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劫法場
公子來了!一支汽-槍,在馬上瞄準那行刑官便是一槍,正中其肩。
又朝那監斬官又是一槍,中正眉心,讓那傢伙當場倒地不起,一命歸西而去。
嚇得那些個官兵臉如土色,觀看的眾姓化作獸散,這才聽到那刑場上的犯人大叫冤枉。
馬靜策馬去殺官兵,行到那行刑官面前,補上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公子躍下馬來,遂把雙腿一縱,朝一個劊子手的頭部,劈面就是一拳。
那劊子手叫一聲「不好!」便仰面后倒。
公子遂拾起那劊子手的刀,身子一進,不論前後左右,用刀背一通亂砍,打得這些劊子手像是殺豬般的亂叫。
二人殺散那些個官兵,將那二十七人繩索割斷,救了出來,領到城外。
問清來由,徵求他們的意見,他們也是無地可安身,便帶到天岳山下安置。
那些個官兵,平常也就欺負下老實人,此番為頭的死了,這小縣城又無將無兵可用,哪裡會去追呢?
一眾官差,便各自躲了起來,眼看著公子二人將眾人帶去城去,等眾人去了好遠,才回到縣治之所,向那縣令那裡哭訴。
那縣令便做個表訴,報與長沙郡中。
這長沙太守韓玄更有一事操著心,此際正焦頭難額,此時又收到表訴,自然是更加著急,只得加派人手到漢昌來調查。
他愁眉苦臉地望著這堆積如山的錢,天下不太平,他何嘗不知道?
漢昌搶點稅算什麼,自己面對這麼多東西和錢財,又該怎麼辦呢,自己可不能步那漢昌縣令的后程。
說到此處,各位看官也許心裡有疑問,一個小小的太守,哪有那麼多錢,還怕別人搶。
話說漢代的賦稅約有二十種名目,但主要的是「田稅」和「口賦」。
另外還有各種「徭役」,田租是漢王朝國家財政的主要收入之一。
主要用作百官的俸祿、祭祀、皇帝的生活資料和其他某些用。
這些財物便是一年一度的賦稅了,當然,還有他官復原職的任命錢。
身處長江流域的長沙,財力物力自然是比不上北方大城。
這可是長沙太守好不容易湊齊了賦稅,如保才能確保能平安地發往京都,那是個大問題。
若是路上遺失,先別說百姓們會不會叫罵聲一遍,就算把人逼死,能不能再收齊還是問題呢,身為一方大員的太守,為這個要是丟官,那自是不願意的。
眾屬下見太守愁眉不展,便有主薄進言道:「路上越來越不安全,漢昌小地方都有人搶,這麼多錢可是更吸人眼球,下官認為,還是別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了,分批運送比較好。」
太守韓玄依計行事,分三批秘發京都。
這事做得再隱蔽,可天下無不透風的牆。
吳穎很快就得信了,便快馬加鞭的報與公子。
公子與眾人商議,車寧第一個發言道:「不能強取,若是我們拿了這批東西,我們才多少兵呢?那個可是要招惹朝廷進攻大事,不像在郡里小打小鬧地搞一下,我們現在立足之地尚無。」
公子嘆道:「不但不能取,還要保這批稅費不出事,要是這批稅費出了事,長沙郡中形成嚴打之勢,隔三差五有差人來檢查,我們在這裡就會不得安寧,更別談發展了」眾人皆如此說,公子命吳穎緊密監視之。
公子心裡明白,天下馬上要大亂,要亂可不是一天就能亂起來的。
現在已經有多少人在暗中聚集實力,一郡的稅收,這麼大筆錢財,那要招多少兵,造多少裝備?
暗中得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哪個好漢能安心這筆錢在眼皮底下溜走?
這些東西是老百姓的,被搜刮上去的,要是搶了,那太守案上的驚堂木又不曾結谷,還不得再從百姓手上搜刮一次?
公子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便帶著劍奴和黑子,到洞庭湖邊來看,順帶熟悉一下環境,也想保這批財物的安全。
劍奴先行,到了墨家車馬店,劍奴入店打招呼,讓眾墨者當個不認識的,公子隨後而去,行馬到店前,駐足觀之。
放眼望去,八百里洞庭盡收眼底,有道是巴陵勝狀,盡在洞庭一湖。
銜遠山,吞長江,浩浩蕩蕩,橫無際涯。
遠望君山,遙倚洞庭青草碧,宛如白銀盤裡一青螺。
此店位於一座小山上,恰好監視著整個湖面的動靜,無奈這湖實在是太大,沒辦法看得仔細。
店裡出來一夥計接著,公子丟了兩個五銖錢與他道:「好生與我把馬喂好,待我吃飽喝足,少不得賞爾。」
那夥計笑著牽過馬去,公子到店中一看,冷冷靜靜的,十來張桌子,卻是只有劍奴一人在座。
劍奴見公子至,起身相迎,公子眼光掠過店裡,轉頭望著窗外問:「在這湖上,有我們多少船?」
劍奴道:「墨家雖有船二百艘,但有能渡湖的船也就五十來只,大樓船四隻,船員基本上是請來的水手,此處歸三叔管理,但墨家子弟人手太少,也就十幾個在這裡主事,涉及的業務也僅僅是運輸,魚都不能打,還得向漕幫、官兵、洞庭會進貢才能行,每年掙到的錢也只夠養家糊口的。」
天色已晚,劍奴便要了二間上房,安排妥當,便下得樓來,欲點些酒水飯菜充饑,卻聽見門外傳來呼喝之聲。
劍奴起身去看,見店家正在趕一老叫花子,劍奴道:「休要欺負老人家,你去做一份飯來與老人,帳記公子帳上便是。」
那老叫化連連稱謝,夥計進店去傳話,劍奴便回店裡向公子說明情況。
清明斷雪,穀雨斷霜,三月底的巴丘,說暖還寒,傍晚還能烤火呢。
見那老叫化可憐,公子想到自己的過去和現在的處境。
便出得門去,朝那老叫化作揖道:「老先生,門外不勝寒冷,若不嫌棄,就請進來避避風吧。」
公子打話,那老頭就當是沒聽見的,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