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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郎才女貌

  一行人來到書房,吳芷嫣接著,帶著眾人換過行頭,去讓公子評點。

  公子打趣道:「幹嘛呢,時裝表演?」

  車寧微微一笑,對公子一揚頭道:「一群絕色的姑娘圍著你轉,還真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難怪吳穎時常說你。你看看我們的小吳多美?」

  吳芷嫣臉一紅,錯開話題道:「什麼是時裝表演?」

  時裝表演是由時裝模特在特定場所通過走台表演,展示時裝的活動。

  一般是在鋪有長長的跑道式地毯的表演台上,模特穿上特製的時裝和配以相應的飾品,以特定的步伐和節奏來回走動並做各種動作造型形。

  時裝模特是傳遞設計師意圖的使者,用自己的形體姿態動作與時裝融合。

  通過模特,把服裝、音樂、表演融為一體,達到高度完美的藝術統一。

  馬靜淺笑嫣然,耐心地解釋著。

  吳芷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問:「什麼是模特?」

  公子笑道:「別問了,小姐這樣的打破砂鍋問到底,三天三晚也有問題提的,還是多看看書,我還指望著小姐幫我抄書呢。」

  「經書方面,你搞得怎麼樣了?」車寧盯著公子問道。

  公子笑道:「對照古書和後世的文章,我綜合了一下,重新評註了《德經》,《道經》才開始呢。」

  「我知道漢朝能注經書便是名家,有這麼多資料在這裡,你倒是用心點,別只知道泡妞,大家等著你出書呢。」

  吳穎嘟著嘴,帶著一絲不滿地說道。

  「哪有你說得這麼容易,現在流行的書比後世的版本差別不小,秦、漢簡哪有那麼好懂?還快呢,能搞出來就不錯了。」

  這唐宋之人讀秦、漢簡,沒有校注也沒幾個讀得懂的,更別說自己這數千年之後的人了,公子搖著頭嘆息著回答她。

  車寧蛾眉輕蹙,忍不住問道:「有多少區別?」

  公子拿出手本,比劃著對大家說道:「你看,我們讀到的是『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較,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而我在竹簡中查到有註解的,是『有,無之相生;難,易之相成;長,短之相形;高,下之相盈;音,聲之相和;先,后之相隨,恆也。』這是後世為避諱而改的。」

  吳穎聽他說起來好簡單,不滿地道:「你就欺負我沒讀過書,就這麼一句,你還說難?」

  「我若不說,你能斷得了這句?這個還不難呀?」公子知道她是無知者無畏,便笑著說道。

  馬靜笑了笑說:「想來不止是這一句吧。」

  公子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多著呢,那不過是舉個例而已。又比如我們讀過的『大器晚成』,可竹簡上記的是『大器免成』,又比喻說後世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木簡上記錄的卻是『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一系列的東西,前人寫東西沒有標點符號,斷句非常難,一斷錯了句,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讀懂都難,更別說要校註解,可不是鬧著玩呢。」

  「辛苦了,這事本來就是需要水平的,要不然,後世那麼多資料,也沒見幾個經學大家。你慢慢搞,有時間我帶著吳家大小姐也一起搞幾部出來,到時你背下來,印刷時掛你的名字,這樣,就算到京都,你也是名家了。」

  車寧是想著怎麼樣給公子揚名立萬,好讓大家在當今社會立得住腳,所以她便鼓勵著公子說。

  「要這個虛名幹嘛呢?」公子嘆息著說道。

  車寧正色說道:「假設有這個虛名,得個一官半職的,運輸問題就有辦法想了,若是能拉幾船鹽回來,你還怕沒錢用?這可不是虛名。」

  公子笑道:「好吧,你說行就好。」

  車寧笑道:「公子當傻了吧,什麼我說好就好,你才是主公。」

  吳芷嫣見公子聽了車寧這話,有些不自在的樣子,便扯著車寧道:「來來來,車姐姐,我們一起到室外透個氣如何?莫要讓這個獃子壞了興緻。」

  方致開了書房門,立於一側,誇張地做了個手勢,笑嬉嬉地說道:「少爺有請,眾位小主請。」

  眾人出得門來,但見艷陽高照,柳絮滿院,蜜蜂飛處,真箇繁花似錦。馬靜笑道:「好一個閑庭夏景。」

  吳芷嫣笑道:「馬姐姐何不吟詩一首?」

  馬靜笑道:「此處我是客,哪輪得到我?要吟你也得找你家文郞去。」

  吳芷嫣紅著臉,抓住公子衣袖晃著,不好意思地說道:「公子,你看馬姐姐多壞,又取笑我。好久沒聽到公子吟詩了,要不公子為大家吟一個呸?」

  「莫要壞了興緻,吟一個吧,為大家鼓鼓勁,知道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車寧手中拿著一枝狗尾草搖著,停下腳步來,望著公子淺笑著說。

  眾人都吵著讓公子吟詩,公子望了望眾人,又看了看景色。

  心思這一向的高壓生活讓大家都累了,這個時代也沒什麼好的娛樂,也是該試著讓大家放鬆一下了,想到此處便笑道:「來一個?」

  眾女皆起鬨說道:「要得。」

  公子微微笑道:「聽好了,小可不才,一五律《閑庭夏景》,看能不能讓姐妹們笑一笑。」

  說罷,望了望遠方,悠悠吟道:

  閑庭芳草翠,醉望亂蜂飛。

  日炙花光動,風回柳絮歸。

  數聲聞遠鳥,一度換新衣。

  獨戀山林好,相看似故違。

  李文題詩完畢,眾人皆叫好,馬靜卻很嚴肅地說道:「吳穎去扯耳朵。」

  吳穎皺眉問道:「為啥?」

  馬靜嗔道:「問他醉什麼醉,誰換衣?」

  吳芷嫣這時也回過神來,笑道:「文郎好壞,一語雙關,詩中說是鳥換衣,卻是暗指諸位姐姐妹妹,真箇要不得。」

  吳疑跑過來,口中叫道:「你咯只化生子,又欺老娘讀書少。」

  公子笑著跑開,口中說道:「不是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嘛,是秀色可餐也,這個也要扯耳朵嘛?」

  眾女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服,有的還抖了抖,鬨笑而散。

  如此過一個多月了,公子想到好久沒下山了,便帶著黑子,提著槍,騎著馬,下山去看生產情況。

  又到柳劭睿那裡問商業情況,看有沒有機會搞到更多的牛馬鹽鐵。

  誰也不曾料到,回程時分,行至山口,山中柴草輕動,一聲勁喝,數支利箭全向公子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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