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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開始改觀

  謝元誠起身,把書放在架子上:“明天一早府上會置辦好所有的東西,你就呆在這裏不要出去好了。”


  我,我實在想不到話題了,隻好坐到旁邊的桌子旁,趴在上麵看著麵前的茶具。謝元誠坐到一旁,他應該很累了,居然還在強撐著。


  我故意打哈欠:“不行了,我又要睡了。”然後朝著床走了過去,直接躺在上麵,蓋好被子。謝元誠也走了過來,我急忙坐起來:“你,你也要在這裏休息。”


  他理所當然的點頭:“是啊,這裏我隻是偶爾會來一趟,所以沒有多餘的房間。你睡進去一點,這幾天我們就擠一擠。反正很快就會成親了,你男裝都扮了,就不要在意這些小節了。”


  我拒絕:“不行,我現在身體不舒服,你,你辦法最多了,別和我擠了。”


  謝元誠已經在犯困了:“盈兒,皇後的殺手隨時會出沒,你現在身子弱,我要守著,萬一出意外的時候來不及救你,我會悔恨終身的。”


  他已經把外衣放在旁邊的架子上,躺在外麵,蓋著另外的被子,閉著眼睛睡著了。


  我本來還想問他皇後為什麽會派殺手,看到他太困了,反正明天問也一樣。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候著一名不認識的小丫鬟,她殷勤地伺候我更衣,洗漱。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銅鏡,我坐在凳子上的時候,才發現是女裝,淺綠色的外衫配著暗綠色的內襯,難怪剛才穿了好一會兒。


  反正我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雖然怎麽折騰都行。小丫鬟叫碧珠,性格活潑,講話動聽,剛認識就對她很有好感。


  碧珠在我臉上塗了一些東西:“夫人,您現在身體虛,我就淡掃峨眉,輕施粉黛好了。這幾天用的東西和換洗的衣服我都帶來了,以後天天都給您畫得美美的。”


  我笑了下,懶得去糾正她的認知了,肯定是謝元誠安排好了,就算反抗也無效,我還是保持體力好了。


  很快就畫好了,碧珠驚歎了下,就扶著我出去了。


  銅鏡黃橙橙的鏡麵實在讓看習慣了玻璃鏡的我欣賞不來,反正她覺得好看就行。剛推開門,謝元誠就站在門外,見到我出來,他轉頭看了後又笑得燦爛。我懷疑他是不是忘記那個高冷、不苟言笑的安樂侯了。兩邊的護衛動作統一的對我行禮,還不忘加一句夫人。


  我在想,他們都有健忘症吧,或者在謝元誠的高壓下,全當自己是沒有感情的生物體。


  謝元誠和我並排走在一起,碧珠走在後麵,我看到昨晚我燒衣服的地方,已經恢複原樣了。古代的女裝就是繁瑣,我感覺穿了不止三層衣服,腰帶豎著沒有男裝舒適。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謝元誠,你昨天騙我。”謝元誠一臉無辜,我提醒他,聲音特意壓低:“你說擔心皇後派來的殺手,但是你看我現在,我就算站在她麵前,她都認不出來,怎麽會有殺手呢。”


  謝元誠剛想說話,就抱著我轉了一圈,我回頭才發現有一隻暗箭掉在地上,我這個烏鴉嘴,居然有殺手。


  很快,牆頭翻身進來一些黑衣人,看來搞這種組織的,都喜歡全身黑衣。護衛們開始反擊,我回頭看了眼碧珠,她倒是會躲。謝元誠將我護在身邊,雖然我學了些劍術,但是這些人武功高強,我不是對手,還是安心呆在一旁不搗亂好了。


  黑衣人很快就落了下風,急忙撤退,等四周恢複平靜的時候,我才發現,我一直緊握住他的手。


  謝元誠安排加強警衛、增派援手。碧珠應該是被嚇到了,我讓她先回房休息,緩一緩心緒。現在,又剩我們兩個人了。


  我想為剛才的話道歉,他真的是一直在保護我,但是不好開口。


  謝元誠已經先開口了:“盈兒,你剛才沒嚇到吧。”


  我搖頭,捏著他的衣袖:“對不起,我以後都不懷疑你的話了,今天要不是你,我就要去和無常喝茶了。”


  謝元誠輕撫我的後腦:“盈兒說話總是風趣,今天他們是衝著我來的,你也說了,穿著女裝出去,不會有人認出你來的。”


  我:“他們是什麽人?”


  謝元誠說得很輕鬆:“看招式應該是皇後派來的人,她一直和紀妃、將軍府不和,你作為將軍的‘兒子’,強娶了她的女兒,她早就想除掉你了。在宮裏容易暴露,所以聽到我帶你外出不在侯爺府,他們就忍不住動手了。”


  剛才的場麵,我不是沒見過,但是都是些武力值比我高不了多少的水貨,今天來的這些全是帶著必死的決心,武力值高了數個等級,我一定是被秒殺得片甲不留。


  謝元誠以為我在害怕,急忙把我攬入懷裏:“盈兒別怕,我說過,會保護你到底。再有,我們還沒成親呢,不會讓你出事的。”雖然我心裏還是不喜歡謝元誠,但是他的懷抱倒是很溫暖,就讓我多靠一點吧。


  後麵的幾天,碧珠看到一切正常後,又開始給我打扮了,每次都能變出不同的花樣出來,我很久都沒有好好裝扮了,看著銅鏡裏的臉,居然開始喜歡上了。


  從那次突襲之後,就一直相安無事,謝元誠每天都會在書房和不同的人議事,我就會和碧珠到後院去玩,孟安石總是跟在一旁,但是想到上次的突襲,越看他越覺得可愛。


  時間過得很快,晚膳剛結束,我難得邀他去後院走走。站在涼亭裏時,我就和謝元誠說明天回侯爺府,恢複男裝,做回駙馬的事情。他一聽,眉毛又皺了起來。


  謝元誠麵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心裏的想法:“盈兒,你就這麽喜歡做駙馬,那是虛的東西,你不可能和李昭樂在一起。”


  我真的佩服他的想法:“你想什麽呢,我本來就是以駙馬的身份來的臨陽,如果長期不露麵,就會有很多不好的消息。”


  謝元誠:“那就讓他們傳,我不在乎。”


  我發揮三寸不爛之舌:“但是我在乎啊,不管是將軍府還是紀妃,如果我突然一走了之,我良心會很不安的。”特別是想到紀母關不掉的眼淚,我就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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