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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女人心機

  寧軒公子李文,拿著這班娘們真是頭痛不已。

  眾人口無遮攔的亂說一氣,他暗思這班人真是屢教不改。

  要是有人告密或是到外面也這樣亂說,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他很嚴肅地說道:「休要胡說,有些話要爛在肚子里,這個時代可真沒有言論自由可言,不說這個了,統計一下,有幾支槍,又有多少子彈?」

  公子這一問,便把車寧和馬靜等人問住了。

  老西不是說不準暴露身份,要以平民身份登島?

  他想造成此島嶼是有人居住的事實,平時不準帶熱-兵-器,所有的熱-兵-器都在海底潛水倉庫里存著。

  要到萬不得已才能用那些個黑市上買來的武器,這怎麼可能有槍呢?

  馬靜反問道:「不是說怕國際上有意見,不準帶制-式裝備和熱-武-器的么?」

  公子笑道說:「在船上,老西給了我一支說英語的國家所產的手-槍,兩個彈-夾共計三十二發子-彈。」

  公子拿出那支槍給大家看,吳穎也拿出一支槍來說:「我也有兩支,一支和他的一樣,十六發子彈;另一支一次性的,偽裝成眉筆,兩發子彈,」

  方致笑道:「我有雙槍,鞋是特製的,槍在鞋套口下兩寸,備用子彈三十二發,在鞋底,槍是一樣的。來,給你,交公了,從此我與間諜沒任何關係了。」

  吳穎送槍過來說:「我也交公,不過我的眉筆槍是有劇毒的,氰-化-鉀。」

  公子笑問:「一共四支手槍九十六發子彈,一支眉筆槍。這怎麼分呀?」

  馬靜建議性地說:「你帶一支,吳穎帶一支,其他的給車寧保管吧。」

  阮遠對公子說道:「早知道那麼快穿越過來,帶上來狙-擊-步-槍和輕-機-槍多好呀。」

  馬靜嘆道:「要是早知道,我就不去那鬼地方,也就不穿越了。」

  阮遠笑道:「也是哦。」

  車寧看了看槍,都是只有五十米有效射程的玩意兒,便說:「這個也僅能單挑暗算、防身攜帶方便,將來誰有獨身入敵營就給誰用吧,正面戰場上,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這個時代,官不下縣,前翻公子遇上的劫道的,便說明官府對民間控制弱,治-安管理混亂。

  就算是遇著官府,也不見得是好事,前些天公子下山就打了官兵。

  這些人終歸是需要下山的,總不能在山上呆一輩子。

  官府靠不了,世道混亂,靠什麼?

  誰的拳頭硬,誰才有理,這便是亂世中的法則,他們誰也改變不了。

  下山後不能穿著盔甲,拿著兵器到處跑,這可是違反漢制的事物。

  這下有了這槍,槍體積小便於攜帶,殺傷力足夠防身,對他們來說,是大有用處的。

  可是公子卻擔心她們憑勇好鬥,便交代說:「這不過臨敵之時在於運動與應變,莫要以為有槍就天下無敵了,就算你百發百中,最多也就能打九十六個人,若是對方人多而我們被包圍了,一陣箭雨飛石,我們就算混到頭了。」

  「不是說這盔甲刀槍不入的?怎麼連箭也防不了?為什麼要給槍我呢?消聲器帶好吧。」

  吳穎總有些逆向思維的,心中不解,大家有這麼好的防暴裝,安排過來時,老西給這槍有什麼用,所以她反問大家。

  原來的總指揮是怎麼想的,誰能說得清楚?大家都想知道答案,卻無人能說了個所以然來。

  眾女把眼光投向公子,公子不語,便又把目光投向車寧。

  車寧嘆道:「你問的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槍是用來暗殺的,估計是這個意思吧,如果我們不穿外面的甲,平時又不可能充氣,所以也就擋不住子彈。」

  方致蹙眉道:「我們現在不是要想著這玩意有多厲害,而是要想著這玩意怕什麼。」

  車寧想了想,說道:「各位都想一想吧,事後匯總一下,多個心眼總是好事。比如這裝備遇上床弩發的箭,擊中人的效果怕是跟汽車撞人的效果沒多少區別,防護裝備再牛,估計也是沒什麼用處。

