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太子湊熱鬧
“盈兒,你等等我。”我快步走了出去,才不要等他。
快半夜了,我還抱著昱兒在懷裏,碧珠和奶媽站在旁邊,我知道一直拖著她們不好,可就是放不下手。
“盈兒,快讓昱兒下去睡吧,他現在還小,要多睡才好。”
謝元誠走了進來,他臉上帶著笑,看著昱兒的眼神都帶著點慈父的樣子。
“可是。”
“要不你別和我去了,昱兒這麽可愛,你要多陪他才是。”
我一狠心,把昱兒放在奶媽懷裏,摸著他的小手,“昱兒乖,等你長大了,幫娘教訓爹爹。”
碧珠和奶媽笑著出去了,她們每日倒是很快樂。
天還沒有亮,我們就出門了,我原本想去見昱兒,但是怕見了又走不掉。唉,做娘了就是這點不好。
我帶著麵皮裝成謝元誠的護衛,我手裏拿著幻影劍,在看了一眼侯爺府,就回頭上馬走了。
這次一起前去的,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軍隊,一眼望過去,特別威武。
侯爺府留了很多高手看著,林超做為新的護衛隊長,守著侯府。
早上的風特別的冷,皇上還算有點良心,上元節過完後才讓謝元誠離開。
走了一路,我才發現通行的隊伍有點奇怪,他們舉著的旗子和衣著,都和我第一次來臨陽的時候不一樣。
難道,他們不是謝元誠的兵。
剛出城,我的猜想就驗證了,居然是太子的兵。
太子也是一身鎧甲的騎著馬,那樣子比以往順眼了不少。
謝元誠上前與他攀談,我從對話中才知道,這次太子會來臨陽,實際早就打算好了要與謝元誠一起去司洲。
太子也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他這樣子表現自己,無非是想在成為君王的時候,給自己多貼些金。
“元誠,這位是?”
“她是我的,新隨從,我夫人不放心我這次出門,特意安排了她。”
他真是斷句斷得,也不擔心被人發現。
“真好,家有賢妻,侄兒又那麽好看,你在外也能安心了。”
太子的眼睛不善的掃了我一遍,我現在帶著麵皮。就算他有火眼金睛,也猜不出來是我。
行軍打仗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趕路都要累得半死,真不知道謝元誠哪裏來的力氣與我說笑,逗我開心。
他不管是丈夫還是父親,真的都太完美了,我有時候甚至在擔心會被搶走。
他聽到後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說我做娘後想得太多。
我以前附在紀雙身上的時候,看過一個關於產後抑鬱症的事情,不會是患上了吧。
但是一路上他都竭盡全力的為我找新奇的玩意,我心裏也漸漸平穩了,還好他的傷口都結痂了,不用換藥,不然心裏更是過意不去。
大部隊走了半個月,已經到了司洲邊境。
這天晚上動靜有點大,我都快被謝元誠氣到了,他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我累得靠著枕頭就睡,他還能起身出去。
我翻了下身子,就聽到外麵窸窸窣窣的聲音。
強忍著困意下床,走進後才發現是太子和謝元誠在說話。兩個大男人,曾經還是‘情敵’大晚上難不成還要說夜話?
“元誠,才幾年不見,你就有如此特殊的癖好,你夫人也真是想得開,怕你行軍勞頓,還給你安排了一位冠麵如玉的隨從。”
“我夫人當然都是為了我著想。”
“可你也太亂來了,軍中已經有了流言蜚語,你要做好打算才是。”
“我知道,明日就送她離開。”
“誒,這樣如玉的人,你也舍得下狠手,他在你枕下躺了半個多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好看的男兒多得是,再找就是了。”
“不會是明日與駙馬想見,你怕對他不好交代?”
太子不會以為我裝成的隨從,是謝元誠的那啥吧,這人腦洞也是大,還擔心‘駙馬’吃醋!我聽著無聊,就去床上躺著睡覺了。
剛沾著枕頭我就睡著了,司洲在南方,天氣已經開始回春了,晚上也不算很冷。
“盈兒。”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謝元誠叫我的聲音,他還推了我幾下。
我睜開眼睛,剛想揉,手就被他打了下去。
“別亂柔眼睛,小心眼睛變紅。”
“現在差不多是半夜吧,快睡了。”我真是太困了,睡著的時候才想通,他今晚故意弄出動靜,就是想引太子出來和他對話。
“盈兒,你和安石先離開,明日我們要在駐紮在司洲外麵的帳篷裏見了。”
我剛想閉眼睛誰,聽到他這樣一說立刻就清醒了。
“那我就能見到爹了。”
“是啊。安石已經等候在外麵了,我給你更衣。”
我一時高興,急忙起身穿衣服,從離開的那天還是又要帶著他特質的荷包。但是生了昱兒後,我總是擔心自己變‘娘氣’了,這裏又沒有鏡子,不知道爹會不會覺得不習慣。
“我已經安排好了,這回在帳篷裏要小心,太子心機深重,不可與他攀談。”
“我知道了。”
“還有,別去招惹那些姑娘們。”
“軍營裏哪裏有姑娘們。”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換好衣服還要聽他囉嗦,還好孟安石敲門,謝元誠才帶著我出門了。
我們走的是另外一條小道,成功的避開了那些兵。
謝元誠送我們到了後山,就牽著馬掉頭往另外一邊跑去。
“安石,元誠去做什麽?”
“夫人,侯爺去把讓太子誤會的‘隨從’處理了。”
我聽了一陣惡寒,真是難為他了。
騎著馬走了一個多時辰,我們就進了司洲的領地。
現在應該是半夜,想不到路上還能見到一些人在燒紙,他們半夜都不睡嗎?
“駙馬,我們下馬走吧。”
孟安石改口簡直比變臉快,這個稱呼我好久都沒有聽了,一時半會兒還反應不過來。
我牽著馬,越走越覺得淒涼,路上燒紙的人很多,都是一些窮苦的人,臉上滿是悲哀。
整條路上都彌漫著紙錢的味道,我都快被嗆到了。
等牽著馬走出那條路後,我和孟安石重新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