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襲人找到了
爹去了好一會兒沒有回來,我帶著婉兒去前廳瞧瞧情況。
剛到就聽到爹和二王爺爭執的聲音,我很少見爹和誰據理力爭,跟著婉兒蹲在窗邊偷聽。
“二王爺,您府上的小妾不見了,應該去找才是,我府上的女眷都是家裏人,怎麽可能會私藏。”
“紀大人,本王隻是過來問問,您別動氣。”
小妾,他們說的不會是采薇吧,她跑了嗎?
我拉著婉兒藏好,繼續聽,二王爺想要搜查府裏,以為采薇跑了回來。
呸!是他自己不珍惜姑娘,人家才會跑的,他自己不好好檢討,反而來怪我們藏著她。
比說沒有藏了,就算是藏著了也不會交給他。二王爺也是個道貌岸然的人,隻可惜我沒有夢到過采薇去了哪裏,不然還能給她送信。
“盈兒~”謝元誠小聲地在我耳邊說話,害我差點嚇了一跳。
我壓低聲音:“你幹嘛,我要聽爹跟二王爺的對話。”
謝元誠不由分說把我拉走,等我們走遠了才說話:“盈兒,襲人找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襲人?”我和婉兒麵麵相覷,決定還是和謝元誠走。
我們出了後院,林超在馬車前,婉兒見到他明顯臉紅了下,還好我眼睛尖,給看到了。
馬車駕得很快,等我們下車的時候,發現是迎仙樓,我們這次是走暗道進去的。
眼前的光亮了起來,我才發現我們到了一個很漂亮精致的房間,床上躺著一個人。
“是襲人!”婉兒跑過去給她把脈:“奇怪,怎麽是喜脈?”
她都給嚇到了,我看著謝元誠,他表示他也不清楚。
“襲人是在哪裏找到的呀,她居然懷孕了。可是,她和李昭樂才分開一個月不到啊。”
“這個是你們女兒家的事情,就是想問清楚,才讓你們過了。等會兒戴好麵紗,千萬別說話,讓婉兒來問。”
謝元誠給我戴好麵紗,我白了他一眼:“難怪會叫婉兒一起來,原本侯爺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行了,你要是露餡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謝元誠就是會說狠話,後麵還不是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我和婉兒留在屋裏,婉兒再仔細地給襲人把脈:“確實是懷孕了,有兩個月。”
“這麽久。”
我看到襲人要醒了,給婉兒一個眼神,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襲人眨了幾下眼睛才坐起來,她看到婉兒和我,“婉兒,你怎麽在這裏?”
“這裏是我朋友的家裏,暫時寄住。她就是這個屋子的主人,不過不能說話。”
“多謝!”襲人比以前看真成熟了,她今年不過十九歲,怎麽有這樣滄桑的眼睛。
“你怎麽了,我擔心你被皇家追殺,就不敢送你去宮裏,隻好暫時住在這兒。”
婉兒也是個心機小女生,太會套話了。
“我,我為了掩護公主,所以跳到水裏。”
“可是,你懷孕兩個月了,你知不知道?”婉兒和襲人在一起生活過一些時日,知道她是為襲人擔心。
“我知道!”
這下還我吃驚了,難道她為了保住李昭樂,願意犧牲自己的身子?
婉兒捂住嘴,打了下她的手臂:“你是不是傻,又沒有嫁人,又沒有訂婚,你懷什麽孩子啊!”
我捏著手裏的軟包,這些姑娘們,就襲人最可憐,怎麽會突然懷孕了。
“這,這是我第二個孩子,我第一個被,被她打掉了。”
“他?是誰啊?”
襲人在床上泣不成聲,我去桌上倒了杯熱茶給她,她都哭成這樣,還能對我說謝謝。
婉兒在旁邊追問,襲人才開口說:“是皇後,她不想讓我生下太子的孩子。”
“太子?”婉兒呆住了:“你怎麽能和太子扯在一起,他身份高貴,對下麵的人都是視如草芥的,連太子妃都敢滅了,更別說你了。”
我要為婉兒鼓掌,難得有腦子這麽清晰的姑娘,知道帝王家的無情。
“我,我不是自願的,皇後把我偷去她宮裏,讓我代替她伺候太子。後麵太子發現了,就把我要去東宮,再後來就回了合慶殿。”
又是太子做的好事,對女人不好,對男人更是除之而後快。
婉兒咬了下唇,她估計也是第一次遇到這個事情,我拉著她的手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婉兒,你有公主的消息嗎?太子要除掉他,東欽那個皇帝不知道對她是不是真心的,我隻能用身子取悅太子,然後給公主逃脫的時間。”
我撐著手摸額頭,李昭樂身邊有一個襲人對她真心實意,就算是中途可能對她做了些事情,但是一心向著她的。
婉兒張了下嘴沒有說話:“你這些日子怎麽度過的。”
“我順著河水飄到下遊,被一戶獵戶救了,然後才苟活了一段時日。後麵我但心公主,就準備進城來看看,可惜體力不支暈倒在林子裏,還好遇到你。”
“你先別亂想,這個孩子已經兩個月了,你不想留下我又辦法,你要留下,我給你開安胎的藥。”
婉兒扶著襲人躺下,她臉色都蒼白了,確實不宜說得太多。
我站起來先出去了,隻要跟太子沾邊的人,不管是誰,都是下場淒慘的,他真是不怕遭報應啊。
而且老皇帝還要留著他太子的位置,隻是把權利給收了,東宮照樣在。
謝元誠和林超已經在屋外了,我跟著謝元誠去其他的房間才把麵紗扯下來,坐在桌邊撐著手發呆。
“怎麽了,盈兒也會想事情了?”
“我是女孩子嘛,年紀又不大,才二十出頭,難免會想一想。”
謝元誠抱我在他懷裏:“別亂想,宮裏的女人過得不容易,我們又不是聖人,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裏有閑心顧及其他。”
“也是,隻是聽到的話還是很傷懷,不知道襲人以後要怎麽過。”
她一個女孩子,年輕又美麗,掉了兩個孩子,我懷著昱兒和龍鳳胎都覺得不容易,她掉孩子豈不是要傷心到心裏去了。
“總會有辦法的,各人命運不一樣。”
我拉著謝元誠的手,難得他一個侯爺,又腹黑又霸道,還給我開導,真是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