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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誰佔了誰的便宜了

  公子一直默不作聲,用心聽著她們說的每一句話,這些有文化的人說起話來還真就不一樣,比起以前電視里看到的那些宮斗劇那是精彩多了。

  這看上去一個個文縐縐的,可火-藥味怎麼就這麼濃呢?

  說得好聽是爭奇鬥豔,說得不好聽那是誰也不讓誰。

  各位看官,在遙遠的古代,那裡沒有全民娛樂,沒有電子遊戲,書都沒幾本,看來也只能是人與人爭,人與天鬥了,難怪有那麼多宮斗劇。

  這便更加堅定了公子將傳統八雅普及的信心,一定要建成一個詩的國度,此是后話,暫且不表。

  方致用指頭頂著小嘴「噓」,再輕聲說道:「你們聽,那邊有鶴的聲音,就以聲為韻,以把這鶴寫進去吧。」

  阮遠本想給公子解圍,笑道:「還有……」

  馬靜打斷她的話笑著說道:「為難人也不是這樣子為難人的,五絕才二十個字,還有……真還有條件那就沒得寫了,規定太死,還有什麼寫呀?」

  公子心裡恨恨的罵道,臭婆娘,什麼呀白天晚上都不能閑著,一個比一個不像話,可以不好明說,只好說:「就寫一個吧,現在都已經傍晚了,就寫個傍晚的可好?」

  阮遠淺淺一笑,宛若仙女下凡,絕不染半點煙塵,輕聲道:「素聞公子高節,那邊有竹子,能不能要個寫竹子的。」

  這班小妞提了要求,要吟《晚游天岳》,公子沒法,少不得搜腸刮肚,便揮筆寫了首五言絕句:

  月自溪中起,雲從足底生。

  人蹤不到處,時有鶴鳴聲。

  公子題完便擱筆了,眾女觀之,皆為不悅。

  眾人皆想公子表個硬態,哪知他卻來一個淡泊明志,願閑居深山的玩意兒,誰會高興得起來?

  阮遠見狀,心疼心底的文哥哥,心思這也難為他了。卻擔心矛盾激化,便裝寶笑道:「我的竹子呢?」

  公子輕輕地擺了擺袖子,笑道:「竹子在那呀。」

  「在哪呀?」阮遠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地盯著公子問道。

  公子一揚手,擺了個姿勢,笑道:「明明在那嘛,你聽嘛,《詠竹》豈要寫,那人往這一站,便是了。」

  眾人不約而同地望著公子,公子信口吟道:

  叢生雲嶺幾行尋,根底如磐葉碧深。

  亮節高風多有頌,蕭然我自抱虛心。

  公子吟罷,馬靜心思,一人抱得眾人歸,還要說得尋么清俊洒脫,看來也沒有誰能夠了,就你能吧。

  話又說回來,用置換思維去想,也難為他了。

  不能讓他下不得台,得讓這場面緩緩勁,於是鼓起掌來,微微笑道:「都來了,小妞們滿意了沒?少爺多才,佩服。」

  眾人皆不接言,吳穎笑道:「你說點實際的會死呀?又不是要吃了你,好像是一班沒人要的老娘們硬逼你就範似的。不行,重來。」

  各懷心思,各自訴求,皆不言破,吳穎這一通直話,可愁煞了芷嫣這個先入李府的小妞兒,誰也不能得罪,誰也不能偏寵,此事古難全。

  昔時老西說,一群母老虎。公子不信,回了他句,專業馴虎師在此,諸神退位。

  當時以為是玩笑,誰知道,曾經以為是夢裡的不可能,變成了回不去的當年。

  憶往昔少年放蕩不羈,哪個不想美女如雲?

  可眼下真要面對這麼多美嬌娘,對未來一片渺茫的公子爺,如何表態?

  只見他雙眼無光,怔怔地說道:「讓各位跟我在此受苦,實在是心中有愧。」

  吳穎性急,又接言道:「有愧就娶我,別抱著一個美嬌娘,摟著一個陪嫁的,講著鬼話,今天可不是清明節。」

  公子枉自嗟嘆,搖頭苦笑道:「說好的溫存儒雅的呢?」

  吳穎扯著公子耳朵就罵:「咯只化生子,還真以為老娘是只病貓呢。」

  公子好不尷尬,不過這倒是打破了尷尬的氛圍,馬靜笑道:「這個你受著吧,我可不能說什麼,避免別人說我擾亂後宮,不團結。」

  方致頭一偏說道:「我們馬娘娘也懷春了,哈哈,這裡的事,小女子沒看見。」

  阮遠壞壞地笑道:「看見了也不說。」

  車寧搖手制止說:「別鬧了,人家訂過婚的正主在這,你們別太過分了。」

  吳穎嗔道:「再也不敢了,你說,白放著這麼多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在這裡,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公公。」

