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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麒麟獸

  公子也知道,在這沒有機械動力的時代里,有些地方連條像樣的路也沒有,山高水遠,也是苦了他們。

  便讓車寧將已經回來的人安排一下,具體的讓吳芷嫣帶著,優先進機械和印刷行業。

  而大家都明白,書籍的翻印,是目前重中之重的事了。

  車寧笑著說:「讓他們把這白髮金鉤老祖的後事好生料理了,此處也不宜久留,我們準備回山上去。」

  「要得,太晚了不好。」公子聽她如此一說,便起身笑著說。

  張信便帶人去裝貨套車,柳劭睿也著楊飛翮安排人去幫忙。

  讓受傷的到水磨坊那邊養傷,防止抬上山時二次受傷。

  話說這也許是天意,得到張氏一族人的加入,天岳山寨可不比當初了,實力大增。有後人題《開春》贊曰:

  一縷東風萬象新,霜寒從此不沾身。

  幾番雷雨晴雲后,育得花開滿地春。

  公子又交代,吳穎將探子放出去,探百里,每日一報,準備迎接長沙郡的官兵來剿。

  讓柳劭睿清理掉所有用度物品,留一空寨子,他們要打你們就退,讓他們駐守此寨。

  柳劭睿皺了皺眉頭,拱手問:「主公是要用火?」

  「不是,到時爾自會明白,其入寨再報與我不遲。」

  公子心思,這用兵作戰,說穿了可一文不值,所以也就賣著關子,不正面回答他。

  眾人投天岳山中而去,到山寨中,公子欲請張信進聚義廳。

  張信卻要先交貨,公子接過清單,隨手給了車寧,讓其清點車馬貨物。

  自己卻看那些馬去了。

  車寧一看,欯欯之色於表,這裡之物,均是萬金難得的東西。

  月氏特等名馬(公馬)四匹,均為罕見之物,白馬名雪無痕,黑馬名麒麟駒,黃色的名玉黃龍,紅色的是血螄子。

  月氏和大宛名優等母種馬各二十五匹。

  鑌鐵一噸有餘,牛皮牛筋牛角各二十五捆,犀牛皮兩捆。

  大皮象皮三張,象牙一副。

  張通道是,在西域這麼些年,全部家當都在此了。

  公子卻是心中大驚,這夥計可是把做生意的好手,這可不是一般的富足!

  公子看那馬,四匹名馬那毛色如綢,比傳說中的馬更為俊俏。

  那黑馬,目光如炬,通體黑毛,像是焗過油的,一人多高,身長腰短,四肢健壯。

  公子笑問張信:「莫非這便是傳說中西楚霸王項羽所騎的踏雲烏騅?」

  張信哈哈大笑道:「主公這下看走眼了吧,這可不是那踏雲烏騅能比的。」

  公子大驚道:「聽張先生口氣,難道比那舉世名馬還要俊俏?」

  張信點頭笑道:「這是匹野馬,比項王的那個優異得多!」

  公子不解,張信便一一解說。

  項王那馬尚有四蹄白毛,故云踏雲。

  而這匹是通體一色,比他那馬更優秀。

  其速度、有耐力、負重,在這批馬中也是魁首。

  來的路上,特意試了一下,負一千五百斤,從清晨到天黑趕路,連續三天,這馬一點都不吃力。

  目前才兩歲多一點,應該還有所發展。

  只是此馬性劣,想拿來配種,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公子心中大喜,這不是汗血馬的本事,蒙古馬的耐操度么?

  一千五百斤,折算一下,差不多三百五十公斤呢。

  公子又問:「最重能負重多少呢?」

  張信答道:「不知道,一千七八百斤是沒問題的,如果只是跑,不賓士的話。」

  公子喜笑道:「沒人騎得了是吧?與我打一付馬具,以後就他了。」

  張信搖頭說:「不妥。」

  公子不明其理,張信解釋說,「小兒的馬術,在草原上是有名的,豹兒憑馬術掙了一匹病太歲,就憑這一點,就可以證明吾沒誇大他們的能力。可兩個兒子,都差點被這馬摔殘。」

  公子皺眉道:「無妨,好生與我招呼,有空我來試試。」

  張豹上前說道:「主公不如騎這病太歲,別看他一病鬼樣子,打起架來可神氣呢。」

  公子笑道:「怎麼個神氣法?」

  張豹撫摸著馬頭自豪地說:「去年發現了這黑馬,便想辦法去套,騎著病太歲,天亮出發,追了整整一天,到傍晚才套到。雖然黑馬馬齡小,但病太歲上是坐了人的,一天未進食與水,尚能全速奔跑,追五百餘里方套到,后雙騎著它折回,主公說這神氣吧。」

  這才是真正的日行千里,公子這才知道這病太歲的好處,不禁愰然道:「原來如此。」

  吳穎看他們,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人走路,不騎馬,便問:「為什麼不是一人兩匹馬,一騎一拉貨呢?」

  張信答道:「我們幾個有馬的,是因為要防止有人來搶馬,要作戰用。」

  實際上,也們一路都是走過來的。

  這馬隊要是拉了貨,占的寬度就比平常要大得多,目前南下的道路中,能供雙馬并行跑的道路不多。

  再說有水路可走時,一路都是坐船的。

  吳穎一邊摸著馬背,一邊問:「那你們那幾匹都是什麼好馬?」

  「比這四匹要稍稍差一點,但也是很不錯的,說是萬里挑一那是毫不誇張,這批馬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只是個體差異罷了。」

  張信指著那些馬回答道。

  張豹指著那黑馬道:「如果主公能降服它,麒麟駒好。但是那白色的也一樣好,是家馬,但溫順得多,並且此馬三歲半了,只需配完一次種后,便可以做戰馬了。」

  公子對馬那是三竊通兩竅,一竅不通,便問:「為什麼要一人兩匹呢?」

  張家人皆說,像主公這樣身份的人,四匹是最少的了。

  兩匹汗血馬,兩匹蒙古馬。

  若有事情要辦,恰逢戰馬有犯病時,沒替代的怎麼辦?

  張豹介紹那血螄子,道是這也是一匹頂級的絕世好馬,只服張安,他張豹都奈不何不了它。

  公子抬頭望著那年紀還小的張韻林,心思這小子年紀輕輕的,一副文質斌斌的樣子,難道比張豹還厲害?

  不由得問道:「就張安能騎這馬?」

  張安覺得公子不信任自己,也不做聲,自信地沖著公子微微一笑,又看看張豹。

  張豹嘆道:「不服氣不行哦,俺這弟弟比俺強多了,武力不比俺差多少,馬術比俺強,論文章才華,那是俺這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好,真的好,有如此人才在,何愁山寨不壯大。那爾弟為什麼不騎這馬,而讓它帶貨?」

  公子聽張豹這一說,正是用人之際,有如此人才,自是喜歡得不得了,高興地說道。

  張豹解說道:「人重物輕,拉點皮毛比坐人還要帶裝備輕多了,所以就讓它拉貨。」

  公子看了看那黃馬,問道:「黃玉龍是吧,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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