  大家點了點頭,吳穎笑道:「我要發明一套能帶著走的床弩,撞死他們。」

  車寧笑道說:「這倒是不難,手推車加穩定裝置,上面加床弩、投石機都行,慢慢試,你們能成功的。希望你早日發明此物。」

  吳穎沖著公子說:「要是我生產出來了,你娶我?」

  公子更是無語了,車寧要你生產,你卻找上我來了,一時之間還真無語:「這……」

  吳芷嫣在側室中換過裝備出來,見眾人說得熱鬧,便笑問:「你們說什麼呢,說這麼起勁?」

  「沒什麼,說物品的事。」吳穎心中暗思,每到關鍵時候,你便現身,你真是個剋星,嘴上卻是笑嘻嘻地說著。

  吳芷嫣說:「進來很久了,這裡空氣不好,我們出去吧。」

  車寧道:「少爺,我們得拿到外面去,全部清理一次,檢查一下吧?莫到時你要用裝備,它又是壞的,便搞你個措手不及。」

  公子想了想,肯定地說:「嗯,先拿到洞口,試一次。你們試一下,量子設備能不能像廣告上說的那樣,能不能穿越時空,看能不能聯繫上總部。」

  眾人到洞口一一清查裝備,一件件地試,搞了好一陣子時間。

  公子便給吳芷嫣和劍奴將這些裝備的用處、用法和注意事項一一說明。

  跟講故事一樣,二人越聽越覺得神奇,說到奇妙之處,二人便更是目瞪口呆。

  劍奴年方十五,雖看起來老練,可終歸只有那麼大,便忍不住地問:「公子,這是真的么?我在遠方叫誰,誰就聽到?並且傳音入密,別人聽不到?」

  公子摸著她的頭說:「小鬼,你跑遠點去試一試不就得了?」

  劍奴便飛奔出去,眾姐妹不解,吳芷嫣說:「她去試裝備了。早知道你們包里有這麼多好東西,早點告訴你們,那什麼付笛攻山,那就是不在話下了,哎,我怎麼那麼笨呢?」

  吳穎豎個大拇指道:「有這小姑娘倒真是好,不像我們這麼懶。」

  車寧笑道:「別這樣說,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包里有什麼東西呢。」

  過了好一陣,劍奴便發出無線呼叫,就穿了也就是一部對講機,這個原理簡單,操作也方便,技術更是成熟,自是沒毛病。

  劍奴又發過一段視頻過來,吳芷嫣就怎麼收不了,公子笑道:「這個是無線電發到接收器里,語音便送到耳機中,視頻是要用別的接收打開的。」

  吳芷嫣問:「用什麼呀。」

  車寧笑道:「我的手機給你吧。」

  馬靜也說:「我的也給你吧。」

  吳芷嫣接過二人的手機問:「這是?」

  公子笑道:「收著吧,她們都有幾套收的裝備,這個給你了,還有腕錶,背包,頭盔都能收呢,不過背包里才有信號放大器,你這個若是離開基站太遠而我們也不在身邊,就沒用了。」

  吳芷嫣謝過二位姐姐,又問:「怎麼用呢?」

  車寧解開鎖,恢復出廠設置,改到無線電對講模式,便告訴吳芷嫣如何使用。連接上藍牙,便可以看見劍奴拍的視頻了。

  公子交代道:「拍視頻,能短就短,如果太長,無線電傳輸到底比不上有線網路,會很慢很卡。還有,這些裝備不能讓外人知道。」

  吳芷嫣點頭說:「明白,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吳穎說所有裝備都試過,無法聯繫到總部,我們也沒收到任何信號。

  方致卻道,找他們幹嘛呀?找到他們繼續爾虞我詐?

