大的年輕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