  方致吐了吐舌頭說:「媳婦,公公,不是不能燒火么?」

  馬靜長長的嘆了一聲道:「才還一個個的裝斯文,吟詩作對的,現在一個個的原形畢露,還好,不是在荒島上。」

  方致俏皮地說道:「在三山島上,也沒見他上樹。」

  「撲哧」阮遠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忙以袖遮臉道:「那才一天呢。」

  方致也偷偷地笑著說:「這阮遠說的我們姐妹好像會用強一樣的。」

  吳穎故作沉吟道:「問世間,哪有耕壞之地?」

  方致望著遠方說:「哎,說來也是,常聞累死之牛。」

  公子低頭嘆道:「越說越不像話了,回去吧。」

  吳穎大聲道:「你想得美,詩呢?」

  芷嫣自是知道眾人爭的是什麼,突然想到一個畫面,做張大床,五個一起收了,省得來分先後鬧意見,想到這裡便忍不住笑了,說道:「要不,選個日子,把眾姐妹一起娶了吧。」

  芷嫣突然說要讓公子把五位姑娘都一起收了,車寧尋思,這樣也好,有個定數,大家都是為小家奮鬥,也有個目標,別一個個地跟孤魂一樣地在外面飄。

  想到此處便說:「遲早的事,給個名份吧,從此便是李家的人了,若是日後戰事頻繁,也沒時間來管這些個事了。」

  芷嫣笑道:「若是各位姐姐沒意見,這事就我來安排吧。」

  馬靜一本正經地說道:「給寫過個全家福,我就依了芷嫣的,從了你算了。」

  這話一出,叫好聲一片,皆說如此甚好,倒是把馬靜惹得臉紅了起來。

  芷嫣笑道:「公子就來過一個吧。」

  公子笑道:「這吟詩作賦,又比不得寫段便箋,哪有那麼多靈感哦。」

  芷嫣笑道:「你且隨口吟來,好壞莫管,滿足姐姐們一個願望吧。」

  公子笑道:「要是我這挖空心思的苦吟之作,大家又不滿意,這還有晚飯吃沒?」

  車寧笑道:「姐妹們賣個面子,只要少爺再來一首,不管好壞,皆當是過關,如何?」

  眾女也怕再胡鬧就下不了台,便跟風說再來一個。

  公子還真是挖空心思,細細想來,湊了八句,題作《眾女圖》,緩緩吟來:

  眉目分明自不同,人人福態是家風。

  偶然妝面還如故,若為顰容卻類童。

  知聳墜簪憐澹薄,愛傾斜日笑尖融。

  近來難得文章力,重墨金箋怎逞雄。

  這下還真沒人再說什麼,吳芷嫣與車寧商量起具體事項來,公子卻不識相地說:「現在要什麼沒什麼,可能不久就有仗要打,我拿什麼給你們一個婚禮呢?」

  馬靜苦笑道:「這個就免了吧,娶二夫人還做什麼酒呀,再說你一氣娶五個,這婚禮要怎麼辦?我看還是就叫幾個為頭的吃個飯,說明一下就算了。」

  吳穎卻想,自己沒讀多少書,大家都看不起自己,要是這個時候進了李家門,說不定還改變不了局面。

  想到此處,便擺著手說道:「我不跟你們搶,我說過,少爺哪天滿意了哪天娶我的。至於禮數,哎,做個通房丫頭也無所謂,真心話。」

  方致笑道:「我和吳穎走後面來吧,目前事太多,再說一起生小孩子,一個個的都是大肚子,仗誰來打呢?」

  天色已晚,柳媽著人來叫吃晚飯,回去的路上,芷嫣便與眾女商量婚事,公子反正說不得話,也只得隨她們去搞,心想只是委屈了她們。

  但芷嫣卻說,在這個時代,王爺娶側妃也不大擺席面的,這個是常禮,沒辦法的。

  自此公子又得了三房夫人,只有吳穎和方致在外面了。

  一行人回到山寨,用過晚餐,還是劍奴服侍公子歇息。第二天天剛亮,車寧就著人鳴號集合,公子還在睡夢中,劍奴叫道:「主公,緊急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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