  公子嘆道:「若是能回去,帶點這邊的物品回去,便能買個小島嶼,隱歸山林了,多麼美好的事。」

  吳穎笑道:「你想多了,帶回去是你的嗎?」

  馬靜嘆道:「說好的公平公正,民主法制,都到哪裡去了。」

  車寧望著長空,長長的嘆一口氣說:「哪有那麼容易,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

  方致說:「大家都說美國民主法制,怎麼樣好,不也是不公平的事一堆。」

  吳穎接話道:「以民主為借口,美國打哪,哪裡就亂成一鍋粥。」

  方致補充說:「你看美國的槍殺案,經濟上明目張胆地做空,說穿了不就是合法地搶老百姓的錢,選舉中還有一大堆這種門、那種門的。」

  車寧說:「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美國人口也是以億計的,國士也大,如果有意的報道,肯定是有很多問題的。」

  馬靜也說:「人無完人,人性本自私,更何況國家?」

  吳穎說:「民-主、法-制、消滅強權,也就是說說罷了。少爺,你說呢?」

  眾人把目光移向公子,公子陷入沉思。

  民-主,「民」就是人民,「主」最直接的就是做主人。

  民眾的素質決定了一切,民眾水平低,素質不行,不是當奴才就是成為難民。

  阿-富-汗,南-聯-盟,伊-拉-克,太多的事實說明這些。

  外力殖入是沒用的,更何況外力還帶有別的怎麼的目的呢。

  之前,這些國-家是強權統治,國民根本沒有選票,沒有方式可以保護自己的利益。

  外力介入,打倒了強權,但強權殘餘分子便各自搶奪爭權,甚至是採用極端的方式恢復強權。

  而民眾沒有分辨能力,便很有可能盲從而成為打手。

  最後就混戰,最後眾多的國民便成了難民。

  一個民族的整體素質培養,制度是最大的關鍵,世界原本就沒有救世主。

  公子便將想到的這些跟眾人說說,解釋一番在所難免。

  車寧若有所思,帶著略為沉重的口氣說:「如果國民素質強了,所有行業都強了,如果像漢武帝那樣的國進民退,是持久不了的,這確實是根本。」

  馬靜到底是聰慧,接過話說:「如何讓民眾的素質提高,比這些裝備重要多了。政治家就是要別人聽他的,無論用什麼方式,各種謊言,善意的,惡意的。」

  公子嘆道:「若能透過這些紛紛擾擾的表面亂象,看清事物的本質,按事物發展規律行事,便是中庸了。」

  方致接話道:「書中記錄,這個時代,還有用活人祭祀的現象,更別說民主法治了,國民若是麻木了,我等又如何能改變這個狀態?」

  阮遠嘆息著說道:「周樹人說過,怒其不爭。一個人若是不知道什麼是甜的,那糖與苦參沒區別。」

  吳穎進言說:「開學校,立法制,重樹完善的道德體系。」

  車寧笑道:「我是有這個意思,但得一步一步地來,人們若是能看到希望,便會努力去爭了。再有就是從小孩入手,開始教育吧。不知道公子如何想的。」

  公子笑道:「真要辦學校?也行,我就當個教書先生,在這大山裡。」

  車寧點點頭,肯定地說:「一、我們要辦學校,培養人才。二、我們要練一支能保護我們的武裝力量,槍杆子里出政權嘛。但你不能當教書先生。」

  有道是巾幗不讓鬚眉,這車寧又何止是不讓呢?她說完后望了望公子的表情,見公子沉著一張臉,默不作聲,一不做,二不休,題一首《早春》,緩緩吟來,一字一音,顯得格外有力。

  初別嚴冬氣正涼,山間桃李喚春光。

  一朝若得東風力,便叫江南遍地香。

  車寧吟罷,有人聽到了是雄心,有人聽到的卻是野心,從而眾女不言。

  馬靜環視一周,心思這個當口,可不能散了人心。

  她只得強行出頭接話道:「有空我們便編一本訓練手冊出來,將青壯年集中,訓練一些時間后,選優秀者,按特種兵的要求來訓,應該能有一支很強的力量。少爺乃中堅力量,我們中唯一的男人,卻想著當教書先生,別說車寧不肯,你問哪個姐妹會肯,這個主意,你想都別想。」

  公子卻沉默了,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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