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掌櫃的來了
等穿好衣服,謝元誠又湊了過來,要不是看在他身上有傷,我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元誠。”我看他捂著胸口,正想去看,他反手就拉住我。
“沒事,我們先出去。”
“可是,你的傷口。”
“盈兒放心,就算是我暈了,也能保護你。”昨天他都暈了,還能把那人擋掉。
令蕪在前麵走,我們跟在後麵,我扶著謝元誠,他臉上越來越蒼白。
“元誠,我們先休息下。”
“不用,現在太子在搜山,我們先離開。”
我看到他傷口滲出血跡,他比我高,雖然瘦,可是畢竟是男兒,我是背不動,更別說抱了。
走了一路,總算見到兩匹馬。
“師兄,你們是夫妻,就共乘一匹好了。”
令蕪跳上去後,就往前走了,我本來還擔心謝元誠的傷口,他倒好,直接把我帶到馬上,駕著馬跑了。
馬行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是一條羊腸小道。
我看著裏麵的路望不見盡頭,心裏有很不好的預感。
“元誠,這條路。”
“出去就是軍營後麵的小道。”
“但是我覺得不太對勁。”
“盈兒,你現在越來越聰明了,太子就埋伏在前麵。”
“那你還去。”
我摸了下他的手,有點涼,膚色也更白,他肯定很不好受。
“盈兒方向。”
我要是能放心才怪,他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馬繼續往前走,令蕪突然不見了,剛才還在前麵的,我還記得她穿著黑色的衣服,背影孤清。
“元誠。”
“盈兒,你要是害怕就拉緊我。”
謝元誠聲音特別冷靜,就好像是前麵是回家的路一樣。
我明顯能感覺都上麵開始有人跑動的聲音,號角聲響起,兩邊的頂上出現上百個弓箭手。
他們舉著箭直對著我們,那架勢,就像是有血海深仇一樣。
可是謝元誠繼續往前走,他都不擔心的嗎。
“放箭!”
一聲令下所有的箭都飛了下來,我原本以為會葬身在這裏,剛抓好謝元誠的胳膊,就見到那些箭都射偏了,幾乎都是射到石頭上,有一些直接落到兩邊。
“盈兒,你靠著我。”
謝元誠的聲音有點不太對勁,我記著他傷口的位置,靠往右邊。
剛靠上去,謝元誠就把下巴放在我肩上,他喘氣的聲音開始重。
馬開始狂奔起來了,上麵的箭還在往下射,不過都沒有打到。
到底是太子的弓箭手在放水,還是這裏有機關啊。
很快,就看到小道的盡頭了。我感覺後背有點濕,很可能是他傷口開始流血。
馬奔出羊腸小道,路開始變寬。
我拉住謝元誠手,他的手都開始抖了:“元誠,我來帶著你。”
“很快就到了。”
聲音輕的我以為是幻聽,還好馬跑了一會兒,就見到一輛馬車。
孟安石站在旁邊,看到我們就跑了過來,他扶著謝元誠下去,我從馬上下來跟著他一起把謝元誠扶上馬車。
上車的時候謝元誠已經昏迷了,他緊閉著眼睛。
車停了下,一個帶著鬥篷的人掀開車簾走樂進來。
他拿下鬥篷後我發現居然是當鋪掌櫃的,他看著我笑了下,就給謝元誠把脈。
“小哥,我們又見麵了。奧,不對,現在要叫你夫人了,你給侯爺吃了藥。”
“是,掌櫃的,你還會治病?”
“侯爺的醫術是我教他的。”
我直接楞了,他不是開當鋪的嗎,怎麽還是醫師。
“夫人,你把侯爺放好,我給他針灸。”
我把讓謝元誠放下,讓他躺在馬車上的軟墊上,我怕他不舒服,就把他的頭枕在我腿上。
孟安石一直架著車往前走,不過速度不快,我看著掌櫃的給他施針。
心裏疑惑特別多,可是我更擔心謝元誠的傷勢,心裏一直安慰自己,他命這麽大,不會有事的。
等謝元誠手上和腿上都放了十幾顆針,掌櫃的才收手。
“這是清心丸,等侯爺醒的時候,每日一粒,連吃時日便會好了。”
“謝謝掌櫃的。”
“應該是我要謝謝你,四年前如果不是夫人幫忙,我早就犯了時空律令。”
“你真是那個掌櫃的?”
“怎麽,難道我長得不像?當時在紀府我們見過,你那時候才十五歲不到。當時可是你說的,要和謝元誠一起,我才到了臨陽。正好當時侯爺發病,我就進了侯府。一邊治病一邊給侯爺傳授醫術,他倒是學得快,雖然沒有學到精髓,可是普通的病症是不在話下的。”
“我哪有那樣說。”我當時就記得娘給我說謝元誠的名字,我酒記下了。而且,我是想和他比試,又不是要嫁給他。
“夫人可不能賴賬啊,你們都成親了,連孩子都生了,現在才說沒有也太晚了點。”
我真是又羞又氣,掌櫃的不正常,我才沒有說要嫁給他。
“不過侯爺有命定的人,當時情況緊急,我就把他們的紅線扯斷了。不過還好我扯斷了,不然侯爺連十八歲都活不了呢。”
什麽,謝元誠不是和我配一對的,是和別人。
“是誰?”
“夫人不必擔心,那位姑娘已經有其他的良緣了。而且,如果我沒有把你們的紅線牽著,你連十八歲都過不了,這個世上就少了你們這對鴛鴦了。這麽說來還是我救了你們四個人,這個買賣劃算。”
“掌櫃的,你這是逆天而行。”
“非也,你們前世就應該在一起的,今生難得能再續前緣,不是很好嗎?”
“掌櫃的,你是不是啥,哪有什麽前生今世。”
“你都去了紀雙的時代,還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因為我記憶發生了混亂,所以才會這樣。”
“並不是,咱們在的地方,是一個大時空控製的,正好這次時空出現了偏差,我就害得紀雙重傷。所以,因為夫人的幫助,讓我躲過一劫,那我為了實現你的心願,就給你找了個良緣。”
“才不是。”
“夫人可不能不認啊,侯爺都為你受了重傷,還為你得罪了太子,現在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