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難得的平靜
這個瘋女人,她今天是想來耀武揚威的。為了這裏的人著想,我還是示弱好了。
我剛往前走,暗香就帶著碧珠進來了,碧珠臉上都是紅印,嘴角還被打破了。
真是過分,就算你是公主又怎麽樣,這樣踐踏人命。
“公主,教訓過來,這個賤婢怕是這幾日都不能說話了。”暗香這是真的還是在演戲,但是碧珠臉上的樣子,絕對不是唬人的。
“做得好,現在這個老奴才說過是元誠哥哥不放過他們,我現在就送他上路。”
“公主,你剛到,忘記皇後的囑托了。”
“下去,我要殺人還輪不到你說話。”
“公主,奴婢是為了你著想,你想啊,駙馬現在在西北,北漠的邊上,如果他身邊有人嚼舌根,他知道義妹受辱,怕是以後都不能和公主和平相處了。”
“呸,什麽義妹,新嫂子就是紀府養的,這麽說呢,比下人好點,她怎麽能和駙馬相提並論。”
“話是這麽說沒有錯,駙馬走的時候,我還聽到他念叨義妹在臨陽不知道情況怎麽樣。從臨陽回來後還給總是擔憂呢。”
“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從婉兒哪裏得知的。”
“這個賤婢,上次趁駙馬回紀府,我就打了她一頓,居然跑去紀妃那裏,等我回宮,再把她抽一頓,再賜她私通的罪名,打板子,到時候你們打得越重越好。”
李昭樂帶來的護衛在門外回應,我看著她的臉,青春洋溢脫,她是怎麽說出這些話來的,視人命如草芥。
難怪紀妃帶著婉兒回紀府,不知道後麵她繼續在紀府還是回了紀妃那裏,不管在哪裏,都比呆在合慶殿好。
“公主,這裏畢竟是侯爺府,咱們還是要小心點。”
李昭樂聽到暗香說的話,總算把劍收了回去,“走,咱們明日再來拜見新嫂子。”她說話的神情,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侯爺夫人都這種境地了,皇後一定對謝元誠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
等她們走後,我急忙檢查碧珠的臉,好端端的美人臉,被打成了這樣。
“管家,快去傳大夫。”我急得眼淚都要掉了,都是我要顧著謝元誠,讓旁邊的人受苦了。
“夫人別擔心,暗香沒有真打我,臉上都是假的。”碧珠笑了出來,她用帕子抹掉,那些紅印和血都是假的。
我這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還好暗香手下留情。”
“她是我姐姐,當然不會下狠手。”
“你們。”
“噓,夫人這事就記在心裏,還好剛才管家趕得及時,不然摔倒了我們都要愧疚了。”
“夫人,明日公主還會來,我們怕是要想個法子避開她才是。”管家一臉擔憂,原本有點逗的性格,現在都變得沉悶了。
奶媽關注點總是不對:“我覺得先讓大夫來,給夫人瞧瞧身子,剛才那個公主很大力的,萬一動胎氣就不好了。”
管家急忙跑出去請大夫,碧珠和奶媽扶著我去床上躺著。
我拉住碧珠的手:“李昭樂以前也這樣嗎?”
碧珠點頭,給我蓋著被子:“她一向如此,在宮裏還有大場合會收斂些。我聽姐姐說,她當初暗地裏處死一些宮女。”
“處死她們。”我拉著碧珠的手開始發抖。
碧珠急忙把我的手放在被子裏:“夫人別聽這些故事了,等你生下麟兒,我再慢慢告訴你。”
“不,你和我說說,不然我會睡不著的。”我總是覺得李昭樂乖張,沒想到她居然還會處死別人。
“其實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公主特別任性,她不高興了就喜歡讓手下的人打宮裏看不順眼的宮女。直到把她們打出血,腿腳不便,又不給醫治,後麵就香消玉殞了。”
真殘忍,當時她估計就十四五歲,就把草菅人命。
“夫人,你先休息,晚點我把膳食端進來,別想太多。”為了不讓她們擔心,我假裝準備睡。等她們出去後,我心裏開始難受,這就是古代,弱肉強食,那些姑娘們無辜做了刀下冤魂,連訴苦的地方都找不到。
我躺在床上,特別思念謝元誠,他說得特別對,大昭的皇宮裏,真的是吃人不吐骨頭。
還好後麵幾天,李昭樂都沒有進府裏來,我還在奇怪,碧珠說是林超把她引到其他地方去了。
“師父帶著她去哪裏了?”
“夫人放心,隻是用了些小計謀,她畢竟是公主,隻是給了些假消息,不會對她有害的。”
碧珠心腸還是很好,但是論聰明伶俐,還是婉兒勝出。
“那就好。”我摸著肚子,今早上我居然能感受到肚子裏的孩子在踢我,真是又驚又喜。如果謝元誠在這裏,他也會很高興的。
“夫人又在想侯爺了吧,他走的時候交待我們,說是你想他的時候,就出門去走走,這樣心情會好一些。”
我也想出去走走,但是最近身體特別容易乏:“我昨晚上睡得挺早,可是現在又困了。”
奶媽走了過來,給我一杯牛乳:“這些都是正常的,有身孕的人身體重,容易困。”
我聞著杯子裏的味道,心裏很不喜歡,可是為了孩子,閉著眼睛喝了。
天氣越來越熱,已經快要帶夏末了,怎麽還這樣炎熱。
我手裏拿著薄扇,都五個月了,我數著日子,還有四個多月就好了。謝元誠後麵來信很少,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麽樣,有一天晚上夢見他突然回來了,一睜開眼睛發現是做夢。
“夫人,剛才受到通知,皇上要招駙馬回朝。”我坐在椅子上,看著碧珠遞過來的文書。
我現在已經五個月了,如果強行纏布回去,我擔心會出事。雖然大夫說一切正常,讓我繼續保持,但還是擔心那些藥物會胎兒的影響。
“怎麽會突然招我回去。”
“應該是公主暗中和皇後做了手腳,上次林超引公主去了西郊,後來她居然帶著下麵的人往西北方向去了。”
“那車渠國公主賜婚了嗎?”
“沒有,不過那位公主挺厲害的,居然在京城做了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