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小氣的男人
我發誓,以後都不和謝元誠來這種鬼地方了。
還沒有走進,就聽到一些不愉快的聲音。
我剛想走就被謝元誠拉了回來,他移動身形,把我帶到房間外麵,打開一個小暗床,我就見到陸逢君和一個打扮得妖豔的男人滾在了一起。
我總算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全是一些賣唱的小哥兒在這裏。
可是,陸逢君是朝廷重臣,還頂替了丞相的大兒子成為大學士,他怎麽能來這裏鬼混。、
我瞧他表情倒是一臉沉醉,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硬拉著謝元誠走,再聽下去,我耳朵就要聾了。
剛進門我就把他推去一邊,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就不應該和他出門。
孟安石已經不在房內了,謝元誠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盈兒~你看你,怎麽還生氣了。”
“你這個壞小子,就知道帶我去瞧這些不入眼的事情。”
我越想越生氣,他就是故意的,陸逢君不就是來府裏探病嗎,他至於掀人家老底嘛。
可是想到他偷偷去伏擊太子,還帶著一身傷,自己選的相公,就算是壞心眼也要自己寵啊。
“元誠~”
我直接撲到他懷裏,他做了很多事情,有好的有不好的,就像令蕪說的那樣。都經曆了這麽多,如果還不能體諒他,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而且,我也不完全都是對的。
“盈兒。”
“下回你別這樣了,你見著不好受,我也看不過眼。他們是什麽樣子的和我們又沒有關係,隻要我們過好了不就好了嘛。”
“這麽說倒是我做錯了。”
“沒有,就是小心眼了點,還帶我來這個種地方,我都要懷疑你以前是不是經常來逛。”
“我怎麽可能來逛這裏!”
就算你是腹黑心眼侯爺,我也能治得了你。
“那你怎麽知道這裏。”
我憋著笑,看謝元誠這麽收場。
“上次陸逢君去府裏我就開始查了,正好查到。所以你以後別亂和其他人眉來眼去的,想想他們背後做的事情。”
“他是好心來探病,我們在翰林院都是男人間的公事,哪裏就眉來眼去了。”
“怎麽沒有,在臨陽···”
他越說越諢了,我急忙吻住他,等分開後他還想做進一步的事情,我急忙提醒他這裏是小倌們的地盤。謝元誠就把鬥篷給我蓋上,捂得嚴嚴實實的就下樓了。
“這位爺這就走啊?”
老板身上的花衣裳實在是紮眼,那些鄉間的姑娘們都看不上,他怎麽會喜歡穿啊。
“老板,這是賞錢,別亂說話。”
老板一臉狗腿地把三錠金子接了過去,他的表情,我估計會記好久。
馬車繞了一圈就回了謝元誠在京城的小屋,現在已經到了夏天,外麵的太陽光照進屋裏,被簾子一檔,裏麵一片黑。
我們躺著說話,簾子拉著我都要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了。
“元誠~我們回去吧。”
“昱兒有嶽母和那些小丫鬟照顧,他絕對比呆在我們身邊強。”
他這是想把兒子丟給娘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算計什麽,最近心事重重,又總是穿著華衣麗服出門。
“元誠,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上次我還在病中,李昭樂的話我沒有說全,我隻說太子與皇後勾結,還給丞相戴了大帽子。
謝元誠難得懶懶地躺著,他的呼吸聲特別輕,可是我離得近,能聽得到。
等把那天,整件事情的原貌都說完後,謝元誠就急著坐了起來,靠著床頭。
“她什麽時候說的?”
“在郊外的時候,當時安石沒有在。”
我差點說漏嘴,令蕪說過他是偷偷跟隨的,還是別說出來的好。謝元誠的小心眼我今天算是全都見識到了,我真為他身邊的人默哀。
“元誠,你怎麽了?”
我看他眼睛亮閃閃的,但是有點呆,怕他想太多,急忙推了下他。
“盈兒,你別回宮裏去了,就在紀府帶昱兒。”
我等了半天,他又拿著這件事情說事,上次他騙我塗胭脂,在一張空白的手絹上留下了唇印,他就快速用他頭冠上的簪子沾著胭脂寫了我保證不回宮的字據,現在怎麽又說起這事情來了。
“可是,我。”
我就是要進宮去和他們鬥一鬥,至少也給自己出口氣。
“這事沒得商量。”
“嗚嗚。”
我直接鑽進被子裏抱著被子哭,一哭二鬧三撒嬌,對付他的絕密法寶。
“盈兒,你都是做娘的人了,再用這招跟我鬧,我就不讓你回去了。隻帶帶回老師的修道院裏,讓你去給他做姑子去。”
這混蛋,這麽快就免疫了。
“我不管,你肯定是在外麵有人了,每天都打扮得跟隻花孔雀似的。就是想讓我做你兒子的娘,等人老珠黃就一腳踹了我。”
為了說得逼真一點,我還特意往這方麵想,好讓自己帶入情緒。
“我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盈兒你,你太讓我傷心了。每天總是想著跑出去毀我清譽就算了,還招惹一堆亂七八糟的人,又當爹又當娘的。”
他居然比我還能鬧了,真是太失策了。
孟安石聽到裏麵的動靜,在窗外敲了兩下。
“侯爺。”
“下去吧。”
我直接掀開被子,全都蓋去他身上。我可以趁他出門的時候我再回去,反正這件事情不會就這樣子算了。
晚上謝元誠還不準備回府,我都催了幾次了,他總說晚點。
一想到昱兒的圓溜溜的小臉,我就要坐不住了。
“元誠~我們回去吧。”
“還沒有到點。”
“現在都要到亥時了,再晚點昱兒都睡了。”
我拉著謝元誠的袖子,他居然無動於衷,害得我越想越急。
還好孟安石這次敲門進來,不爬窗。
“侯爺,太子進城了。”
“盈兒,我們回府去吧。”
搞了半天,居然是在等太子進城啊,我就說嘛,他回放下昱兒不管。
“他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還是覺得疑惑,皇上的處罰還是輕,真是自家兒子,就算是弄無數條人命,都能包庇的。
“算晚了,他本來半月前就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